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綺眠一聽壓不住怒火,走出殿門朝著翠鶯堂啐了一口:“呸!小賤人,農家來得腌臜潑才,她生的兒子給我的小安心提鞋都不配!”
說罷就怒氣沖沖的往外走,看樣子是要去翠鶯堂討說法,長吟與相宜都不敢攔著,大家都知道五公主是綺眠拼了命生下來的,若是誰敢欺負她安心她就要誰的命!
談話間仿佛還聽到了唱戲的聲音,今兒個聲聲去給太后請安了,斷然不會再是她的,宮里會唱戲的攏共就兩個,綺眠聽到這兒更是上火。
云綺眠怒氣沖沖地闖進了翠鶯堂,只看林初孝果然正在里頭唱戲呢,云綺眠上去就給了林初孝一巴掌。
“賤人!你竟敢謀害我的安心!”
林初孝一下被打倒在地,捂著紅紅的臉兒可憐兮兮,隨后又起身行禮:“嬪妾見過貴妃娘娘,錦昭儀,不知是妾身哪里做錯了事惹得娘娘生氣了……”
看她那副裝模作樣的樣子云綺眠更加怒氣沖天,指著林初孝破口大罵:“我問你,你昨夜三更不睡覺鬼哭狼嚎的做什么?!你知道我的安心身子不好就要這樣嚇她!”
林初孝聽著這話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五公主是貴妃娘娘的心肝,可章兒也是皇上自登基以來的第一個貴子啊……昨兒個夜里不過是那群奴才照料不周,臣妾心急訓斥了一頓,不知怎的沖撞了公主,臣妾……臣妾罪該萬死……”
“你當然罪該萬死!你家景章給我的心兒提鞋都不配!”
云綺眠剛說完這話皇帝就從宮門外走了進來,林初孝連忙哭的梨花帶雨的上前去:“臣妾參見皇上……”
皇帝看著眾人都在又端起了嚴風:“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在這兒吵吵鬧鬧的!朕下了朝經過翠鶯堂都要被嚇了一跳。”之后又有些心虛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長吟。
林初孝急于認罪
“是臣妾一早起來唱戲吵著貴妃娘娘了,明明早知道皇上要來看章兒卻鬧出笑話來,都是臣妾的錯,請皇上責罰,只是還請皇上別怪罪章兒,也別氣壞了龍體。”
這一套說辭倒是把皇帝哄的怒氣消了一半,愛唱戲又不是錯,若今日皇帝罰了林初孝豈不是也要同著柳聲聲一起罰?
一邊是自登基以來第一個誕生的公主,一個是貴子,都是寶貝。
左右都是打了皇帝自己的臉,所以他干脆就不罰了,反倒一轉頭說起了云綺眠。
“貴妃,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出來走動了,更何況心兒體質也差,你不好好照顧心兒與自己跑出來做什么?!”
云綺眠驚的抬起頭,分明是林初孝的錯卻推到了她身上,她剛想辯駁林初孝又哭的稀里嘩啦跪在地上:“是臣妾的錯,都是臣妾,臣妾再不唱戲了……皇上罰臣妾吧,貴妃娘娘不過是因為五公主一時急昏了頭,皇上可不要遷怒于娘娘啊。皇上罰了臣妾此事也就過了,若貴妃娘娘再不原諒臣妾……臣妾就日日跪在鐘粹宮門口,跪到娘娘滿意為止,只求娘娘讓章兒好好休息,章兒這幾日都在咳嗽,好幾日沒睡好了……”
這番話把皇帝說的滿心滿眼的都是心疼,最后罰了她們二人都禁足一個月。
雖然說是兩人都禁足,不過皇帝日日都去林初孝那看六皇子,而云綺眠這邊的五公主卻只有她一人心疼。
好幾次安心都間歇性發熱,咳嗽,著人去請了皇上,皇上卻不相信貴妃了。
發熱咳嗽的借口早有林初孝在用了,這幾日又政務繁忙,皇帝有時也兩頭顧不得,下了朝看了六皇子之后就又回養心殿去批奏折了。
最后沒辦法還是長吟與聲聲齊齊上陣去求皇帝才來看五公主。
禁足過后相宜拿來了她研磨的金銀花粉,安心吃迷糊時在上面薄薄的撒一層讓她吃了半月有余她才好些。
云綺眠感激相宜,差點都要跪下了。
“以后可不能再讓五公主受驚嚇了,公主身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護著。”
這是相宜留下的話,云綺眠愛女心切對小安心一直照料有加,甚至有時寧愿自己只睡兩個時辰也要看護著五公主。
這次的事讓長吟又一次見識到了林初孝顛倒黑白的手段,這幾日又同云綺眠一起照顧安心沒睡好覺,犯起頭風更疼了。
農歷十一月六日,五公主滿周歲了。
闔宮上下都出宮去為皇子公主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