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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太原王家

由于白波軍已經元氣大傷,收到了消息的各路地主武裝連忙興高采烈地跟隨出擊,想要到晉陽城底下在新晉的州牧面前長長臉。

結果,在第二旅剛剛到城池底下的時候,就已經有數千地主武裝前來幫忙了。

看著這群喧鬧無序的軍隊聚集在晉陽城下,白景齊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從他來到晉陽城下不到一天的時間里面,他已經拒絕了小十家地主武裝的邀請了。

他作為一名成長在陰館軍校,親身經歷過鮮卑劫掠和對外戰爭成長起來的將領,對于這種墻頭草的行為是很不屑的。

李燕綏聽說了這件事情,于是親自趕到現場,經過和白景齊的討論之后,李燕綏還是決定邀請了這些人和他一起商討進攻晉陽城的事情。

因為一來他要以進攻晉陽城為借口削弱地主豪強的實力,二來他要讓雁門軍強悍的戰斗力來給這些人以震懾,來減少他后續改革的阻力。

第二天一早,這群地主就屁顛屁顛地趕了過來,來趕赴李燕綏的邀請。

然而,就在他們到了門口的時候,兩個手持長戟,全副武裝的士兵攔住了他們,兩名士兵身上交織著沖天的銳氣和他們從未見過的殺氣,更重要的是,他們從這群士兵的眼里面看到了一種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這種東西無比神圣而又純潔,不知道為什么,這些自詡也算見過大世面的人物根本就不敢看向這些士兵的眼睛!

但即便如此,剛剛到了雁門軍的門口就被攔住,這些地主也有些惱羞成怒,尤其是領頭的那個中年人,自己作為并州的頂級家族,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大人物,竟然被區區兩個士兵攔在了門口,說出去,豈不被人恥笑?

于是他立馬上前,盯著兩名士兵,大聲呵斥道:“吾乃太原王家的人,王立,你們不過區區兩個賤民,哪里來的膽子敢攔我們的路?還不抓緊時間給我讓開!如果耽誤了你們州牧的事情,十個腦袋都不夠你們砍的!”

他的話語嚴厲,眼神不怒自威,如果是一般的人看到了,可能還會感到震撼。

但是很遺憾,他們遇到的是雁門軍。

雁門軍的守衛看向王立,眼睛依然平淡。

他們能夠在這里守門,自然是雁門軍中的精銳,是在死人堆里爬起來的,殺過的人都可以用來洗澡,又怎么可能會被幾句話嚇到?

但是畢竟事關州牧的事情,他們不能怠慢,于是派人下去告知州牧,他們依然堅守崗位。

實際上,在他們心里,王立剛剛狐假虎威了半天,遠不如那一句和州牧商討事情更重要。

也不知道王立聽到了他們的想法之后,會有什么感受。

但此時的王立已經冷靜下來,他開始觀察眼前的這群士兵們。

雖然他剛剛看起來氣勢洶洶,但實際上作為王家的話事人之一,他又怎么可能是個蠢貨?

他看著眼前這群士兵,心里面不禁暗暗心驚。

從這些士兵的戰績、裝備、恐怖的殺氣和銳氣以及士兵眼里面的精光中,他看出了這些士兵的不凡。

那么,作為他們統帥的并州州牧李燕綏,又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呢?

很快,里面有一名士兵前來傳達李燕綏的命令:“州牧大人有令,讓我帶領諸位大人前往他中軍帳下商討事宜。”

接道李燕綏的命令,兩名守衛二話不說,齊刷刷收回長戟,側身讓開道路。

很快,在士兵的帶領下,地主們終于見到了這名在他們眼里已經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州牧了。

然而,在他們見到了州牧的第一面時,都吃了一驚。

為什么這個州牧,看起來這么年輕,而且……這么普通?

但是他們都不是傻子,能夠從白波軍的襲擊中活到現在,除了實力和一些運氣之外,他們也都擁有著超越一般人的敏銳。

這個州牧自然不可能像眼前看起來這么普通,不然的話,他拿什么訓練出像雁門軍這樣的虎狼之師,又是拿什么把雁門郡經營的像一塊鐵板?

所以這些地主也自然而然地擺出了一副恭敬的模樣,上來就說了無數的敬仰之詞,一副為刺史為馬是瞻的模樣。

白景齊有點惡心,但是良好的素養讓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李燕綏也很好的掩飾住了內心的嘔吐感和嘲諷,臉上則掛上了一抹燦爛的微笑,甚至還揮了揮手,說道:“各位不必如此多禮,請坐吧。”

就在各自落座了之后,李燕綏卻是略過了一切過程,單刀直入道:“這次之所以召集各位到來呢,主要是想要商討一下這次討伐白波軍,進攻晉陽的事情。”

下面的地主們一個哆嗦,差點就跌到座底下,這種時候不應該先聊聊家常,寒暄一番,表示對他們的贊揚,然后給予他們賞賜,甚至是相關利益的許諾,讓他們心安地投靠的嗎?

