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再臨近深晚中,燭光也被風吹滅了。
無人小屋內窗搖動著拍打著窗框,一陣接一陣,毫無鏈接般一震一震的。
屋內綠苔多得驚人,綠油油的苔痕從樓梯口順著滑落著水的點滴,流著進屋子的地面,沿著地縫下陷。
水流著流著,越過水痕進入溪邊。
溪岸有著一高高的土堆,上邊有一排排的石碑,石碑上刻著卒于幾時幾亥。
樹搖曳著,烏鴉也盤旋空中,一聲接一聲嘰哇驚擾了準備入眠的守墓人。
“他娘的晦氣玩意,陰損,呸!”
守墓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便躲在被窩里昏昏欲睡。
在他床頭柜上置放著一張小女孩的笑臉照,黑白的照片前邊放著好幾個蘋果。
關公前邊放著幾柱高香,高香尚且未耗盡。
在關公的雕像后的柜子后著個縫隙,有一雙紅眼凝望著窗外血紅的月亮。
在外邊的土堆旁插著的柳樹仍隨風搖曳,拍打著石碑。
那是一個墳,墳頭張草堆。
呼嘯的風兒順著不遠處的松樹相擊著,奏響了秋天的悲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