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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離婚

巖兒和金花來到了廣州,巖兒在一家工廠找了份開車的活,金花仍然找了一家外貿(mào)公司上班,帶外國客人到處跑市場、找工廠,找產(chǎn)品。

金花本來打算還租住在水田村原來和巖兒住的那間房子里,因為那里有和巖兒兩個人在一起的共同回憶。當找到房東后,房東告訴金花和巖兒,房子租出去了,合同要年底才能到期。金花只好嘟著小嘴和巖兒悻悻地離開了。

雨兒打電話給金花,哭訴著喜兒在外面另外有女人,那個女人還懷了喜兒的孩子,她和喜兒離婚了。幾天前在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xù)。

金花要雨兒來廣州玩一段時間,姑嫂倆可以在一起聊聊家常,在外面走一走,散散心。

“姐要來這里玩一段時間,今天晚上的火車,你要有時間明天去火車站接一下姐吧!我明天要帶客人去一趟ZS市。”吃晚飯的時候,金花吩咐著巖兒。

“姐不是一直在東莞嗎?天天有干不完的農(nóng)活,怎么會有時間來這里玩。”巖兒顯得有點驚訝。

“等姐來了再說吧,現(xiàn)在我也說不清楚。”金花憂心忡忡。

金花在還沒有和巖兒結婚之前,就和雨兒一直談得來。小時候在紅楓莊時,金花經(jīng)常來巖兒家找?guī)r兒玩,就和雨兒混得很熟。后來雨兒在東莞,金花在廣州時倆人就經(jīng)常聯(lián)系。金花和巖兒結了婚之后,金花和雨兒成了姑嫂。雨兒經(jīng)常有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不和家里人說,只和金花一個人聊。

雨兒來了,每天在田間地頭忙碌,日曬雨淋的雨兒面容黝黑,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那憔悴的樣子讓人看著都心痛。

霆宇去外省讀書去了,這幾年喜兒有了點錢,農(nóng)閑時,無所事事的喜兒經(jīng)常扔下雨兒一個人在家,自已和一些狐朋狗友出去玩,有時候通宵達旦不回家。為此夫妻兩經(jīng)常吵架。

直到后來,有一個腆著大肚子的女人找上了雨兒,告訴雨兒,她懷了喜兒的孩子。要雨兒放手,和喜兒離婚。當時雨兒只覺五雷轟頂,天都要塌了。

雨兒想起了剛開始結婚時,喜兒沒有干活,全靠自已在工廠里打工掙錢養(yǎng)活著。喜兒租地種田,雨兒和喜兒風里來,雨里去,沒日沒夜地干活。夫妻倆同甘共苦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家里寬裕一點了,有點閑錢了,喜兒卻不安份了,有了外遇并和別的女人懷上了孩子,這個家是散了。想著想著,兩行清淚不禁滑落衣襟。

喜兒回來了,在雨兒的質問下,喜兒承認了有這么回事。雨兒問喜兒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喜兒說不知道。

雨兒急瘋了,跑進廚房拿著菜刀追著喜兒砍,嚇得喜兒幾天都沒有回家。

雨兒整整哭了一天一夜,萬念俱灰。只是想起了遠在福建讀書的兒子霆宇,雨兒不得不堅強起來。

“我們離婚吧,霆宇必須歸我。”雨兒冷冷說道。

“我,我們……。”喜兒在一旁支支吾吾。

“明天我們就回去吧,去民政局辦一下手續(xù)。”雨兒冰冷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喜兒。

“我們能不離婚嗎?我去叫那個女人將孩子打掉,行嗎?”一起同甘共苦了那么多年,喜兒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絲的愧疚。

“不用了,你覺得行嗎?我看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至少也七八個月了,都成人形了,就快要生了。流產(chǎn),你又對那倆條生命負責了嗎?”雨兒有點厭惡地看著喜兒。

喜兒這幾年真的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每天圍著雨兒轉,和雨兒一起吃苦、一起歡笑,重情重義的喜兒了。自從送霆宇去外省讀書后,喜兒就變了。雨兒后來懷疑喜兒不肯接霆宇回東莞來讀書,就是在外面玩花了心。

“我們的緣分盡了,走到頭了,回去吧,去民政局把婚離了吧。”雨兒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

客廳里,雨兒細數(shù)與喜兒離婚事情的經(jīng)過,說到傷心處,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金花在一旁默默地陪伴著、傾聽著,時不時地遞上紙巾給雨兒擦拭著眼淚。卻不知如何安慰雨兒才好。

