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他面前看著他,什么也不說。
段嘉嶼抱著她,把頭埋在她懷里,低沉的嗓音從她懷里發出來,“能給個理由嗎?”
徐佳妍閉著眼睛,眼淚從眼眶滴下來,顫著聲音說:“你以前不這樣的,會按時送我回家,提著早餐老早等在學校門口,電話總是讓我先掛,消息從來不讓我墊底。”
她梗著聲音說,鼻音很重,眼睛因為哭的太久已經微微腫起。
段嘉嶼從她懷里出來,眼睛也紅著,顫著手去握徐佳妍的手,他感覺到了她的手很冰涼,像臘月寒冬里的冰雪。
“阿妍,我只是太忙了。”段嘉嶼著急地解釋。
“要送你回家的人,東南西北都順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徐佳妍哭的聲音都沙啞了,喉嚨梗住,很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
段嘉嶼或許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在忙也不可能不發信息,不打電話。
你去上個廁所兩分鐘,二十秒一個電話,也好比幾天沒個消息來的難受。
她本來也是個多想的人,段嘉嶼忙那會兒,她主動聯系也沒什么。
只是那個態度,讓她確實很不好受,畢竟段嘉嶼以前都不帶這樣的。
如今這態度,擺在了誰身上,都有點受不了。
雖然說不是冷暴力,但也差不多,就是本質上有點區別,其余的也差不了多少。
段嘉嶼沒辦法,只能耐著性子哄她,他并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他最近真的挺忙的,冷落了她,是他做的不到位。
徐佳妍也不是任人把捏的住的性子,段嘉嶼這一套對她沒什么用,盡管他一個勁兒的道著歉,她也愣是半天沒松口。
換在別人看來,就是徐佳妍有點不知好歹,他那么耐著性子求她,她也無動于衷。
段嘉嶼的手機響了,他沒管,繼續哄著她。
可是電話和著了魔似的,一直叫著,他有點不耐煩,拿出手機接了電話,語氣非常不客氣。
“有事說事。”段嘉嶼這邊還在哄著徐佳妍,電話來的很不是時候,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段嘉嶼變了好幾個臉色,他看了一眼徐佳妍,猶豫了許久才說:“實驗室出了點事,我先回去一趟好不好?乖。”
他剛說完就走,徐佳妍眼淚又一個勁兒的掉,段嘉嶼沒辦法,看了她一眼,就攔車走了。
徐佳妍回到家洗了個澡,煮了碗面吃。
晚上段嘉嶼就打來了電話,她沒接,看著電話一直響,眼淚又拼了命的一顆一顆往下掉。
她把手機關了靜音,一個人默默的吃完面,就把段嘉嶼的手機號給拉黑了,她盯著這個號碼,看了很久很久。
徐佳妍不知道,從她做的那個決定起,段嘉嶼啊,從今以后或許都不會再屬于她了。
那天晚上,段嘉嶼瘋了一樣的打電話給徐佳妍。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愛她還是不愛了,他仔細回想著他們之間的過往。
最多的就是徐佳妍笑著的樣子,生氣起來臉蛋紅撲撲的。
還有那天親她時,推開衣服露出來的小腰,從第一次見面到后面在一起。
她總是隱藏自己的情緒,卻又在吵架的時候不甘示弱,做錯事會捂著臉害羞。
大多時都是段嘉嶼惹她生氣,然后一遍一遍的哄她。
他突然也感覺累了,徐佳妍長得是挺不錯,但是他們之間總是隔著某個無法跨越的東西。
段嘉嶼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現在確實感覺有點累了。
幾天過后,徐佳妍發了條信息給段嘉嶼,但是他始終都沒有回。
她這幾天過的也不是很好,每天渾渾噩噩,她想通了,或許是她太任性了。
她氣也不止是因為他冷落了她,她從來沒告訴過段嘉嶼她看過心理醫生這件事。
段嘉嶼突然間知道了,那也只能說明是他用了什么手段。
徐佳妍覺得在他面前好像是個透明人一樣,或許金錢是個無法跨越的鴻溝。
讓她心里的秘密就這么暴露在了他面前,這也是個無法跨越的鴻溝。
她生來就是個性子很倔的人,旁人勸不動的事情,說破了嘴皮子都沒用,或許是個壞毛病也或許是個好習慣。
倔犟的人也挺執著的,徐佳妍就是這種性子,可是段嘉嶼不懂,他不知道。
徐佳妍以前對他說,我其實是個性格很不好的人,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徐佳妍從來不是個好人,但也不是個絕對的壞人。
她是真心喜歡段嘉嶼的,她想象不到,如果有一天段嘉嶼不屬于她了,她到底該怎么辦,以后的生活該怎么過下去呢?
徐佳妍發消息后的第五天,段嘉嶼回復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