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李菩薩這問題問的，讓人不禁虎軀一震。
……心里直突突啊！
夏芒認真想了想，然后……搖頭：“不知道，沒吃過。”
這話沒毛病，他確實沒吃過人肉面！
李菩薩翻了個白眼。
“但是，我聽說人肉和鴕鳥肉的味道、口感差不多，挺接近的。”夏芒突然說了句。
……李菩薩看了眼夏芒，不說話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突然夏芒問道：“你覺得，黃師傅牛肉面里的牛肉……味道怎么樣？”
“不好吃，特別不好吃，以后別吃了。”李菩薩哼道，有些咬牙切齒。
她眼睛噴火，一副遇到天敵的樣子。
夏芒若有所思。
他覺得快找到這小坑貨的“命門”了。
……
很快，到了西子湖公園。
夏芒踏上鵲橋，李菩薩蹦蹦跳跳地跟著。
此刻。
湖邊，十六具尸體排成一排，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有一只白貓。
這些尸體的臉上沒有恐懼，也沒有臨死前的扭曲和痛苦，只有笑容，那種開心又滿足的，看起來就很幸福的笑容。
那種笑容……很真誠，不像是偽裝，而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開心著去死。
夏芒打量這些尸體，確實是有昨晚那八個人，另外七個人沒見過。
兩個是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都是男的，還有兩個稍年輕些的，三個女的倒是很統一，都是二十來歲的樣子，衣著時髦，青春靚麗，尤其是臉上還帶著笑容，更添幾分姿色。
……可惜是尸體。
夏芒嘆了口氣。
李菩薩也跟著嘆了口氣，小聲咕噥道：“真可憐！要是吃了我的葡萄……何至于死呢。”
夏芒無言，吃了你的送子葡萄，比死還慘！
尸體周圍拉起了警戒線，外面圍了不少人觀察，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這兩天西子湖死了好多人，該不會真是鬼怪作祟吧……據說那西子就沉尸湖底，到現在尸體都還沒找到……”
“像西子那樣孤單又燦爛的女艷鬼，估計是想找個伴兒……”
有lsp不負責地猜測，神情帶著些猥瑣。
“這些人死了臉上都帶著笑容，好奇怪……”有人臉色古怪：“死了都要笑？”
“開心著去死？”
“一切都是為了愛情！”
……
圍觀眾人小聲議論著。
辰龍現在很煩躁，這么多人在旁邊嘰嘰喳喳，就像無數只蒼蠅圍著你嗡嗡叫似的，一圈又一圈，飛來飛去，飛來飛去……讓他煩悶不堪，有一拳轟翻所有人的沖動。
他看了眼排成一排的尸體，額頭紋更深了。
這個案子有些棘手。
突然有這么多人跳湖溺亡，這樣的集中性死亡事件，本就不尋常，再加上死后神情失常——臉上含笑，這不符合常理，溺死后不該是這樣。
非正常溺死事件……
他猜測，這事要么是西子在搞鬼，要么就跟其他“詭異”有關，再不然就是污染源事件。
他敲了敲腦殼，很頭疼，還沒有具體頭緒。
“也沒見到西子的鬼影……”
西子是六扇門在編的“詭異”，常駐西子湖公園，對這些怪事應該門兒清，辰龍本想找西子問問，摸一摸情況，可惜連西子的影子都沒見到。
“這是……出去串門了？”
他嘆了口氣，這位西子小姐，還是跟生前一樣貪玩。
別再把自己玩死了就好。
他腹誹了幾句。
突然看見了在警戒線外踅摸的夏芒，眼睛驟亮，連忙招手：“這里這里。”
夏芒被放行進來，后面還跟了個小尾巴。
辰龍詫異地看了眼，也沒在意，直接問道：“你昨晚在這兒？說說你看到的情況。”
夏芒清了清嗓子，剛準備說話，這時——
“我倆昨晚在一起，我看到的，就是他看到的！”
姜映不知道從哪兒跑過來，怒視辰龍：“你什么意思？我統統都給你們說過了，事無巨細，說的很清楚！你再問他……你分明是不信任我！”
她懷里抱著貍花貓，胸脯劇烈起伏著，很激動的樣子。
……阿貍估計很舒服，跟坐過山車似的。
旁邊，抱劍而立的劍客嘖嘖道：“這姑娘低頭肯定看不見腳尖。”
什么意思？
煙槍微怔，然后……沒好氣道：“廢話！她抱著貓呢！”
劍客摸了摸鼻子，煙槍姐姐真聰明，但……過頭了啊，不然早就脫單了。
辰龍被質問，有些尷尬：“我們不能只聽信你的一面之詞，有其他目擊者，我們肯定要問詢的，這是辦案流程……”
“別扯什么流程，你分明就是不信任我！”姜映瞪著辰龍。
辰龍無語，這姑娘怎么有點軸。
“我相信你的話。”
辰龍變了口風：“但是，我想知道的是，這些人具體是怎么跳湖的，又為何要跳湖，只有刨根究底，才能盡快破案……”
“殉情！”
姜映小臉認真：“我說了，是殉情！”
“哪有這么多人一起殉情的？”
“所以我說是非正常殉情事件！”
姜映蛾眉蹙起，很氣憤：“怎么就跟你講不通了呢，你這個人……真軸！”
辰龍：“？？？”
姜映苦惱著抓了抓長發，瞥見夏芒，眼睛突然一亮，然后……把貍花貓扔給辰龍，拉起夏芒就走。
“蹬蹬蹬”地跑去了陳情臺。
“干啥？”夏芒一臉懵逼。
“我們來個劇情回放。”
姜映認真說道：“他想知道這些人具體是怎么跳湖的，為啥跳湖……我跟他說不明白！我們兩個重演下昨晚的劇情，讓他看個清楚明白！”
……夏芒倒是清楚明白了。
但是！
那是不是有些太羞恥了？
那些對話……想想都得捂臉。
他想了想，小聲問道：“誰演主動的那一方？”
“我！”
姜映挺了挺胸，顧盼自雄：“我習慣掌握主動權！”
夏芒無言，這位瞌睡姑娘還挺沒自知之明的。
這時，姜映把辰龍、劍客、煙槍幾人呼喊過來：“你們看著，我倆給你們表演下，做個昨晚的劇情回放，看完后你們就什么都明白了。”
劇情回放？
這是……有戲看了？
聽著好好玩的樣子……
劍客很感興趣，鼓掌道：“好的，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夏芒看向劍客，目光幽幽，這廝……想懷個孕？
他瞥了眼不遠處的小姑娘李菩薩，知道后備箱的葡萄該怎么處理了。
這么賤……懷個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