這確實是歷史上發生的真事,就像陳登一樣,當曹操占據徐州的時候,身為曹操麾下的陳登卻“身在曹營心在漢”,向劉備告密,導致曹操麾下車胄被斬殺,后來曹操征討劉備,陳登向曹操投降,曹操也奈何不得陳登,繼續讓他擔任原有職位。

不要笑,這就是東漢歷史的事實,中央里面是關東士族把持朝政,地方上是各地豪強地主把握政權。

雖然并州因為地處邊郡,這種情況沒有這么嚴重,但是一般來說,為了快速鞏固權勢,各地官員下車(就任)之后還是要籠絡地方豪強的。

為什么這個州牧卻是這般模樣呢?

然而就在這些豪強地主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卻見李燕綏瞪大了雙眼,一臉疑惑地說道:“咦?難道說各位來到晉陽城下,不是為了配合雁門軍一起討伐逆賊,攻打晉陽,而是想要不勞而獲,趁機占便宜?或者說……諸位和白波軍有什么聯系?”

聽到這話,很多地主都像屁股著了火一樣蹦了下來,只見一名地方豪強連連拱手說道:“州牧大人……州牧大人,此話萬萬說不得,在下都是一心為國,絕不敢和逆賊同流合污啊。”

其余的人也是連忙附和:“是啊,是啊……”

如此的朝廷對于和黃巾軍勾結的人懲罰的有多狠,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

聽說很多人就因為身上帶了一塊黃絲巾,就被官兵不分青紅皂白的給殺死,而且官兵對于黃巾軍根本就不留俘虜,無論是投降還是戰俘,無一例外,盡皆被屠戮。

所以他們自然不敢,也不能承認自己和白波軍的聯系。

但他們都沒注意到,不知不覺間,李燕綏就已經將話語的主動權牢牢把握在了手心。

然而,這時候,有一種不一樣的聲音卻是傳了出來:“州牧大人,好手段。”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循聲望去,只見地主中為首的一名中年人,卻是目光平靜道:“州牧大人應該很清楚白波軍的野蠻和兇殘,他們本就燒殺劫掠,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們更是變本加厲。我們和州牧大人一樣,也要直接面對他們的征討,自然不可能和他們綁在一起,但是州牧大人為何要提及此事呢?”

聽到他的話,所有的地主都瞬間反應過來,冷汗瞬間就流下來,不禁為眼前這個州牧的手段感到后怕。

好犀利的話語,好可怕的手段!竟然在不知不覺的幾句話間就將他們牽著鼻子走,如果不是這個中年人,恐怕他們已經被玩弄在了掌心!

這個中年人,正是王立。

李燕綏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個人巧妙地避開了他的問題,甚至還反將一軍,將皮球踢了回來,話里話外間都指責自己對于他們是故意的針對,意圖孤立自己。

不得不說,這一手,玩的漂亮!

李燕綏的嘴角微微翹起,他知道,這次遇到了有意思的事情了。

但是他卻沒有先回答王立的問題,反而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立按照東漢禮儀,恭敬地一禮,然后回答:“在下,太原王家,鄙人姓王,單名一個立字,字子伯。還請刺史大人為在下解惑。”

這一番回答,既沒有失禮,回答了李燕綏的問題,還繼續緊逼一步,詢問剛才所問的問題。

一箭雙雕,不過如此。

白景齊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顯然對王亮咄咄逼人的態度感到不滿,但是李燕綏對于這個問題,卻只是微微一笑,平靜地回答:“我的職位,是一名州牧。”

不等王立回答,李燕綏就自顧自解釋道:“我作為一名州牧,除了討伐白波軍以外,還有一點就是作為并州的最高統領,那么作為地方上的統領者,理應要幫助陛下清楚一切不穩定因素。”

接著將頭轉向王立,透露出銳利的光芒:“而你們,作為我大漢朝廷在地方上的最重要的成員,在我大漢討伐鮮卑的時候,你們不在,哪怕在內地黃巾作亂愈演愈烈的時候,你們也不在。”

“不說別的,就說本州牧在太原郡收復失地的時候,你們在哪里?本州牧和十多萬白波軍決戰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

“現在倒好,白波軍的主要部隊被我雁門軍殺完了,主要的障礙都被我雁門軍掃蕩了,這時候你們出現了。”

“你告訴我,我為什么不能懷疑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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