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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愛這么近那么遠

一、雨中美麗的邂逅

林宇晨,三十歲上下,一身休閑打扮,身形略顯消瘦,面容白皙清秀,留著齊脖頸長發,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憂郁氣,一副深色的鏡框架在高高的鼻梁上,眼睛毫無目的地望著前方,在雨中漫無目的地走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雨水已經打濕了他微卷的頭發,順著發絲滑落,眼鏡邊框上聚集著即將滴落的雨珠。

走了一段時間后,林宇晨的眼神穿過層層雨霧,突然定格在一個站在雨中的女人身上,有種被擊中的感覺。他視線里的女人身材高挑,烏黑的長發被雨水浸濕,順著發絲滴落,瓜子臉上一對俊眉微蹙,眼睛中流露出無助、悲傷、落魄的神色。雨水已經打濕了她的衣服和手里的書。

林宇晨看著眼前的情景,竟然想到了瓊瑤小說里的偶遇,這樣的想法剛剛劃過腦際,就被一滴從樹葉上滴落到額頭的雨珠打醒了,回過神兒來。

林宇晨徑直走向這個看起來有些落寞的女孩子身邊,不假思索但略顯羞怯地說,也像是自言自語:

“下雨天,我們都沒有打傘,或許我們都喜歡雨中散步。如果愿意,一塊兒走走?。”

讓林宇晨有些意外,他話音剛落,女孩子已經回答了他,

“可以......”

雖然聲音低得幾乎被雨滴落地的聲響掩蓋掉。就這樣兩個陌生人,好像被正在下著的小雨安排著,走在了一起。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在雨中的林蔭路上走著,看起來像是一對情侶。林宇晨想說什么,表情中流露出一點羞澀,這時,女孩子卻自己開口說起了自己的經歷,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曾經以為我擁有了自己的愛情,會一直擁有它幸福下去,可是這該死的愛情卻給我開了一個玩笑,它欺騙了我。愛情在現實的生活面前什么都不是,會被金錢、利益砸得粉身碎骨,它從來都不是生活的唯一、主宰。什么海枯石爛的諾言一文不值,全都是騙人的,全是欺騙、謊言!我他媽的再也不相信什么狗屁愛情了。”說到最后,女孩子的聲音也終于到了歇斯底里吼叫的程度。

林宇晨悶悶地聽著女孩子的訴說,由低吟自言自語變成吼叫,像是噴發的火山一樣,最終巖漿順著山勢流淌下來,林宇晨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

過了一段時間,女孩子安靜下來,周圍也變得異常安靜,林宇晨從剛才的不知所措中緩過神兒來,似乎能感受得到女孩子內心的沮喪、痛苦與失望,他有些沉浸在作為一個傾聽者的角色中,內心似乎敏感地感受到一種莫名的信任。

兩人依舊安靜地走著,女孩子剛才似乎已經全部發泄完畢,沉默下來。林宇晨似乎也不知道怎樣去打破這種安靜,而且他從來也不是會安慰人的人。

漸漸的,看到前面有一家咖啡廳,已經能聽到播放的音樂,林宇晨小心翼翼地說:“我們去前面咖啡廳坐坐?假如你愿意的話。”。說完,他下意識地扭了一下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孩子。

女孩似乎從剛才的悲傷激動的情緒緩過神兒來,在林宇晨說完話的瞬間,恰好抬起頭朝身邊的林宇晨看了一眼,就這一剎那,雙目不經意間對視了一下,在這一瞬,林宇晨注意到了女孩兒美麗眼睛里流露出微微的悲傷、無助。

旋即,低下頭,自言自語地說了兩句:“其實我不會安慰人,可是看到你這樣子······可能誰都遇到一些問題,想著它很快過去就行了。”

女孩子似乎沒有聽到剛剛林宇晨的自言自語,而沒頭沒腦地問了他一句:‘為什么不撐把傘在雨中走,而淋著雨呢?’

林宇晨淡淡地說:“我喜歡在雨中散步”。說話間,兩個人徑直地向咖啡廳走去。

兩人走進咖啡廳,里面幾乎沒有客人,找了靠窗的座位坐下,在靜默中,一直到店主人來告訴他們要關門了。兩人站起來,一前一后走出咖啡廳,店主人微微搖搖頭,朝著兩人說了句:“歡迎下次光臨。”

臨分別的時候,女孩兒問了林宇晨的電話,還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林宇晨”說完,女孩子已經轉身走了,林宇晨想說什么,話到嘴邊,沒說出來。

二、赴約

赴約上:

過了幾天,一個午后,林宇晨還在睡覺,電話鈴聲想了“離開你我才發現自己愛笑的眼睛......”

