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挽月耳朵發燙,臉色有些不自然。
她當時腦子一熱,就做了,也沒細想,后來冷靜了下來,理智回籠之后,她才不辭而別。
她不信他不懂,可是他非要踢這茬,就很惡心了。
“呵,怎么?難道你喜歡跟木頭那樣?難道這不是正常的嗎?”魚挽月毫不留情地回懟。
言下之意就是那都是正常生理反應,不用太在意就是了。
肖莫北嘴角的笑意斂去,七年未見,他的女孩變得伶牙俐齒了呢。
他想過千萬種可能,唯獨沒想過魚挽月會對自己這個態度。
他仍然記得,那個冬季,雪很厚,她的目光很深情。
“啊月……”
“我跟你很熟嗎?喊的這么親熱做什么。”
肖莫北的話被打斷,他欲言又止。
魚挽月的態度疏離,看著他的眼神無比平和。
這一刻,肖莫北他慌了。
肖莫北來不及詢問,魚挽月扭頭就走。
他追了上去,看著她即將要關上房門,他一個箭步沖上去。
“吧嗒”門落了鎖,肖莫北碰了一鼻子灰。
七年前,他離開的時候,她曾試探他是否愿意為了她留下,而肖莫北用行動證明了一切。
七年后,他回來了,他以為她在等他,可是她也用行動向肖莫北證明了,她不再等待。
透過門禁視頻,魚挽月看到肖莫北站在門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啊月,把門打開。”
魚挽月不作聲,只是把門的安全鎖落下之后,把窗戶關上,拉上了窗簾。
黑暗之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冬季。
南城的冬季總是白雪皚皚,像是一座冰雕的城堡一般,散發著冷冽又迷人的光。
魚挽月站在雪地里,望著肖莫北,她語氣平和地問道:“非走不可嗎?難道這偌大的南城,就沒有你留戀的東西嗎?”
肖莫北不作聲,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她,淡淡道:“機會僅此一次,我不想錯過。”
“哦,我知道了,你去吧。”魚挽月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不出悲喜。
就這樣,肖莫北走了,而魚挽月并未挽留。
她從別人口中得知他要走,而她從他口中得知她不重要。
而后的幾年,魚挽月總會夢到那一天,肖莫北的臉也開始逐漸模糊,就在她決定放下的時候,他回來了。
那一晚的放縱,不過是魚挽月在告別過去的方式,祭奠自己曾經的單純和犯傻,當理智回籠的時候,她的心歸于平靜。
肖莫北的聲音依舊從門外傳來,魚挽月撥通了前臺的電話,告知有人騷擾她。
幾分鐘之后,門外傳來了幾人的對話聲。
“先生,請你立刻離開這里。”
“我跟女朋友鬧別扭了。”
“先生,說謊要提前做功課,你知不知道就是這位小姐告知前臺,你在騷擾她。”
安保人員的話,讓肖莫北沒了脾氣。
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消失。
魚挽月走到門邊,看著門禁視頻,門口空無一人。
他終于離開了,她松了口氣。
累!這是魚挽月現在唯一的感覺。
這段感情,就像是被蟲蛀食的甘蔗,一開始是甜的,而后開始逐漸苦澀。
肖莫北被禁止進入酒店,魚挽月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行李,離開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