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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白霧

馮晏

推開窗,白霧游向手,

指甲與琥珀戒面,水分子開始滑翔。

樓頂,尖塔,東正教教堂圓蔥頭上的十字架,

手指在翻找,在彈奏白色屏障。

沒有裂縫可以過放視野,

萬物,荒原,天和地,

意念不停鉆孔,先放出幾只七星瓢蟲。

閃電,鳴笛,禮花轟炸都嘗試過了,

對待自由如對待魔鏡里一個綠精靈。

肋間神經的一只小黑蟻從昨夜一直在跳,

刺痛反復突破,像瓶子里有一束光。

(原載《作家》2019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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