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吟從令沛的流云殿出來后又去了鐘粹宮看葉聞溪,聽說她也病了,陸箏岐為了照顧她連中秋家宴也不來了,她們二人的情誼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來到鐘粹宮的悠茶館,這兒是葉聞溪居住的地方,陳設清然像是她的性子喜歡住的地方。
長吟走進殿內發現葉聞溪正和陸箏岐喝茶說笑呢,長吟抱怨道:“哎呀~原來葉良媛和嘉妃姐姐是在這兒喝茶呢,可叫我好找,我今兒個鞋跟子都要磨破了。”
箏岐捂著嘴笑,聞溪起身拉她坐下與她一同品茶。
長吟又問:“聽說葉良媛病了?”
葉聞溪笑著搖搖頭:“我的身子好著呢,只是昨夜月亮圓的通透,就想著與阿岐同在宮里賞月罷了,還要去什么家宴,悶得慌。”
原來如此,長吟倒也想起剛入宮第一年的中秋她因為救了失足落水的安藝所以那次晚宴她沒去,但是皇帝撇下眾人帶著她去賞月臺看月亮,這樣的美好恐怕她這輩子也忘不了。
葉聞溪烹的一手好茶,她一邊烹茶一邊講起了她與陸箏岐初認識的故事,長吟則坐在一邊同箏岐下起了棋。
她說原是西域送來和親的小公主,而嘉妃則是盛京城侯府里的大小姐,她們能認識也都是命運所安排,她們同樣被家族牽制,在家族利益面前她們女子唯有的作用就是和親。
她又說:“不過好在是認識了阿岐,否則我這漫漫人生不知該怎么度過。”
她們是在宣親王府的廊橋相遇的,那時葉聞溪才十四歲,陸箏岐十五歲,轉眼都七年過去了。葉聞溪也不是生來就會烹茶的,西域的人大多不愛品茶,只是陸箏岐最喜愛喝茶,所以葉聞溪才學的。
葉聞溪看著陸箏岐眉眼彎彎:“我們阿岐嘴刁,誰泡的茶都不愿喝,只愿喝我泡的。”
長吟很羨慕她們的情誼,她沒入宮前都是時常待在府里,縱是自己愛玩可父親母親也不會太放縱自己,除了曹良和還有同她一起長大的瑞祥瑞雪二人之外她連個知心的人都沒有。
從鐘粹宮出來別了她們二人后長吟又回宮去了,午后太陽落山時沒有那么熱長吟想著畫畫扇面。
叫人擺好了紙扇與墨寶就準備開始畫了,她準備畫兩副。
一副是聞溪烹茶,一副是箏岐對弈。
茶與棋是友,聞溪與箏岐亦是。
加上這兩副扇面已經有六副了。
她驕傲的看著掛在墻上的扇面,晚憐對詩,相宜采蓮,令沛撲蝶,還有初見柳聲聲真面容時她舞著水袖的模樣。
晚憐的大方優雅被她臨摹的栩栩如生,相宜恬靜美好的氣質在她的筆下全然提現出來,扇面中撲蝶的令沛就好像活過來一般。
掛好了扇面從殿內走出來發現皇帝來了,長吟上前去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皇帝扶起長吟:“上一次看你畫扇面時已經是兩年前了,今日畫的又是什么?”
長吟溫婉一笑:“臣妾雕蟲小技罷了,論畫技哪比得上皇上養心殿里那副嫦娥奔月呢。”
皇上愣了一會兒笑了,過了一會兒他摟著長吟走到案桌邊畫了起來,很明顯他是在畫長吟。
“朕這幅扇面叫做長吟望月”
正面的是皇帝第在望月臺撞見長了,反面畫的是皇帝拉著長吟的手在云間賞月臺,長吟嬌滴滴的靠在皇帝懷里。
今日黃昏后是摟著長吟畫扇面,可晚上時皇帝又宿在了姜才人那里,長吟用過晚膳后帶著失望入眠,期盼明早皇帝會來看自己可皇帝召的又是順良媛劉禾卿。
看得出來皇帝很疼這兩位新人,讓劉禾卿住在了永壽宮的寒梅殿,讓姜瀾躍住在了休語堂,兩個宮殿都離皇帝的養心殿很近,有時長吟都搞不懂,他如何能把愛分成這么多份同時分給這么多人呢,她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