林宇晨閉著眼睛亂摸了一通,嘴里也嘟囔著:該死,誰他媽的這個時候打電話。因為熟悉他的朋友肯定不會在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的,因為都知道他夜貓子的生物鐘,偶爾正常一把,但誰也說準哪天正常。

最后在床上實在沒摸到一直在響鈴的手機,無奈皺著門頭,哭喪著臉,坐起來,發現掉在地上了。

撿起來,沒好氣地說了句:

“喂,你誰呀,知不知道這是我休息的時間,你打擾我休息了,不知道嗎。”

沒等對方說話,啪的一聲,他就把手機給掛了。或許也只有在電話里,林宇晨會用這種語氣說話。可是還沒等他把手機放桌上,鈴聲又響起來了。

“你誰呀,什么意思啊,告訴你了現在是我休息時間,你這樣很不道德,你知道嗎?”

“你是林宇晨嗎?”

一個輕柔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到林宇晨耳朵里。林宇晨瞬間清醒過來,同時使勁地想著這他認識的人里面的聲音,最終沒想起來。

“我是林宇晨,你是哪一位?你怎么有我的電話?”林宇晨淡淡地回答并冷冷地問了兩個問題。

“還記得前幾天在雨中遇到的落魄的女孩子嗎?”

“奧,記得,你..........”

“下午有時間嗎?我請你喝茶。”

沒等林宇晨說話,女孩子繼續說到

“時間晚一點沒關系。”

林宇晨還在想著,這女孩子沒什么問題吧,然后隨口說了一句:“奧……,5點鐘以后吧。”

“好的,5點以后我再打給你,就在馨語茶社見吧。”

5點剛過,林宇晨的電話鈴聲就響了。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后來鈴聲實在吵得他睡不著了,才意識到不是在做夢,懶懶地拿起電話,說:

“你好,我是林宇晨,你哪位?”

電話那頭并沒回答他的提問,只是輕聲說了句:

“已經過五點了,該赴約了。”

林宇晨一怔,回過神兒來,有點兒不好意思,語氣略帶歉意,

“奧,不好意思,我睡著了。”

“沒什么,我在馨語茶社等你,不見不散。”

“好的,一會兒就到。”

林宇晨并沒有因為一個女孩子主動邀約而興奮,先是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理了理頭發,洗了把臉,胡子也沒打理一下,就奔著茶社走去,原本他住的地方距離茶社不遠,也正好到下班高峰期了,附近堵車太嚴重,還不如走著快一些。馨語茶社,他對那里很熟悉,有時候他一個人也去那里喝喝茶,店里也有些小吃,口味不錯,環境很好,很清靜,他原本也是個愛清靜的人。

一會兒就到了馨語茶社,剛到門口,一個穿著古樸雅致的服務生過來問我:

“先生,有位小姐在那邊等你。”

林宇晨略感到有些差異,心里不免嘀咕了一句:都不問我是誰,就知道有人等,這服務生也的確厲害。他哪知道,在他到來之前,那女孩子已經把他的長相特征給服務生說過了,而且這個時間點兒,喝茶的人比較少,認出來也不算什么難事兒。

他面無表情地點頭應允著,然后朝著服務生指引的方向走去。走到女孩子身邊,一個大男人被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主動邀約,還遲到了,多少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尤其像林宇晨這種文縐的書生男。很鄭重地說了句: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聽到林宇晨這樣說了一句,看了看他的表情,女孩子想笑,但還是控制住了,說了句:

“沒什么,我也是剛來一會兒。請坐吧,你喝點什么?”女孩子語氣平和,舉止文雅大氣,穿搭也很顯品味。

“極品鐵觀音”

“喜歡這個?”

