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談了一會兒,時錦帶著漫笙轉(zhuǎn)了回來。
漫笙雖然看不見但這種吹風(fēng)的感覺真是太刺激了。
時錦又想到之前斜月說的話,看向漫笙,說:“你想過你的眼睛好后去哪嗎?還是回到你的家鄉(xiāng)?”
漫笙想了想,說:“我可以上回去一趟,在去看看那京城,將軍我聽說京城很大很繁華,里面也有很多美食,一定要去!”
想著,漫笙越來越期待。
時錦笑了一下,也說了句:“我也期待。”
“將軍不是說不會去京城嗎?”
漫笙記得時錦說過不去京城的,那期待什么呢?
“自然是期待你到京城”時錦無厘頭說了這一句,也不在多解釋,而是摟著漫笙的腰,扶她下來。
“將軍,你……”話還沒有說完,時錦早就收手回來。
漫笙默默后退幾步,臉色略紅,“將軍,男女授受不親,我知道將軍是好意但以后還是讓斜月來吧!”
看來還是嚇到她了。
時錦想著就讓斜月去扶著漫笙,遺忘在角落中的斜月終于又起了作用。
斜月不禁在心里給了時錦一個白眼,這是她家將軍?怕不是個登徒子吧!誰家追姑娘這樣追的?
然后去到了漫笙身旁。
……
三月后。
洛青朝為漫笙檢查眼睛,將白陵綢緞解下。
在光線較暗的地方,試著讓她睡開眼睛。
漫笙剛睜開眼睛,就感到一陣刺痛,眼前也模糊一片,只能看到物體的輪廓,但比之前眼睛如火燒般的熾熱疼痛,真的好多了。
“你的眼睛短時間不能見太強(qiáng)烈的陽光,因為太久沒有睜眼所以還不適應(yīng)但這不會太久,最多二天就可以了”
漫笙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洛青朝讓她先休息一下,便出去了。
時錦見洛青朝出來,便尋問漫笙怎么樣了。
洛青朝說:“她的眼睛太久沒見陽光所以還得適應(yīng)兩天才行”
時錦這才放心。
洛青朝何時見過這樣的時錦,想到他的身份,也不忍問了一句:“時錦,你現(xiàn)在,以后難不成都這樣?”
對于洛青朝的疑問時錦沒有回答,只說讓他去把秦亦辭也叫來,便去了全營帳。
洛青朝想他大概有把握,就去找了秦亦辭,去了主營帳。
“青朝,尋姑娘的眼睛好了,你說時錦會如何做,是只當(dāng)一場萍水相逢還是繼續(xù)追下去呢?”
秦亦辭扇子幾下扇了,又說,“我感覺第二種可能但很難,尋姑娘完全就像是被保護(hù)太好但又不是那種沒有防備之心的人,只能說是一張未被污染的白紙,而時錦身邊真的不適合像尋姑娘那樣的人”
秦亦辭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但絲毫沒有主意到洛青朝已經(jīng)離他很遠(yuǎn)很遠(yuǎn)了。
見無人應(yīng)答,秦亦辭連忙追向洛青朝,“唉,你等一下我啊!”
到了主營帳,時錦正在翻看京城那邊的密折,見他們來便把折子給他們。
秦亦辭見折子上的字,扇子也不搖了,蹙起眉毛,又將折子掉到桌子上了,“那群家伙是真閑著發(fā)慌了吧!竟然還想把主意打到軍餉上”
“他們知道這軍餉意味著什么嗎?!”
這密折大致意思就是以太后母族為首的武明侯企圖將軍餉減半,理由竟是:如今國家太平,將士皆可還鄉(xiāng)自耕自足,是的國家危難時他們是保衛(wèi)國家的士兵如今太平了,自然退了。
洛青朝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了,那些人真是枉為人臣,作為大夫他見過太多的將士負(fù)傷,重傷甚至落下了終生殘疾。
他們在邊塞以命保護(hù)著這群人,然而那群人臣卻將他們當(dāng)作利益,這怎么不叫他們心寒?
個個都?xì)鈶嵵翗O,但他們卻又無可奈何。
時錦合上密折,抬眼看向他們,“看來我們該回去了,計劃依舊不變,想要扳倒武明侯,不能急于一時”
“秦亦辭,之前那兩個人招了嗎?”
秦亦辭平復(fù)一下心情才道:“那個老板娘都說了,匈日讓她打掩護(hù)裝作土匪實則是想讓這里起混亂,之后在出軍攻打”
秦亦辭說著幽幽嘆了口氣,“如今真是前有虎后有狼!”
時錦這才讓他們回去收拾收拾,過幾日便走。
然后帶上了面具,去了漫笙那里,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除了夏未秋初的涼風(fēng),一切都很安靜。
漫笙已經(jīng)將東西都收拾好了,準(zhǔn)備明天就告辭將軍,告辭斜月和這營中的人。
但卻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月光隨著帳篷的白布照進(jìn)來,很亮。
說實話幾個月下來,雖然看不見但還是也有點舍不得,想到斜月當(dāng)時的神情,不知怎么還有點想笑了。
“唉,睡不覺啊!”見地上月光,漫笙想著出門走走吧。
然后,出門映入眼簾就是:
一個面帶銀色面具的人站在月光下,挺撥的背影在月色的映襯下就如陌上君子,清冷似仙,如虛如真。
“將軍!”漫笙認(rèn)出來了。
時錦也很詫異漫笙還沒有睡,就見她走了過來。
“將軍,你也沒睡啊,不如一起走走,現(xiàn)在我的眼睛好了,將軍在帶我去看看,如何?”
漫笙笑嘻嘻地看向時錦。
時錦怎么會拒絕,“當(dāng)然”
漫笙跟著時錦,看到了到處是沙石的邊塞,有幾棵樹矗立在這黃沙之上,“還真像斜月說得一樣,這里只有沙子”
有
“將軍,為什么非要守在這里呢?這里又不是前線,而那些城鎮(zhèn)中都有衙門”
時錦,看向遠(yuǎn)處燈火明亮的城鎮(zhèn),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無論哪一處有人的地方使終都有紛爭,而我們不是在前線就不行守了,我們更是要守在這里讓前線的將士安心。他們?yōu)閲馑榔床覀優(yōu)閷⑹繜o后顧之憂。”
漫笙聽后,恍然大悟,“將軍真是將軍,果然遠(yuǎn)見!心系天下百姓”
“天不早了,將軍再見啊”漫笙打了聲招呼后就走了。
明日之后就不能再見了。
翌日。
漫笙拿走包袱,手撫了下簪子,我很快就回來了,師父,師姐。
走出營門,就看到斜月在,漫笙笑了笑,抱住她安慰安慰,“斜月這三個月謝謝你的陪伴,再見!”
斜月將一個東西拿了出來,是一個藍(lán)色小劍穗,“這就當(dāng)送給姑娘的臨別禮,姑娘…再見!”
漫笙拿上劍穗,離開了。
時錦并沒有出現(xiàn)。
漫笙的心底不禁有些失落,但在她后方,時錦一直看著,沉默不語。
漫笙想著以后也還可以來,在說了她答應(yīng)過將軍要給他講講京城是如何景象。
“將軍,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