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好一會兒在角落發現一個拿著扇子熱酒的女孩兒,長吟猜那就是晚憐,只是她今日的穿著實在是太過樸素,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她。
長吟走過去站在晚憐身后清了清嗓子:“咳咳,小娘子~可否給我熱一壺好酒啊~”
晚憐聞言轉過頭來才發現她的小臉被煙熏過有幾處黑糊糊的,她這副模樣把長吟逗笑了。她可憐巴巴的看著長吟,長吟噗嗤一聲笑出聲,笑聲引到眾妃,她們轉過頭一看晚憐的模樣又笑成了一片。
晚憐賭氣丟了夾碳火的金鉤子,用手胡亂擦了臉上黑糊糊的煙漬。
云綺眠給她遞來一杯酒:“快喝杯酒暖暖身子,都成了小花貓了”
葉聞溪抬起頭捂著嘴笑:“小花貓?那兒有一只小饞貓,你倆湊一對吧~”她的手指向白令沛,遠處的令沛正坐在秋千上獨占一盤點心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晚憐拿起水果叉吃起了水果,抱怨道:“熱酒真難,我還是享福吧~”
季晚憐今日穿的不是端莊優雅,一看她今日裝扮的就像個蘇州賣酒的小娘子。身著粉色綢織的長裙,頭上沒多少裝飾,腦袋后扎了一條粉綢帶子,耳上也沒有花里胡哨的耳墜裝飾,只這一身樸素無華的穿著,這身裝扮好像更襯她。
先前晚憐與長吟說過她從小就是在江南姥姥家長大,看慣了大街小巷煙雨混雜的模樣,初次來京城時換了一身大氣裝扮模樣她倒是不適應,今日換回這身大概更舒適。
雖然穿的很是樸素,不過最襯自己的衣裳才是最好看的。
今日
長吟著回她最愛的煙粉色長裙宮裝,她落坐于眾妃之間,端起一杯酒與她們相敬,談笑風生又一年。
隆安十六年,二月初二龍抬頭。
皇上請了戲班子進宮來唱戲,戲場設在了堂梨宮,眾妃除了柔妃沒去其余人都去聽戲了,連陳采女也出來了。
戲場上陳采女給皇帝敬了一杯酒皇帝一高興當場就封了御女。
大戲連著唱了好幾天,云昭儀會來事兒夜夜哄的皇帝去她的鐘粹宮。
一個月后查出來云昭儀有孕了,皇帝高興的找不著北,即刻晉了云昭儀為云妃,甚至孩子還未出生就已經擬好名字了,那日皇帝召了妃子們一同給云妃的孩子取名兒,取來取去也沒取出個名頭。最后云妃一拍腦子說這孩子有這么多人上心,為他實在是費人心思,不如就叫安心,以后生下來別再這樣叫人操心了。
皇帝高興啊,說只要孩子一出生就立刻封她為貴妃。
對于這個孩子的即將到來宮里沒有一個人嫉妒,因為好久沒添小公主小阿哥了,人人都高興,送去鐘粹宮的禮物塞滿了整個宮殿。
長吟與其他姐妹常常坐在一起繡虎頭帽與虎頭鞋,她們總說令沛繡不好,繡的歪歪扭扭。長吟說要幫她繡她還不要,非要自己繡了送給未來云妃的孩子,長吟會刺繡,就一針一針的教令沛,教了半個月左右才繡的好些。
因著云妃有孕原本唱完戲出宮的戲班子又被請回來唱了好幾天,怕請來請去太麻煩,皇帝干脆讓那戲班子常駐宮中,以后宮里節日喜事兒都讓他們唱。
開春了令沛與長吟幾個姐妹也愿意出門,坐在戲臺下邊刺繡邊聽戲。
今日長吟起晚了,說好同晚憐她們一起刺繡的,一路上慌慌忙忙往棠梨宮趕去,結果半路上撞上了要去皇后宮里的皇上。
“皇上……臣妾參見皇上。”
后頭有人跟著,皇帝又叫的生分些,只是語氣與眼神里藏不住愛意,還是暴露了:“愛妃去哪啊?”
“去棠梨宮學刺繡”
“去棠梨宮?學刺繡?”
這原本是一件事,和在一起說卻叫人聽不懂了。
長吟又找了借口話鋒一轉:“晚憐姐姐說今日棠梨宮唱青白蛇臣妾趕著去看看呢。”
皇帝寵溺的點點頭:“那朕同你一起去吧”
“啊?”
長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皇帝拉著往棠梨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