“很早就喝這個,習慣了,不想換口味兒了”林宇晨用一種平和卻沒有溫度的語氣說著。

女孩子顯然沒很在意他的語氣,用略帶關切聲音說:

“難怪你這么瘦,還是少喝點吧。”

……一陣無語

赴約下:

一會兒,女孩子略帶淺淺地笑意,接著說:

“這次約你出來,是為了感謝你那天下午聽我嘮叨。一會兒想吃什么,我請客。”

“請客?那就不必了吧,再說了那天我也是一個人沒什么事情。或許換做其他女孩子我也會這么做。”他依然保持了一貫不強勢但冷冷的風格,似乎有些不解風情。

“你對女孩子說話總是喜歡擺出這樣一副神情嗎?高傲、自負、冰冷?”盡管聽起來她的語氣有些嚴肅,不過還是能察覺出眼神里透露出一點笑意,似乎有意模仿林宇晨的語氣、表情。

林宇晨聽了她的話,不知道是被震懾了,還是被說中了,被拆穿了,心里顫抖了一下,還沒有等他說出話,

她繼續說到,“你也不用在意的,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缺點,這是你們很多男人的共性而不是你的特性。當然,有些人是偽裝出來的,來掩飾自己的脆弱,也不一定。”

林宇晨很難想象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就是那個下著雨的下午遇到的有些落魄的女孩子。他稍稍鎮定了一下,說:

“沒錯,我就是你說的這一類人。人總歸有屬于自己的個性,或許關于我的,你還沒有發現。”用依然不變的語氣,只是神情有些不易察覺的變化。

“當然,我再補充一點,你還有一些老夫子的霉味兒。說不上壞,但也說不上好。”女孩子直視著林宇晨說,但語氣并不很嚴肅,甚至有點兒勸慰。

“那我很佩服你的直覺了,我就是自由寫手,寫的東西算不上新鮮,可能被老夫子熏慣了。當然,我也很喜歡憑直覺寫出來的東西。”

“奧?是嗎?怪不得,從你身上聞不出太重的銅臭味兒。原來不是個俗人啊。”

說完,女孩子發出了一陣輕輕的笑聲,林宇晨被女孩子的笑聲弄蒙了,不清楚她為什么笑。

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他順手夾了一塊甜點放進嘴里。林宇晨平時不怎么喜歡吃甜食,尤其他夾起來的這種略帶怪異香味兒的甜食,看他咀嚼下咽的表情像是在吃毒藥。

“吃完了嗎?付錢吧。剛才聽你的口氣是不想讓我請客,對吧。”女孩子笑著對林宇晨說。

林宇晨聽了,根本沒在意,這有什么呢,當手伸進口袋的瞬間卻有點兒尷尬了。心里狠狠的罵了一句:shit!該死的錢包呢。

林宇晨的手短暫停留在口袋位置,不知如何是好。此時此刻,他異常敏感的自尊似乎被無情地蹂躪了一番。其實,他曾經是個很細心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變得粗心,或者說有點兒邋遢,盡管他的生活依然一絲不茍,井井有條,他討厭一切的混亂。現在,自己的錢包不知道忘在哪個角落了。

“怎么?和女孩子喝茶不帶錢包嗎?沒什么的,林先生,我來買單好了。”說著,女孩子從包里自然地拿出兩張100元的人民幣遞給了服務生。對于一個善于交際的人,可能接過話來,就當是玩笑了,也沒什么了。但今天恰恰是林宇晨面對這樣的事情,莫名的自尊似乎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似的。

他用他那并不深邃的眼神木木地、冷冷地看著女孩子干練的動作和自然的表情,卻認為這是在向他炫耀,是在羞辱他。林宇晨一刻也不希望呆在那個該死的馨語茶社,站起來轉身就走。

女孩子也不知道此時此刻林宇晨對她一句玩笑話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也不清楚林宇晨此時此刻的想法竟會如此孩子氣。她緊緊跟在他身后,嘴里說著什么,但林宇晨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一走出茶社的門,她一下跑到林宇晨的前面,攔住他的去路,說:

“林宇晨,你真的生氣了?我剛才是在和你開玩笑的,你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兒吧。”

“玩笑?哼…..哼,讓你的玩笑見鬼吧。你找錯人了,我就是小心眼兒!”說完,林宇晨轉身便走了,帶著一股憤懣或者也有對自己的不滿,留下一臉驚愕、不解的女孩子怔怔地站在原地。

三、別人眼中的大男孩兒

別人眼中的大男孩兒上:

