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限加密
- 意識上傳之史前遺物
- 有攸往夙吉
- 2719字
- 2021-12-03 17:18:02
江星送別蘇姍,心中迷團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十幾天、幾十天都“寢食難安”,他雖然在“太虛幻境”不用睡覺和吃飯,但心理感受是同樣的。
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顯示距休眠時間的手環。還有不到4年時間,還得盡快。
首先,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這個東西,到底是個什么玩藝兒。
這是個徹徹底底的騙局,還是真的像說的那么神奇,亦或是只是有傳說的一小部分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僅要把自己關于白色圓牌的記憶恢復完整了,找到當時丟棄圓牌的地點,越具體越好。
雖然,一百多年來由于房屋建設、環境變化等原因,有找不到的可能。
但是,那個地點當時是偏遠的荒山,也可能沒多大變化。
至于不是實體人的問題,這個只能在一年一度清明節時,利用普通人唯一一次和實體世界聯系的機會,讓子女去取了。
同時,他也感受到了“太虛幻境”這個系統中,私人信息保密的重要性。
畢竟本質上是個網絡系統,給自己裝個“加密器”或“安全衛士”是必須的。
可哪有下載的地方?是免費的么?“太虛幻境”應該不會有這種東西,至少從官方系統監測數據的角度不會支持。
結果,他在網上仔細搜索,發現“黑市”上還真有。看來他低估了“市場經濟”,社會很單純,復雜的是人!
自啟用十年來,“太虛幻境”本來是想要首先在虛擬世界搞個“烏托邦”,盡量通過在虛擬社會實現“物質極大非富”,來消滅“金錢”,進而消滅“財富”“剝削”這些概念的。
但畢竟意識上傳普及應用才10多年,淺層次上看是一些規則法律還不完善的問題,其實深層次上,是對“太虛幻境”虛擬社會中一些根本性的社會運行規律還一知半解,甚至還沒發現。亟待社會學家們深入研究研究,“提出問題”這一步都沒達到,“解決問題”更是要到以后慢慢來了。
由于“太虛幻境”不提倡“金錢”的設定,正在探索信譽值、社會貢獻值等替代特,江星為了從黑市得到“加密器”,只能以最基本的“勞動”作為交換,這在“太虛幻境”早期——后世史稱“太初時代”很常見。
在物質極大豐富的社會主義世界,勞動是人的基本需求。你想勞動可以有多種平臺進行創造性工作,你不想勞動,自己在自己的私密空間,百分百躺平也沒人管你。
只是一個人如果不會死去,一直躺平的話,一定比死還難受。
說是“黑市”,其實在網絡世界里本質上也只是個網上的“跳蚤市場”。
他找了一位老部下的堂哥,這人靠在“太虛幻境”給人牽線搭橋,成了的“關系節點”。
江星找到他把需求一說,那人思慮了片刻,說沒問題,等半天給他回信。
果然,之后他就反饋說有個門路搞這個,不過對方希望“有償付服務”,于是江星與之成交。
他按對方的要求——完成了兩項“任務”,雖沒難度,但也花了點時間。其中一個是,按指定的時間地點,去和一幫誰也不認識誰的人,給一個“虛擬社區”開區儀式捧場,當了一天的氛圍男。
人要是徹底解決了溫飽、安全需求,面子這個東西就越來越重要了。大家關心更多的是身份認同和直接的強聯接關系,所以各種名義發起的中小規模社團空前繁榮,反正“太虛幻境”中時間多的很,人與人深度交流比現實世界更加深入了。
另一個任務,很奇怪。要求他去給一個小咖啡館當義工。他一看,這個地方就在他當年讀的大學的不遠處,也就去當了半天義工。