金花在心里暗暗慶幸著有深深愛著自已的巖兒,也慶幸自已離開巖兒,犯下了錯,最終還能和巖兒重新走到一起。

和利兒在一起時,金花經(jīng)常一個人精神愰惚,心不在焉。金花知道,自已心里放不下巖兒,離不開巖兒,巖兒早就融進了自已的身體里、血液里。揮不去,也斬不斷。

“哎,真不知道那種日子你是怎么捱過來的。”金花唏噓著。

“喜兒真是忘恩負義,放著和自已同甘共苦的結發(fā)夫妻不要,在外面玩女人,還懷了孕,真不是個東西。”金花聽著都有點氣憤。

金花在公司里也經(jīng)常會聽到一些同事閑聊,說著某某男有錢后拋棄糟糠之妻,某某女極盡手段攀上有錢人的事情。

“現(xiàn)在的男男女女怎么都這樣了,男人有點錢就喜歡去外面去花天酒地,只顧自已一個人貪圖享樂,不顧家庭、不顧父母、不顧自己的另一半、不顧自已的孩子了。女人也一樣,你看我們家的那個龍嬸,還有當年我的母親。唉!不知道是現(xiàn)在的人變了,還是這個世道真的亂了。”金花想起了當年拋下了自已的母親,也透著淡淡的傷感。

當年軍兒媳婦拋下金花離開了家。每當傍晚時分,金花都會一個人站在打谷場上張望,盼著母親回來。

軍兒告訴金花,媽媽出遠門了,不要金花,以后最也不會回來了。金花依然不聽,每天哭著在打谷場上等著、盼著,喊著媽媽。盼著母親有一天會回來,會回來照顧自已,照顧這個家。

時間長了,金花也終于死心了,不再去打谷場上等了,只是性格有點孤僻,喜歡自已一個人靜靜地玩耍,偶爾在家?guī)椭棠谈牲c家務活。

自從被蛇咬后,巖兒經(jīng)常帶著金花一起玩,金花才慢慢變得活潑開朗了起來。

直到金花來廣州讀書后,軍兒打電話告訴金花,母親回來了,和自已要復婚了。

可能是時間久了,對母親的恨也淡了。可能是當時心中有愛,或是金花從不缺愛,小時候是奶奶,后來是巖兒。一個心中有愛又同時被人愛著的人心胸總是那么得寬廣與開朗,能夠寬恕別人犯下的錯誤。既使是從小就拋棄了自已的親娘。

金花欣然同意了軍兒夫婦倆的復合。只是剛開始和母親說話或在一起時總會顯得有點生份,有點尷尬。

“休息一段時間再說吧,這附近有座白云山,沒事去爬爬山、散散心。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金花安慰著雨兒。

時間和環(huán)境真的是撫平心靈創(chuàng)傷最好的圣藥,兩個月后,雨兒平靜了許多。

“金花,我想出去找份事做,卻不知道做什么好。”吃晚飯時,雨兒問金花。

這些年和喜兒在小鎮(zhèn)上靠種地生活,生活的地方封閉落后,離鎮(zhèn)上有點遠。雨兒整天在家干農(nóng)活,操持家務,小鎮(zhèn)上都很少去。來到廣州這樣的現(xiàn)代化大都市,雨兒總覺得自已是從那遠古時代走過來的人一樣,與這里格格不入。

“要不像我當年一樣,去學兩年英語吧。生活在當今這個社會里,如果沒有點知識,沒有點特長,是很難生存下去的了。現(xiàn)在做外貿(mào)還可以,工作也好找。那些在廣州開外貿(mào)公司的外國人,不講究你是否有某某大學的文憑,只要你會講,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做事誠信可靠就行了。不像國內的企業(yè)在招工時,開口閉口就是問你是哪所大學畢業(yè)的,考取了什么文憑之類的。”金花給雨兒出著主意。

“能行嗎?我都快三十好幾的人了,以前在學校讀的書都忘得差不多了,我能學得會嗎?”雨兒有點遲疑。

“肯定能行的,要相信自己,你和喜兒在一起,吃了那么多的苦都熬過來了,你一定能讀出來的。”金花頓了頓。

“英語只是一種語言,是人與人之間的一種溝通工具。只要你多看、多背、多講、多和別人溝通就一定能學會的。放學回來后,我也可以陪著你講,陪著你練口語啊。”金花繼續(xù)勸說著雨兒。

金花陪著雨兒去學校里報了名,交了學費。

雨兒和喜兒離婚時,雨兒分得了四萬多元的家產(chǎn)。交了霆宇在福建學校的生活費,交了自已讀書兩年的學費后,也所剩無幾了。雨兒有點為這兩年自己和兒子霆宇的生活開支費用從哪兒來發(fā)愁。

“沒關系,還有我和巖兒呢。”金花安慰著雨兒。

“以后一定安心讀書、刻苦學習,為了你自已,也為了能早日將霆宇從外省接回來,帶在身邊,加油!”金花做了個加油的姿勢。

“加油,為了自己,為了霆宇。”雨兒也信心滿滿。

雨兒每天抄句子,寫單詞,背課文,回到家里找金花練口語。雨兒學得很刻苦,也很認真。

年紀大了,記性也差了,雨兒總是一遍又一遍地讀,一遍又一遍地背。一篇課文,別人讀幾遍就能記住,雨兒總是十幾遍、幾十幾遍地讀,直到能流利地背出來為止。

幾個月后,雨兒居然也能用英語和金花在家里流利地進行一些基本的日常對話了。

“努力學習吧,兩年后,你一定能講一口流利的英語。”金花鼓勵著雨兒,也為雨兒有這樣的成績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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