自從這次‘茶社事件’后,林宇晨很長時間里都沒有跟朋友一塊兒吃飯,似乎在他內心里形成了一點陰影。

作為一個男孩兒,林宇晨從小就比較羞怯,認生、不愛說話,后來稍稍有些改變,但交際始終不是太喜歡的一件事情,而且在與人的交談中似乎總會帶著一種孤傲的書生氣。后來,他又走上了自由撰稿人的道路,更使得他的性格和為人處世的做法與現實不怎么搭調,或者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熟悉他的幾個朋友還是很了解林宇晨的性格和為人的——外冷內熱,什么事情表面上都顯得極為冷淡和不屑一顧,其實內心很敏感,也很單純,還有一種傾盡自己所有的奉獻精神,只要他認可你。有時候朋友喝多了,他們也會直面說他幾句,甚至罵他幾句,

“我說宇晨,你能改改你的臭脾氣嗎?你要是在這樣下去,可真的很危險,誰他媽的受得了你這樣啊,你多大了啊。”

“宇晨,別老是擺一副臭學究的面孔,到社會上不好使,人先要生存下去,然后再追求精神上的滿足。你自己看看自己,弄得跟生活在500年前似的。”

“宇晨,咱哥們兒都是為你著想,你別不聽啊,哎,你看你那臭臉。別老是擺出一副高傲、冷冷的樣子,你這叫偽裝,而且偽裝成了個壞人,知道吧。”

“老林,我說你認識的那個約稿的朋友,他不是什么好人,純粹把你當廉價勞動力使用呢?你別再廉價給他寫稿子了。怎么?你還真把他當成伯樂、當成知己了?”

林宇晨開始還能聽著,后來也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要是不想斷交,就繼續說。”語氣中帶著決絕。

一陣沉默之后,一陣子咕咚咕咚聲音,然后就是杯子掉地上摔碎的聲響,再然后就是出溜到椅子下面的聲音······

有時候,林宇晨跟幾個朋友喝茶聊天,反正就那幾個,他淡淡地說:“我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會特別在意一些外人的審視,我有你們這些朋友就好了,想了解我的人自然會了解我的。”從那以后,不管喝沒喝酒,喝沒喝多,朋友們再也沒在這方面勸過林宇晨。

別人眼中的大男孩兒下:

生活中,林宇晨除了一貫的冷漠、高傲之外,其實還是一個很注重細節的人,但僅限于沒有沉浸在他創作的思維模式的前提下。假如,他進入到了創作的思維模式下,一切生活的節奏就變得混亂,甚至有點兒不可捉摸。比如,或許深更半夜來了一點寫作的靈感和沖動,便打開電腦或者用筆記下來(他最喜歡用筆寫下來的);有時因為一時的興奮還會高歌一曲或者大嚷幾聲,引來鄰居的一片口水,甚至被人報警。他并不在意這些,反而覺得增加了一點兒不一樣的經歷。當他進入到自己創作的模式后,可能更像是一個瘋子,也或者像是一個孩子。

有一次,一個BJ的雜志社給林宇晨打電話,

“喂,你好,是林宇晨先生嗎?”

“我是,你是誰?”

“我是BJxxx雜志社的副總編,看到你在xxx網上發的文章,感覺很不錯,很有思想深度,我們雜志上正好有個類似的欄目,想邀請你寫篇稿子,稿酬可以談。”

“奧,我想想,最近不算忙,可以。”

“只是我們要求的時間可能比較緊張,必須到時交稿,否則算你違約。”

“行,沒問題,就這樣吧。”林宇晨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而且說完掛了電話。

剛巧那幾天,林宇晨再一次遇到了感情挫折,心情十分低落,眼看交稿日期就要到了,卻還沒動手寫,違約是不可避免了,更重要的是還有違約金,這對他來說才是更嚴重的實際問題。

林宇晨也許意識到了這個事關他生存的嚴重問題,于是得了自閉癥一樣,整天把自己關在租住的小屋里,那時候他還沒有電腦,就用筆在紙上畫圈圈,一張張的白紙上畫滿了圈圈或者一群亂七八糟的字跡,最后扔得滿地都是。

就在他自己都快失去信心的時候,從他憔悴、瘦削的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充滿血絲的眼睛里閃出一點亮光,林宇晨拿起紙筆,很快寫了起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就把稿子寫完了,可以說一氣呵成,幾乎沒怎么修改。這就是林宇晨的寫作習慣和風格,他可以神經質的花費很長時間胡亂寫畫一番,但只要找到感覺,便一氣呵成。對了,寫作之前,他從來都不喜歡去翻看什么書之類的,從上學寫作文那會兒就這樣。所以班里的同學們都十分佩服他的寫作天賦。

