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又看著江暖說:“你怎么也哭了?”
江暖抱著她,搖搖頭,眼淚卻一直往外冒。
徐佳妍站起來,用力的抱著徐最,徐最有點喘不過氣。
“姐姐,我要喘不過氣了。”徐最憋著氣說。
徐佳妍放開了他,說:“小最說的是真話?”
徐最點點頭看著她,她板著臉,沉悶的說:“騙人,那個時候他在洗手間門口等我。”
“姐,真沒騙人,他說完才走的。”徐最認真道。
她讓徐最進屋,她坐在椅子上看著江暖,眼淚又流了出來,哽咽地說:“段嘉嶼以后就不是徐佳妍的了。”
江暖抱著她說:“阿妍,你會遇見對你好的人的。”
“可是江暖,我遇見他之后,我覺得沒人比他更好了。”徐佳妍平靜的說。
“你會的,阿妍,你會遇見比更他更好的。”
“以后啊,段嘉嶼不會再遇見,像你這么好的女孩了,相信我,阿妍。”江暖看著她認真地說。
“江暖,可是這個人就是段嘉嶼,他就是段嘉嶼。”徐佳妍歇斯底里地對著江暖說。
“徐佳妍,你腦子壞掉了嗎?你看的出他段嘉嶼對你有幾分真心嗎?”
她第一次見徐佳妍這樣,從徐佳妍進醫院的那一刻,江暖就后悔讓他們認識了。
如果不是她,她覺得她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江暖內心也不好受,可是她沒辦法改變什么,她能做的,就是一遍一遍陪著徐佳妍。
徐母徐父見徐佳妍和以前一樣,哭了好久,再怎么樣徐佳妍也是他們的女兒,他們看見她這樣,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如今她和以前一樣了,他們也不問原因了。
只要徐佳妍平平安安的,她們就什么都不求了。
……
H市的冬天和往常一樣寒冷,這個冷冽的寒風,好像再一次讓徐佳妍明白了,她和段嘉嶼之間的無能為力。
或許她和段嘉嶼真的不適合吧,但是她卻無法釋懷。
再往后漫長的人生里,段嘉嶼或許是再也不能提起的名字。
他們之間,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她待在這個滿是回憶的H市,覺得呼吸困難。
她聽江暖說段嘉嶼離開了H市,去了禾城。
她還聽說,禾城很溫暖,不像H市的冬天這樣寒冷,或許段嘉嶼今年會過個暖和的冬天,她想。
元宵節那天。
徐佳妍去了趟寺廟,那天天氣不太好,好像下了雨。
她進了寺廟里燒香拜佛,她替段嘉嶼求了福。
她和佛祖說,“佛祖保佑段嘉嶼得償所愿,心想事成,保佑他萬事其昌,歲歲平安。”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為自己祈過福,她想讓段嘉嶼歲歲平安。
段嘉嶼在禾城過年,他家本來也是禾城的,他去H市,不過是不想被他爸管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兜里時常帶著煙。
徐佳妍以前是最討厭這種味道的,段嘉嶼也從來不在她面前抽。
他也很少抽煙,他不太喜歡這種生活,可是他現在正在一步一步踏足。
段嘉嶼是段家的長孫,以后的段家的位置自然也是他的。
生意場上的事,他現在正準備接手,但他高中學業還沒完成,所以他還是得回H市。
他再次回到這寸土地的時候徐佳妍,已經準備離開了。
她和徐父徐母商量了下轉學,徐父徐母起初不同意,但是徐佳妍性子倔,和徐父僵持了幾天后,還是同意了。
“阿妍,你總得給個理由吧?”徐父看著徐佳妍問。
“爸,我待在這個城市,我怕我會再一次出不來,徐最哭的時候我看見了,我舍不得。”徐佳妍平淡的說。
徐父嘆了口氣,給老朋友打電話去了,她離開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段嘉嶼。
徐佳妍走的那天,H市下了場久違的大雪,大雪紛飛的時候徐佳妍進了機場。
段嘉嶼剛好從機場出來,他們擦身而過,好像陌生人一樣。
可是段嘉嶼沒看見徐佳妍,她也沒看見段嘉嶼,H市的這場大雪好像就是為了徐佳妍的離開而來臨一樣。
他已經有一個月多沒回到H市了,他在此時看著大雪,卻突然想起了徐佳妍。
段嘉嶼諷刺地笑了,時隔一個多月,他居然還能想起徐佳妍。
他聽說了徐佳妍的事情,他沒親眼見過,他只是以為過兩天就好了,沒必要的事。
段嘉嶼在想,或許他還是喜歡徐佳妍的,可是他覺得沒必要了。
徐佳妍到了東川,這個城市沒有H市那么冷,她拖著行李箱走去了出租屋里,她坐了兩個多小時的飛機。
明天還要去新班級報道,她早早的睡了,江暖不知道徐佳妍已經離開了H市,她走的時候,除了徐父和徐母沒有人知道。
徐佳妍是真的夠狠的,走的時候誰也不說,就那么一個人坐了兩個多小時的飛機,來到了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