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她說。

……

佐娜和江星兩人就靜靜坐在屋里，等“黑光”回來。

江星打量了一下他住的這個地方，陳設簡單的很，也沒什么家具，由于不用做飯，連點煙火氣也沒有，到是看到一些釣魚用品，估計他在這里平時以這個打發時間。

期間，江星實在是憋得不行了，就又找話問佐娜：“要不要藏起來先，人家也是職業殺手，萬一也有‘直覺！’知道屋里有人，扭頭跑了怎么辦？”

佐娜平靜地說：“就因為他受過訓練，他能猜到是我，他更不會跑。”佐娜接著多說了幾句，“你以后要是被職業殺手盯上，還是報警好一點，跑不是辦法。”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有人敲門。

佐娜說：“請進！”

江星來時看過照片，進來的人正是“黑光”，一個老頭模樣的人。江星很想笑，你進自己家敲什么門？

一琢磨，估計是被嚇的！

黑光進門后，看了一眼正對門坐著的佐娜，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江星，然后慢慢說：“你來了？”

佐娜：“坐！”仿佛她才是這里的主人。

佐娜注視著他坐下：“說吧！”

她說得很平靜，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江星看見她的指甲，由于握力用勁太大，已經扎進了椅把手的木頭里。

黑光看上去也很平靜，但從他中氣不足的聲音里，能感覺到他的恐懼：“那次任務，組織安排你哥帶我共同執行。從一個叫李軒的人那里，取一本相冊。這是小偷干的事，不知雇主為什么花高價找咱們。我和你哥都很奇怪，但是我們的上線‘火把’，就是也被你干掉的那個，臨走時叮囑不要大意，李軒不是問題，但要防止第三方。”

當黑光不說話時，屋子里安靜得很，也壓抑得很。

黑光看佐娜依舊面無表情，接著說：“李軒是個老百姓，相冊我們很容易就拿到了，這個沒有難度。正當我們打算回去交差時，你哥收接到了一個電話。那個電話里，有人出高一百倍的價格，要買這個相冊。”

是很大一筆錢。

“但是，你哥沒答應。這不光是錢的問題，一下子面對這種事，正常人總要把事情搞明白一些才行。無論如何，對方能查到我們電話、知道我們偷了相冊，說明是盯上我們了。我們分析，可能是既想要東西，又不想和咱們組織為敵。”

“更奇怪的是，我們不久接到組織新的命令——保護李軒安全。開始我們簡單地認為他一個普通老百姓，相冊也不在他手上了，沒人會把他怎么樣。所在真沒當回事。”

“哪知，沒過兩天，就有人下手了，他們一家出了車禍。不幸中的萬幸是，李軒沒有死，我們沒有被問責。你哥搞了個假報告，證明我們是做了一些工作的，搪塞了過去。”

“更重要的是，當時我和你哥認為，對方要李軒的命和我們的命都不是問題。搞不好我們會成為組織的棄子，要不然為什么我們會被蒙在鼓里，從頭到尾什么信息也收不到。”

“為了自保，面對這個奇怪任務，你哥有一天單獨去找了李軒。最詭異的是，僅一次談話過后，你哥竟要把相冊還給他，說不插手這事了。”

“他不要百倍的高價我可以理解，他要拒絕執行組織命令我仍然勉強可以支撐著理解。但是，那天我們帶著相冊到了李軒家后，就發現晚來了一步，他剛剛被人下了藥，活不了多久了，他讓你哥和我帶著相冊跑路！這個我是沒法接受的，關鍵是你哥竟然真有這個打算！那我只能和他決裂了。但當時我確實和他動了手，但沒想要他命，按說他不會死，可能是我失手了。不知你能否理解當時我的處境？”

佐娜仍然沒有說話，不過沒用那么大勁握椅把了。

黑光繼續說：“我和你哥之間的事情其實不復雜，關鍵是李軒向他說了什么，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你也知道如果不是特別離奇的內容，誰也不會輕易違抗組織。退一步講，至少不會和那一百倍傭金過不去。”

佐娜沒和他糾纏細節，問：“組織為什么后來拼命保護你，幫你隱瞞，你又是被誰殺死的？”

黑光：“離開你哥后，只剩我一個人，殺李軒的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保命都不好說，所以我趕快聯系組織跑路。”

“有人給了咱們組織一筆錢，要求把我隱藏起來。但是，不知為什么還有人非要殺我，最后組織和我談了條件，安排我提前來‘太虛幻境’，現實世界我沒法待下去了。”

“我來這里后也很想把事情搞清楚，偷偷找過一次雇主，就是阿蒙·哈塞，他也不知道實情。不過他告訴了我當年出百倍高價的人。我想，你能找到我這里，除了報仇，能得到最重要的信息，就是關于這個人是誰的信息。”

佐娜點了一下頭。江星思維有點跟不上了。

黑光說：“我不求你能原諒我，我只想用這個信息交換我個人平安。我告訴你那個人是誰，以后不要再打擾我。如何？”

佐娜：“我要不答應呢？”

黑光：“建議你答應。我猜這個人知道你哥現在的下落！有實力讓你哥在‘太虛幻境’消失的這么徹底的，也許只有他或他們。”

佐娜：“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