林宇晨寫完稿子,因為他一直在屋里,還關著窗子拉著窗簾,都不知道什么時間了。他打開門,深秋晴朗天氣下午的陽光刺得他眼睛有些睜不開,只好先從眼睛的縫隙里來看了一會兒,才慢慢睜大眼睛。他的表情分明在告訴別人,我又重生了,這陽光對我來說太強烈了。

這幾天樣子,就是比較真實的林宇晨,或許除了寫作時的癡狂,其他還可以接受的。因為他沒有很多寫手的習慣——喝酒激發靈感、香煙醞釀情緒。他住的房子里,沒有一丁點兒的煙草味兒和酒精味兒,似乎這與現實有些格格不入。但他一直以來對這兩樣東西十分抵觸,即使現在也是如此。

或許真是印證了那句話男孩兒不壞女人不愛,也或者林宇晨太陽春白雪了,他似乎很不招女孩子喜歡,盡管先后有兩個曾經跟他說過海枯石爛之類的甜言蜜語,但時間久了,覺得他這人沒意思,除了格格不入的性格、生活的不穩定,基本也就一無所有了,于是最終都以分手結束。就這樣經歷過幾次戀愛的失敗后,他就把自己的心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不想再讓任何人看到他內心的脆弱和心靈深處的傷痛。

把自己封閉起來的林宇晨,全心地投入到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上,拼命地寫稿子,一來糊口;二來可以讓自己忘記與現實的格格不入。現在,他已經習慣于自己的這種狀態,自由、恣意、隨性。

而在別人眼中,他林宇晨接近是一個神經病,難以捉摸、不容易溝通、脾氣有些怪異。

四、心門就這么被打開

心門就這么被打開上:

林宇晨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從在馨語茶社與那個到現在還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兒見面之后,自己的生活完全被打亂了,那個女孩兒的面容時不常就出現在他面前。向來敏感的林宇晨突然意識到他被擊中了。盡管他在拼命地否定這個結論,而且用寫稿子來積壓自己的腦子空間,以至于忘記時不常出現在眼前的畫面。

林宇晨心中暗想:該死,怎么會這樣呢?她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而且在茶社還給自己一個大大的羞辱。算了吧,讓她見鬼去吧。

深秋的下午,天氣晴朗的時候,似乎總能給人一種特殊的靈感,就像眼睛被刺眼的陽光照射,眼前會出現幻覺一樣。

就是這樣的一天,林宇晨坐在窗前,正在用心寫著一份約稿,突然手機響了“離開你,我才發現自己愛笑的眼睛……”

這個時候,他是最討厭有人打攪他的,所以熟悉他的朋友一般會先給他發個短信,如果林宇晨沒事兒,就直接回電話,忙著也就沒有回音,等忙過了,他自然會給朋友回電話。當然,他也有忘記的時候,不過這樣的時候很少。

林宇晨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屏幕上顯示陌生號碼,沒有名字,他自言自語地說,“這是誰呀,該死。”他接起電話,剛想發作,“你誰······”還沒說完,手機里面便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

“林宇晨,你有時間嗎?我要約你出來吃飯,向你道歉。你接受嗎?”

“你是誰呀,就請我吃飯,還向我道歉。你先說清楚了,我可沒功夫兒,跟你耗。”

“哦,我還以為你記得我呢。我就是幾天前在馨語茶社惹你生氣的人。如果你要是不接受我的邀請,說明你被我說中了,而且你還小心眼兒;如果你接受我的邀請,那現在就來明星路的大紅門吧。”

說完,她就把電話給掛了,沒有給林宇晨說話的機會。

林宇晨有點兒生氣,又感到有些好笑。他心里想著:這樣的女孩兒,也算是第一次遇上,之前的那點兒經歷都是自己趕著上的,這女孩兒臉皮兒的確有點兒厚啊,自己都話說到那種份上了,竟然還會給自己打電話,再次約自己吃飯,并且還聲稱要向自己道歉。

去還是不去呢?原本就不是朋友,有必要去嗎?但是不去,是不是顯得自己真小氣呢?林宇晨的內心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不想被人小瞧了,尤其還是面對一個女孩兒。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最后幼稚地拿出一枚硬幣,用投擲硬幣來決定。正面代表去,背面表示不去。于是,他閉上眼睛,把手里的硬幣拋向空中,聽著硬幣清脆的響聲后,睜開眼睛,命中注定。

心門就這么被打開下:

