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又沒寫在方案里?！?

他說的是找獵頭，但是又沒說獵頭這邊要怎么對接，總不能直接上去說，嗨，把你客戶資料賣給我，我給你錢。

這事本來就要靠林子敬從中牽線，他寫方案的時候自然不會寫的這么詳細。

要是沒有熟人從中牽線，拿了資料也沒什么用，因為很難掌握客戶的基本情況。

“我說子敬，你不會真的要幫老李頭吧？”陳國林不忿道：“你沒有看到，老李頭的狗腿子今天那叫一個囂張?！?

“我倒是無所謂?！绷肿泳磼吡岁悋忠谎?，吐了個煙圈道：“要是藍總開口，怎么也要出把子力氣了?！?

說罷，林子敬看向徐楠。

“應該的。”徐楠點點頭：“說一千到一萬，也要公司盈利才有我們的生存空間，不然斗來斗去公司遲遲不能盈利，集團就是再有錢，也不會無休止的往里貼?！?

林子敬詫異的看著徐楠。

沒想到徐楠在這一點上看的還挺通透，這讓林子敬對他刮目相看。

“要做好一個成功的活動，需要各部門配合，李敏杰要是推不動項目，自然會換人，我們拭目以待好了?！?

不管李敏杰成不成功，徐楠相信自己在藍詩婷面前都會有好印象，就像他說的，成功了是因為他的方案，不成功藍詩婷肯定會讓他推動，所以這一回合他穩占上風了。

事實也如徐楠想的那樣，李敏杰信心滿滿的去找獵頭談合作，但是對方一開始根本拿捏不住李敏杰這人到底是干啥的，自然一口拒絕，畢竟掙外快和本職工作人們還是知道怎么選。

他這邊拿不到男會員的資料，就不敢定線下沙龍的時間，人家女會員也不傻，一個初級會員1888，高級會員8888，連個有實力的資料都拿不出來，人家憑什么交錢。

一連好幾天都沒進展，李敏杰也是有點著急了。

6月4號，周二，也就是徐楠剛上班的第二周，李敏杰搞不定獵頭，自己居然搞了一堆假的會員資料出來。

什么大廠高管外國友人，資料全是假的。

但是這些資料都是在線下，人們一時也無從分辨，還真被他轉化了十幾個客戶，還有好幾個開了高級會員，畢竟李敏杰承諾，只有高級會員才能和參加老板局的線下沙龍。

這天下午，徐楠剛午休起來，陳國珍便把徐楠喊去樓道抽煙，不大一會的功夫，林子敬也來了樓道。

三人倒是沒聊李敏杰，一會就是國足世界杯的首場比賽，男生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這上面。

“你們說，國足能不能戰勝哥斯達黎加？”

“我看有點懸?！绷肿泳春托扉畈欢?，基本都是偽球迷，也是這兩天才開始關注世界杯，但是雙方的實力差距林子敬還是知道的，這屆哥斯達黎加很牛。

“贏不了，進個球總可以吧？”

陳國林算是半個球迷，只是他是意大利球迷，時常把意甲七姐妹掛在嘴邊。

“別說贏了，三場比賽一個球都進不了?！?

“不會吧？”

陳國林不太相信徐楠的話，要說三場比賽贏不了這一點陳國林覺得還有可能，但是三場比賽一個球都進不了，陳國林不相信。

那會國足在亞洲還是一檔球隊，雖然有個恐韓的帽子，但是和小日子過的不錯也踢的有來有往，什么越南泰國那會根本不放在眼里。

送分童子罷了。

范大將軍哪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小兄弟居然會輸給泰國。

那會他們踢平RB都被噴成了篩子。

三人抽煙隨便說的閑話徐楠也沒放在心上，聊了幾分鐘都便回了各自的崗位。

徐楠本來還在專心做大數據匹配的邏輯需求，就感覺時不時有人往自己這里看一眼。

起初徐楠還沒當回事，男同事雖然開著電腦在做事，但是分明都戴著耳機，哪怕不能看比賽，也要聽直播。

2點半比賽開始，男同事一個個分明都激動起來。

這時，公司小群有人發了條信息出來：徐楠，是你說國足三場比賽一球都進不了？

小群除了老板和管理層之外，基層員工都在里面。

這群還是林子敬建的。

點開頭像，是紅娘部門的曾洪。

徐楠第一時間就看向陳國林。

其實在曾紅把這個消息發出來的時候，陳國林便第一時間看想了徐楠。

曾洪也是球迷。

和陳國林關系也挺好。

本來陳國林是覺得國足三場比賽進不了有一個屬實有點拉胯，他不相信，便私下里和曾洪討論起來，聊著聊著就把徐楠說國足三場比賽進不了一個球的事說了出來。

陳國林尷尬的聳聳肩膀，誰能想到曾洪會把這事發到小群。

徐楠無奈的搖搖頭，飛快回了一條：國足和頂級強隊還有差距，根本攻不進去。

曾洪：那國足要是進了球呢？

徐楠：進不了。

曾洪：進了你吃屎嗎？

徐楠：進不了你吃屎嗎？

曾紅：國足要是三場比賽進了球，你當著公司所有人的面吃屎，敢不敢。

徐楠：敢，那要是進不了呢？

這一次徐楠不是在企鵝群里回的信息，這家伙直奔從他們部門沖了出來，站在門口大聲喊：“進不了老子不僅當著全公司人的面吃屎，還在樓下裸奔一圈，你敢賭嗎？”

“我有什么不敢，就怕你輸了不認賬?！?

曾洪不屑的輕哼一聲，拍了拍手掌將大家注意力吸引過來之后大聲喊道：“來來來，同事們聽話了，我跟徐楠打賭，賭國足三場比賽能不能至少進一個球，徐楠要是輸了，當著公司所有人的面吃屎加裸奔。”

靜。

聞針可落的那種寂靜。

可隨后大家就沸騰起來。

這也太刺激了。

徐楠斜著肩膀看著曾洪，本來他只是和陳國林隨便聊了幾句，沒想到這個曾洪會這么夸張，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個曾洪是為了單純的出風頭還是個杠精。

陳國林有些生氣的看著曾紅：“曾洪，我就是跟你私下聊天，你怎么能這樣。”

“我只是看不慣這種漢奸罷了。”

陳國林還要說什么，徐楠擺擺手制止陳國林，眼睛盯著曾洪道：“那你要是輸了呢？”

曾洪自信滿滿的看著徐楠：“我輸了一邊裸奔一邊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