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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權利的中心

  • 靈界委托所
  • 我也曾咸魚
  • 3514字
  • 2021-12-11 17:54:15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推進,一切都仿佛被推回正軌。

莫陸離從林報輝口中得知,如今一切的繁榮皆是假象,我們手中和平的日子已經無多。

戰爭的導火索是什么?

是君貫的“天國”成功研發?是背后某位真神的急不可耐?還是世界格局的轉變?

莫陸離不知在大街上踱步多長時間了。

等他緩過勁,天空已經翻出一抹魚肚白。

小販在街口叫喊,穿著破舊衣物,一遍遍搓手細數口袋里都能翻出毛來的票子。

穿清一色校服的高中生匆匆忙忙奔走,與人流躊躇交錯。

時間也便如此隨著人群被偷走,伴這洪流推著他們去一所陌生的大學。

老人熟悉的在花花綠綠的商品群中挑挑揀揀——他們在這城市生活熟稔,窮時在這攤販前講價也講了許多年的價。

盡管如今富有到不在乎那一兩毛,但習慣已被時光以刀刻入脾臟,難以遺忘。

這座城市平和普通不被外人所知,半神的死并未帶來什么,該工作的人工作,沒工作的人也悠閑。

也許哪一天,一位真神從天而降,不由分說就會將這里夷為平地。

也許也是一枚天國從天而降,將這里轟的寸草不生。

就算這里什么也不剩,這里也不會有人憐惜的注視兩眼,這里無數類似吳月明對這里有魂牽夢縈記憶的人,也都會并著記憶一同消亡。

他莫陸離,雖身為靈者,雖以他之身足以威懾一方,但在時代的浪濤下也會輕易喪命。

半神?真神?那又如何。

半神輕飄飄的就會死去,真神之死距離今日也不會遠。

除去最后的獲勝者,所有人都會死。

可能在外人看來莫陸離是在感懷傷秋,無病呻吟。

但是戰爭就是如此殘酷。

在文獻中,有人如此描述靈界的戰爭。

“凡大型戰役,必有真神坐鎮。凡游擊戰,萬人之下之軍,均需半神統轄。大型戰役,真神出,雙方真神鏖戰,不肯盡全力。

“后一方號令半神出,為已方真神創誅殺真神之機,敵方半神亦出,亦鏖戰,不肯盡全力。

“后號靈者出,助誅殺半神,地方亦出。”

“同理,全軍拾靈者上陣,一場戰役中,拾靈者百難存一,后一方拾靈者得勢助靈者,靈者得勢助半神,半神得勢助真神。而此時真神已動了真格,必要分出個生死。一方真神死,則大局定。”

總而言之,真神半神靈者拾靈者依次上陣對峙,然后伴隨拾靈者靈者半神真神的死傷,一次戰役走向末尾。

以這種打法,就算贏了,萬人之軍最后能活個五百來人都算是真神殺的快,屬有功。

這只是美化過的戰役版本,真要動起手,拾靈者不一定是最先死的種類。

最陣亡的,定是普通人。

沒錯,在拾靈者面前普通人都脆弱不堪。

百十來個普通人拾靈者能應付,一千個呢?

恐怕能把拾靈者啃的連渣都不剩。

所以正常死亡順序是:普通人,拾靈者,靈者,半神,真神,存活率依次拔高。

如今在這里的這群人,都是消磨對方靈威的好材料。

莫陸離忽然有一種沖動。

那就是如果有一天他成為真神的話,一定要把那些混蛋全揪出來揍一頓,把那些每天都想著成唯一的混蛋弄死,從此世界就安生了。

想,也只能是想。

莫陸離心里有股悸動,在不斷作祟,慫恿著莫陸離沖動的去做一些事。

等回到委托所,莫陸離掛牌休業了整整三天,才重新開始營業。

電視機開著,莫陸離一眼不發,看過那么多人的一生,這三天莫陸離也想了很多。

但生活還是回歸正軌,他像以往一樣咸魚,躺在沙發上,像是個廢人。

類似協會發來的開會通知一概視而不見,但心態上已經不如以往那般平和。

這是為什么呢?

接下來的幾個月,莫陸離也總是心緒不寧。

其中也不是沒遇到過什么有趣的事,就比如莫陸離在年底遇到了一位叫蘇嫻雅的女子,行事作風頗為有趣。

此女不喜愁眉啼妝,倒是喜歡紅色,初見時便是內淺紅內藝,外一套紅灰相間風衣。

離譜的是她不僅鞋子赤紅,就連那黑色的茂密長發也要穿插一條紅布。

二人性格相投,本來蘇嫻雅是想委托莫陸離找一個人,不過半個月沒消息后蘇嫻雅也就不找了。

按她的話來說——那位應該是去潛修了,不用再找。

事后莫陸離才知道,這丫頭是新神山之人。

靈威不強,靈者。

不過這丫頭在新神山混的也慘,主要原因導火索就是這丫頭的父母。

她爹是新神山一位真神,他娘是新大地人民聯邦的科研人員,兩人密謀結合生出蘇嫻雅后,她爹把她扔到新神山不管了。

而且近幾十年兩國和談事件鬧的挺兇,而他們生出蘇嫻雅的那段時間,也就是第二次和談失敗的時候。

在當時就有這么一種聲音——“推翻人民聯邦制度,世界應當和平!打倒新神山當權,人神應當平等!”