林宇晨很隨意的穿上一件衣服,就出了門。林宇晨有一個很好的習慣,每次脫下衣服來都會立馬去洗,甚至熨燙,從不會將穿過的衣服胡亂扔在衣柜或者其他角落。當初在學校時,舍友都說他有潔癖。

10分鐘后,他就來到明星路的大紅門餐廳。平時,他不怎么來這種餐廳,因為他不喜歡吃這些油炸加冰飲的東西,而且有些好笑的是他的第一個女友還是因為這個跟他分手的,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原因,反正分手時,那還女孩兒就是這樣給他說的。有這經歷,就更加使他討厭來這種地方。

他一進門就看到靠近窗子的座位上,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留著長發的女孩兒,向他這邊看過來,笑著給他招了一下手。那份笑的樣子,林宇晨肯定是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了,他的眼神在這笑容的方向上停滯了短暫時間。然后回過神兒來,徑直走過去,林宇晨恢復了平時的風格,一上來就說:

“我不喜歡來這種地方,我也不喜歡吃這些東西,美女想說什么說吧。”

女孩子并沒有因為林宇晨的態度而生氣,仍然笑著給他說:

“好吧,那林大作家說一下,你喜歡去哪里?喜歡吃什么?”

林宇晨愣了一下,略微遲疑,臉色略有害羞,眼神中不那么堅定,說:

“和平路的小城故事”

“好,我們去那里吧。”

說著,女孩子拿起自己的包,很大方自然地拉起林宇晨的手就出了大紅門,伸手招呼了一輛出租車,對著司機師傅說:“麻煩到和平路小城故事。”

這時,林宇晨反而覺得特別不自在,很長時間沒有拉女孩子的手了,而且還是被一個算不上朋友的女孩子拉手,現在還靠得這么近,他稍稍移動了下身體,刻意保持與女孩子身體的距離,也不清楚女孩子是否有察覺,反正女孩子的臉上依然保持著自然的微笑。

一會兒的功夫兒,他們便來到小城故事,這是一個不大的店,裝修也有些陳舊,不過生意很好,他們進來后等了大約十分鐘才有座位坐下。擱到以往,林宇晨遇到這樣的情形早就走了,他從來不喜歡因為一頓平常的飯而等待或者擁擠著去商場買東西。

坐下來,服務員送過菜單來,女孩子把菜單遞給林宇晨,說:

“喜歡吃什么,就點什么吧,這次是真誠地請你吃飯。”

林宇晨好像有點兒恐懼聽到從女孩子嘴里說出這句話,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口袋。

女孩子看林宇晨有點兒異樣的表情,笑笑說:

“好,你不好意思點,我幫你點吧。”

說著,那女孩子便說出一串菜名,的確其中有幾個林宇晨喜歡的,也是這個店的招牌菜。

“小姐,要喝什么酒?”服務員很有禮貌地問,估計是看到女孩子才是買單的人,所以就問了一句。

女孩子微笑地看著林宇晨,問到,

“你喝酒嗎?”

林宇晨也沒遲疑,直接說到,

“不喜歡。”

“那就算了,不要酒了,來一壺極品鐵觀音吧。”

林宇晨聽后稍稍愣了一下,但沒說什么。

一會兒的功夫兒幾個菜都上齊了,看到美味佳肴,林宇晨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他臉色一紅,略略低了低頭。

女孩子笑了笑,端起茶杯,說:

“來,我以茶代酒向你道歉,上次真是一次玩笑,沒想到會讓你生這么大的氣。”

“好了,上次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得了,你也不要再提了,也不用道歉。”

“好,我不再提。對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一直也沒問我呢。”

林宇晨這才想起來真的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子叫什么,不過前兩次也沒什么機會問。

“是的,真不知道你叫什么,你也沒有告訴我。我不怎么喜歡主動問女孩子的名字。”

“奧?你叫我曉雪好了。”

林宇晨覺得女孩子的名字倒是跟人的外表還挺配的,林宇晨這樣想著。

女孩子笑著接著說:

“你為什么宗表現的這么冷漠,讓人覺得有種不容易接近的感覺呢?我感覺你不是這樣的人啊,相反你是一個比較容易接近而且很簡單的人,是不是很多人都被你的假象騙了,錯過交一個好朋友的機會了呢?”