江星完成任務后,用勞動成果換取了個“個人版”的小程序,雖然不太好用,但有總比沒有強。
這個小安全系統只能提供在“太虛幻境”法律充許范圍內的有限功能。
“太虛幻境”主系統后臺代碼,對居住在內的居民是隔離的,只有交互界面,沒有程序接口。
雖然意識上傳后的人們也可以在“太虛幻境”中編程寫代碼來建設這個世界。但是,那都是相當于在一個大的虛擬機中運行,影響不了主系統本身。
就像設計我們所在宇宙的造物主,不充許我們更改這個世界的物理定律,是一個道理。
江星在現場試著運行了“加密機”。
他試著在隨身帶的小筆記本上錄入了幾個字,果然是有效的,這個小程序就是個加密編譯器,自己想寫的內容通過它,記錄到筆記本上后是一堆亂碼,自己再通過小程序讀回來時又恢復了信息本意。
由于編譯規則是自己設定的,所以主系統無法干涉。有點像現實世界中,用自己自創的火星文寫日記的意思,別人看不懂,自己能懂就行。功能雖然簡單,但很實用。
僅這點功能,還不值得江星完成的那兩個任務,這個程序還有一定的偽造信息的功能。
它能在你搜索的信息中,隨機插入類似的無關干擾信息。
比如,江星在圖書館查兩本書,這個小程序就能偽裝擴充成查了十幾本;江星在大街上盯著看了一個美女,小程序就能自動擴充成看了十幾個……
在合法的范圍內,只能偽裝這么多了,由于它可以算作是幫人提高效率的一個合法工具,主系統也不能判定為外掛或病毒強行禁止。
正當他打算與那個“黑市”中間商轉身告辭時,他人突然問了他一句話。
江星直挺挺的愣在了原地。
“你年輕時,是不是朝人開過槍,殺過人?”
江星思緒快速運轉,雖然意識上傳后,記憶中有大部分丟失了,也許當初他開過不止一槍,甚至殺過俘虜也不一定。
但是此時,他認為這個人是有備而來的,他問的是他前段時間,自己不斷試圖回憶清楚的那段關于“奇怪敵人”的往事。
但是,一百多年來他都確信,當時沒有第三者在場,就算有人遠遠望見,也不可能知道細節。
江星定了定神,故作輕松的說:“咦?你看我系統簡歷了?上面寫著我當打兵,打過仗。估計好像殺過人,不過真記不起來了。”
那人也愣了一下,不知怎么接招。
估計是怕稍有不慎打草驚蛇,片刻后他顯然是變了個態度,笑著說:“老兄,老兄,您是不知道,干我們這行不就混得一個‘穩’字嗎?我是看您上過前線打過仗,哈哈,猜的,猜的!”
江星平淡的說:“您,沒事猜別人這個,不好吧?你這加密器我還敢用么?”
那人連連堆笑道歉:“隨便問問,探探您的底,交個朋友,交個朋友!至于那東西您放一萬個心!咱們都永遠也跑不出這個大系統,以后見面的機會多著呢,哈哈……”
江星怎么聽都覺得這不是心里話,不過也不好撕破臉。而且還有朋友當介紹人,估計不會有大事。
江星突然覺得要對這個人知根知底才安全,就接著說:“既然想交個朋友,那至少傳個簡歷,認識一下吧。”
信息是即時傳送和讀取的。
江星迅速掃描了一遍,這個人叫真名叫楊博,比自己小兩歲。
由于到了22世紀初期以后,人的學習時間和壽命變長,導致人們受教育時間也變長了,學歷水平就隨之復雜了,所以對于已經上傳意識的人,參考價值不大。
就像在九年義務教育體系下,談是否初中畢業意義不大,在哪個行業干過多長時間、取得什么成就才是重點。
這人到是干過很多行業的銷售部經理,怪不得上傳了意識都不消停。其它的倒是也沒什么特殊。
因為上傳意識到“太虛幻境”時,當局對這些信息是要嚴格把關審核的,造不了假。
江星簡單客氣了幾句后,馬上離開了。
有了加密器后,加上聽到蘇姍說,那個白色圓牌能把人嚇出精神問題,他馬上動手開始核實,一個關于那個“白色圓牌”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