奇葩的是,這兩個人加入了。

后果可想而知,就算是真神,兩人也命喪新大地人民聯邦。

事后,兩人都被詬病成叛徒,釘在恥辱柱上,連同身為二人血親的蘇嫻雅一同批斗。

二人的犧牲也不是沒有效果。

五年前新大地人民聯邦與新神山的第三次嘗試和談。

不過這項議程沒過多久就被否決。

而近期第四次和談如今結果未出,不出意外應該也會失敗。

不可能和談。

話回蘇嫻雅,新神山之人對靈界極為了解,不過蘇嫻雅倍受排擠,有關靈界的課也聽不斤多少。

一旦上課,蘇嫻雅不是被扔到一旁冷落,就是被指使著去做勞動,幾乎沒有學習時間了。

顯而易見的,蘇嫻雅成年后沒幾年,就被找個油頭扔出新神山,自力更生。

然后接著幾天,有一個人來找莫陸離談生意。

說來有趣,這個人的父親是一名不怎么出名的作家,寫過散文詩歌,參加過比賽,但沒獲過一次獎。

用委托人的話來說,別人寫書好歹還有叫好的,可他的父親從他第一個孩子出生起就放棄了寫書,當他孩子上大學時才又重新拾起鋼筆。

這位父親是為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在莫陸離看來,這是個怪老頭,同時也是個令人費解的男人。

他一生都在描繪著心里的那個世界,但從不出名,一生盡是悲哀,這位父親還因寫文章的事情與妻子吵過架,就因為文中的一些不當言論。

又類如切實刻畫戰爭場面的文章被批血腥,構思很長時間的宣傳正視靈界問題的文章都被一封而治。

這家伙這些年來轉戰的報社網站可以說不計其數,皆都無終而返。

孩子們起初都不喜歡這個性格怪癖的人,只是當他們長大,卻發現自己“深受其害”,生活的點點滴滴都染上這位怪老頭的固執和不切實際。

他的孩子都很成功,孩子們長大后對這位固執的父親格外尊敬,而這位父親如今病重,離死不遠。

父親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的文章能夠廣為流傳,像那位受人尊敬的作家尋云一樣,盡管“離經叛道”,但那又怎么樣?

幾個孩子想費錢給父親的文章合起來發行,畢竟他們也都是有權有勢的人了。

不過屁用沒有,除了他們請的托,壓根沒人買。

事實證明,金錢推不上去一個老頑固,而且這個老頑固寫的確實算不上出彩。

家人于是找到莫陸離,求莫陸離更改這位老頑固的記憶,讓他寫書的一生順暢,安安分分的走,不留遺憾。

不過家人對這位老頑固是否知情這個問題總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這就很耐人尋味。

莫陸離也很糾結,講實話他對這個人還算感興趣,奈何此人不愿意修改記憶,莫陸離也沒辦法,只能例行公事。

不過臨別前告訴老頑固的家人——只要你們說服他在合同上簽字,我就優先幫你們修改記憶。

他的家人匆匆答應,不過照他們的神情來看,這位老頑固時間怕是不多。

而莫陸離問了下,果然,這位老頑固恐怕活不過來年二月。

而如今,已經是年底。

時間確實不多。

匆匆給了電話,他們匆匆的離開。

莫陸離正心情不好,想著掛牌休業幾天整理心情,就收到來自靈者協會的通知——你再不來開會我就把你踢出協會。

莫陸離撇撇嘴。

確實,來年莫陸離開會偶爾還來個一兩次,今年是一次都沒去過。

要知道,現在光輝區就莫陸離一個靈者,區長也只是拾靈者,莫陸離就是光輝區的排面,莫陸離缺勤,那也只能拾靈者代為前去。

區長也很無奈,他不得不去,誰讓莫陸離每天拿從莫陸離出生到現在都還沒推平的爛尾樓說事,還有很多陳年舊事,區長聽得毛骨悚然,再加上惹不起這位祖宗,只能供著。

所以區長痛定思痛,以后他再貪污一分錢,他就把自己賣了埋坑里——真是的,我是哪里惹他了。

靈者協會在天素的地位很高。

具體有多高莫陸離不清楚,總之很多人一提自己在靈者協會工作,周圍的人就會肅然起敬。

靈者協會委員可是個鐵飯碗,不能丟。

所以莫陸離只能勉強去開個會了。

……

正常靈者不去開會肯定早就被踢出協會了,而莫陸離沒有,就是因為莫陸離在靈者中也算出類拔萃,每年猜測會晉升半神的名單中,都有莫陸離的名字。

靈威強度靠每個人的努力,磨練方法很多,比如吸收怪物或其余靈者的靈威,又比如承受臨近自己極限的靈威,任其自由成長,不過這個方法速度很慢。

而靈威特質,決定靈者的生存方式,有靈者的靈威那就是逆天級別,而有的則相當雞肋。

莫陸離靈威,就算是十分優秀的那一檔。

憑借著先天優勢,莫陸離混了一年又一年,可不,今年協會看不下去了,做最后的通碟。

“唉,生活是把無情的刀。就連我也要屈服于他的淫威。”莫陸離無奈感嘆,這話把旁邊的江穗白氣的臉都要扯爛了。

吩咐江穗白看好門店,莫陸離左腳踏出,遁入虛實世界。

再一腳踏出,莫陸離來到光輝區區長辦公室,見辦公室沒人,莫陸離留了張紙條——“這次會議不用幫我請假,我會自己去”。

然后再次踏入虛實世界,灑脫離去。

這一次,前往中素,靈者協會。

真神盤踞之地。

權利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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