曉雪的直言不諱,讓林宇晨一愣,很久沒有聽到這樣直接而且直中他心底的話了,他想:眼前這個女孩子怎么會這樣說,我們只不過是第三次見面。曉雪的話,非但沒有讓林宇晨生氣,反而有幾分吸引他了。

曉雪沒等林宇晨,回話,繼續說到,

“你不用回答我的問題,或許我已經猜出答案了。不過,我欣賞你現在的這份簡單,也喜歡你這份表面的冷漠。”

這一切完全出乎林宇晨的意料,怎么可能呢?她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雖然很表面冷漠,但內心里卻是熱情的、善良的,我能夠感覺得到。我很高興能遇到你,很幸運。我希望……”

“曉······曉雪,打住,別說了,還是想好再說吧,盡管我也很欣賞你的直接。”林宇晨第一次用名字來稱呼眼前的女孩兒。

“我說完要說的會停下來,你可以現在不給我答復,我等到今晚12點,我希望午夜鐘聲響起的時候能接到你的電話。”曉雪繼續說著。

林宇晨已經不記得這頓晚餐是怎么度過了,他已經完全被曉雪的話給戳透了,心亂如麻;而曉雪,盡管表面上很鎮定,甚至在林宇晨看來有些強勢,其實內心一樣波瀾起伏,因為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人。或許這是他們共同的地方。

林宇晨面對曉雪的直率甚至疑惑起來,或者閃現了陰謀論。但他肯定自己對內心已經失去了控制。此時此刻,林宇晨的心里就像沸騰的水一樣,又像冰窖里的水一樣,他矛盾著,不知如何作出決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林宇晨的心里一刻都沒有停止下斗爭,他害怕讓別人看到他的脆弱,也害怕再一次失敗,該怎么辦呢?距離12點的鐘聲越來越近了,林宇晨依然沒有做出決定。最后,他再一次用投擲硬幣的方式來幫助自己下決定。

當12點的鐘聲敲響時,林宇晨撥通了曉雪的電話……

五、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上:

當曉雪聽到電話鈴聲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盡管就那么一瞬,然后她拿起電話,里面是很長時間的無聲,這她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她等了2分鐘,最終聽到電話另一端傳來林宇晨有點兒顫抖卻似乎不帶溫度的一句話,

“我···是林宇晨,有時間見面聊,曉······曉雪。”說完,電話那端就掛了電話,也許是緊張,也許是因為激動······

曉雪愣了一下,然后變笑出聲來,或許是因為自己猜透了電話另一端的那個人,也或許是因為自己覺得這次的選擇是對的。

這天凌晨以后的時間,曉雪竟然沒有了任何的睡意。于是,從床上爬起來,緩走幾步,來到冰箱前,輕輕打開冷藏室的門取出一瓶紅酒,從往旁邊吧臺上又拿了一只高腳杯,倒了半杯,一個人愜意悠閑地走到窗邊,隔著薄薄的窗紗,望著眼前處于黑暗籠罩下的熟悉城市,品嘗起紅酒來。

盡管房子算不上豪宅,但對于一個單身女孩子來說,在這座城市里,也是很了不起的個人領地。房子的裝修和家居布置很有品味,可以看得出曉雪是一個很注重生活情調的女孩子。

一會兒的功夫,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越發顯得迷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真絲睡裙的包裹下愈發的曼妙,可謂極品。

第二天,曉雪約了幾個好姐妹出來逛街,姐妹們一見面,就感覺到曉雪表現出來的情緒比前一段時間好太多了,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臉上,興致也上來了。轉眼間,就到了傍晚,于是去以前經常光顧西餐廳,幾個人走進去,找了靠窗的座位坐下來,點了東西,邊吃邊聊。

曉雪跟她們是在不同時期認識的,她們彼此又通過曉雪相互熟悉,雖然有各自的背景和職業,但關系一直很好,幾乎無話不說。李子倩是曉雪的發小,一個很現實的女孩子;歐陽春雪,曉雪的大學同學,可能名字中都有個雪字,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張倩怡,是曉雪畢業后工作中結識的第一個朋友,平時不怎么愛說話,卻在短時間內跟曉雪成了朋友。

她們看到曉雪的表情有點兒驚訝,然后就開起玩笑來。

歐陽在她們幾個中話最多,先說起來:“曉雪,最近生活挺滋潤吧,看你這小臉兒多水靈啊,都快能掐出水來了。不過對咱們姐妹兒也別藏著掖著啊,什么秘方拿出來給我們姐們兒曬曬啊,要不變質了,不僅是我們虧了,你也虧了啊。”

