放假樂呵呵,假后苦哈哈。
上班第一天,安靜了一上午,下午一上班桌子上的各種文件表格報銷單子鋪了一堆。
本職工作還沒開展,還要代工,她之前是行政部門轉的財務,很多行政上的工作還是在找她。
有些同事趁著國慶節再加上請假什么的,一連休個10幾天的都有,行政部門的一些瑣碎工作就跑到了程非遙這里。
程非遙這一下午都在行政部和財務部來回的跑,她不知道別的公司也會這樣嗎?財務部不是兇神惡煞誰都不敢惹的嗎?
收到何清遠的微信消息時,她正在復印東西。
手里抱了一摞,手機在口袋里連續震了幾下。
程非遙翻翻手里的文件,看了下編號,記下手上剛復印完的這張編號,把東西放到一邊以后才開始看手機消息。
何清遠:在忙嗎?
何清遠:這周有空見個面吧
何清遠:我請你吃飯
何清遠:我在東環路這邊咱離的遠嗎
何清遠:沒事兒看你方便
何清遠一連發了五條消息。
程非遙回了一條:忙,下班說。
何清遠回復了一個好字,把手機往旁邊一扔,拿了杯子去茶水間接水去了。
茶水間里有人在講話,聲音不大,平常的時候也基本都是熱鬧的。
何清遠也沒多想,正要推門進去,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手放在門把手上不動了。
“你說會是何清遠嗎?畢竟他老家在那邊,我看咱領導有那意思啊。”
小姑娘捧著一杯熱騰騰的水倚著張桌子,說完吹了吹杯子上的熱氣兒,小喝了一口。
另一位一邊接水一邊往后扭著頭,看著那小姑娘,“也說不定啊,領導好像會刻意考慮這些,不過何清遠本來就是挖過來的,也不能再輕易派到那十八線的小城市去吧。”
剛喝了口水的小姑娘突然想起了什么,站直了身子,湊到另一位身邊,悄悄的說了起來,“我聽說啊,他跟領導是同學,而且咱領導老家也是十八線小城市的,再說了,十八線小城市怎么了,調過去也是當領導的,你以后見了何清遠就得喊聲何總了,懂嗎?”
兩個人對上眼神笑了笑,后來也沒再討論,等另一位姑娘接完水,兩人又站了一會兒才走。
何清遠聽到里面沒動靜了就回自己位置了,他進去不是讓兩個小姑娘尷尬嘛,這種情況多了去了,哪個公司沒有聊八卦的,她們討論的倒也是事實。
國慶節前,司言找到他,問他愿不愿意去凌陽那邊的分部。
疫情的原因,今年的大行情普遍不太好,對進出口貿易類的行業造成很大沖擊。
司言的公司倒是很穩當的生存了下來,只是貨期這種東西就沒法跟客戶保證了,嚴重的時候客戶要等上兩三個月。
如那兩個小姑娘所說,凌陽就是一個十八線的小城市。
至少疫情結束之前,公司分部的效益肯定不如總部。
凌陽開分部的事,在現階段來考慮的話,是弊大于利的,但司言內心的想法他知道也理解。
那個地方叫凌陽,對他自己和司言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和撇不開的人。
原本何清遠也沒把話說死,他也信的過司言,去凌陽分部怎么也占了個離家近的優點。
只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在這里遇到了程非遙,那調去凌陽那邊的事就要重新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