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寶物與丹藥,房間內八仙桌上又浮現一張張符箓。
這段時間要說最大的收獲,除了那仙家秘術,就屬這些符箓,他依然能夠完全辨別。
唯一不知道用處的,也在拍賣會上換取了五百靈石,得知名叫聚靈符。
符箓與法器法寶不同,共分為天地玄黃四個從高到低的等級,只有符寶被單獨劃為一類。
按照等級將符箓分為三份,其中地階符箓兩張,玄階七張,黃階八張。
地階的兩張符箓分別是銀弋符與火云符,銀弋符用于單體,而火云符則是大范圍攻擊,均為瞬發,且威能不下于金丹修士。
玄階符箓中包括有兩張寄靈符,三張聚靈符,兩張樹界符。
寄靈符不必多說,聚靈符效果與小聚靈陣類似,都是凝聚四周天地靈氣,達到加快修煉的效果,區別在于聚靈符為一次性消耗品,樹界符則是頗為少見的純防御符箓。
余下黃階符箓為兩張定身符、兩張禁靈符、兩張土遁符和兩張隱身符,都是最常用的符箓之一,但品質比起坊市內出售的要高出一大截。
韓金倫從別處買來對比后,發現儲物鐲內的符箓多了一些奇妙符文,或許正是這些符文存在所導致,令原本尋常的符箓變得更進一步。
最后便是修士間常用的貨幣,靈石了。
算上坊市內消耗與拍賣會的消耗,竟只剩下十來塊靈石。
他雖想過拿出一部分符箓換取靈石,或是拿出更多詩詞兌換貢獻點,但他更明白財不外露的風險,過于驚世駭俗只會招惹諸多麻煩。
畢竟,他現在只不過一名煉垢中期修士。
那記載有仙界秘術的白色玉簡,韓金倫只是匆匆在儲物鐲中望了一眼,接著將其和銀色發簪放在儲物空間角落位置。
坊市里人多眼雜,不適合現在開始修煉。
至于銀色發簪,他打算等回到京城清心峰再交給許憐。
整理好所有物品后,韓金倫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長嘆一口氣。
“當務之急,還得要提升境界才是。”
接下來幾天,韓金倫所住房門再也沒打開過,直到坊市第十日。
韓金倫盤膝而坐,身體四周擺放著五支顏色對應五行的小旗,一縷縷五行靈氣在空中轉化為淡藍色靈氣,被其吸收到體內。
忽然他眉頭一挑,取出一枚外形古色生香,掌心大小的精致令牌,令牌懸停在空中微微顫抖。
“算算日子,也到了離開之時。”韓金倫收起弟子令,喃喃自語道。
走出閣樓,來到坊市街道上。
只見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已然變得人影稀疏。
自從拍賣會結束后,部分修士就陸陸續續離開此地。
如今還留在坊市內的,除了本就生活在這的人,大多只剩下五派修士和一些想撿便宜的散修。
空間禁制也被撤掉,偶爾能見到幾個遁空而行的低階修士。
以他對御物術的掌控,早就能御器飛行,只是缺少一件不錯的飛行寶物。
并非沒試過站在金色匕首和那古樸盾牌上,甚至定風珠。
大部分修士要么御劍而行要么一葉扁舟灑然遁空,還有如真元觀弟子所乘騎的靈禽。
但要他踩著已有的這些東西飛天,看上去實在有些滑稽好笑。
來到接引臺,馮師叔和一眾同門均已到場,其中讓他有些印象的那普通女弟子,正埋著頭不知想些什么。
馮師叔目光一掃眾人,開口道:“沒有要準備的事,就出發了。”
......
一周后,清心峰后山某座涼亭。
正值午時,天空卻有些陰沉沉的,下起了綿綿細雨。
對于高掛三陽天的熱季來說,這種蒙蒙細雨倒是少見。
韓金倫站在涼亭內,手里把玩著一支精致的銀色發簪,忽然抬頭一看。
山道上出現一個持傘倩影,步履不急不緩走向涼亭。
來人正是許憐師姐,和想象中有些不同,她沒有往日的那般大大咧咧,看上去也不像是還在生自己的氣。
走到涼亭內許憐并沒收起紙傘,傘檐遮住了她的臉龐,看不清是何表情。
“之前心魔入體一事,多謝許師姐相助,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謝禮,這支銀色發簪便贈予師姐吧。”韓金倫雙手遞過。
“是沐師妹相告吧?韓師弟有心了,我……很喜歡。”
盡管看不清許憐的表情,但在她接過發簪時身體微顫,還是被韓金倫看在了眼中。
從先前拍賣會上的銀衫女子林妙音所言,大概能猜到許憐師姐和那位凡人工匠許大師有些關系。
不過既然許憐沒有開口,他也不會去詢問什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這么做也不過是為了還上恩情,許憐為什么不自己競拍,這其中緣由,知曉與否都沒太大差別。
收下發簪后許憐沒有多說,韓金倫自然不作挽留,告別之時許憐忽然轉過身來,深深看了韓金倫一眼。
其眼中已然蒙上一層淡淡的薄霧,櫻嘴微張,沒有話語傳出,但見其口型,無聲的道了句‘謝謝’。
韓金倫站在涼亭內,摸了摸鼻尖,隨后沖其咧嘴一笑。
后者愣了愣,接著臉上也綻放出由心的笑容,伴隨著綿綿細雨,一時讓韓金倫看的心神恍惚。
等他回過神來,倩影早已消失不見。
“許師姐…剛才的笑容,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韓金倫深吸一口氣,心頭雜念一收,欣賞片刻雨景后,此處再無人影。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又是三個月過去。
期間,清心峰上,后山涼亭的那一場雨像是拉開了雨季的序幕,時不時都會下一場磅礴大雨。
世俗中,越州不少地方都鬧了洪災,好在各處地方官員處理得當,越皇也不吝國庫,撥款賑災,治理有方。
三個月內清心峰又增添兩名內門弟子,其中一名是從普通弟子中提拔,另一名則是外來散修。
距離接引使者還有差不多半年,或許這次的凡間駐地真能一次收下十名以上弟子,這讓馮先生近期心情都頗為不錯。
讓韓金倫有些在意的是,李烈自一個月前下山后,就沒再回過書院。
稍加打聽后,原來是越國李宰相出了些事,李烈身為宰相之子,遭受變故,俗事纏身必然少不了。
至于韓金倫,三個月內一直深入淺出,全身心投入修煉當中,與兩名新進弟子粗略認識一番就不去注意。
在耗費數瓶增進練垢期修為的丹藥,和改變體質的稀有丹藥下,他已然踏入練垢后期。
可惜的是對練垢期有效的丹藥都已經服用完,否則一直當做糖豆那般吃,說不定還能一舉踏入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