子倩接著說:“雪,要是遇見什么如意郎君,約出來給我們看看,也好給你把把關,別再遇上個白眼兒狼,呸呸呸,瞧我這張嘴。你可別怪姐們兒說話直,呵呵。你看你前段時間因為那啥,把自己折騰什么樣子了,我們都很心疼你啊。你要是覺得我們三個一塊兒把關,會嚇到那人,單獨約出來,我給你看看也行,我看人可是很準的,對吧,哈哈。”

子倩剛說完,就招來包括曉雪在內的三人的數落。

倩怡比較成熟,說話比較中肯實在,說到:“曉雪,不行你約出來他來,我替你考驗一下他,可不能再大意了啦。”

曉雪聽完,好姐妹們說的話,知道他們是在關心自己,很感動,說:“謝謝你們啦,我自己再看看吧,剛認識,你們別咋咋呼呼地,真把他給嚇蒙了,以為我們是霹靂嬌娃兒組合呢。”

說完,四個好姐妹都無所顧忌地大笑起來。時間很晚,他們才各自散去回家。

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下:

再說林宇晨,那晚的一通電話,把他長時間關閉的小窗戶打開了,沉睡許久的心再次喚醒,就算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被一個無意間遇到的女孩子,打動了。

最近這些天的林宇晨就像又一次進入了青春期一樣,興奮的有時候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就像是中學時代的第一次戀愛一樣。寫作的靈感也來得特別快,晚上除了寫稿子外,最多的事情就是跟曉雪聊天,或者電話聊、或者在網上聊。當然,只要時間允許,他們還是會約時間一塊兒去茶社喝茶聊天的。

愛情的力量是巨大的。現在林宇晨的風格改變了很多,冷冷的感覺少了很多,偶爾顯現出一種令他的朋友不知所以的小孩子般的傻氣,這可是破天荒的。不知道愛情的作用是不是可以融化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或許是可以的。

自林宇晨和曉雪心照不宣地交往之后,很多時候都是曉雪主動來找林宇晨,林宇晨很少主動去找曉雪。幼稚傻氣的林宇晨覺得一個大男人主動去找一個女孩子有些不自在,感覺自己沒地位,必須保持自己的尊嚴。此時,他虛偽的大男子主義尾巴終于露出來了,盡管曉雪早就看出來了,但看到林宇晨的絕版保真表現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曉雪再次陷入癡癡地戀愛中,就像從前一樣,下了班就直接去林宇晨的住處。第一次,她去林宇晨的住處還是從電話里問了大體位置,自己又打聽了小區附近的人,找過去的。

當林宇晨聽到敲門聲,打開門的那一瞬,他驚訝地差點兒下巴掉下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竟忘記了讓曉雪進門。隨后,當曉雪進門后,看到房子里的景象輪到她驚訝了,一個男孩子的住處竟然這么干凈、整潔,這簡直不可思議的事情啊,尤其是像林宇晨這樣一個自由職業者。在她頭腦中,像他這樣的人,住的地方應該像是豬窩,房間的空氣里應該彌漫著濃濃的煙味兒,甚至酒精的味道才對。

這是她的想象,也是她了解的類似這種職業的人的生活狀態。曉雪寫在臉上的驚訝,讓林宇晨有點不知所措,還以為自己哪個地方不對勁。于是,摸了摸臉,整理一下衣服,發現沒起作用,曉雪倒是無所顧忌地笑了起來。這更使得林宇晨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片刻之后,曉雪似乎有些生氣似的,先說了一句,

“怎么剛才是不想讓進門,現在又不想讓坐下來嗎?你都是這樣對待客人嗎?還是只對我這樣呢?”

林宇晨這才轉過神兒來,有些緊張地說,

“哦,不不,不好意思了。你隨便坐吧,任何地方都可以。”

“呵呵,你的小屋蠻不錯的嘛,不像是男孩子住的屋子,有女生給你打掃還是有鐘點工給你打掃?”

聽了曉雪的話,林宇晨臉上有些不太高興但也寫上了幾分得意,說,

“謝謝。都是我自己打掃,我不喜歡雜亂,習慣了整潔。你沒見過這么干凈整潔的男生住處?”

“的確不多見。”

“以后習慣了就好了。你想喝點什么?對了,不好意思,我這里只有茶。”

“那就給我泡杯茶吧,淡一點兒就行。你最近又寫什么東西了?”

“沒什么,就是按別人的要求寫點稿子掙口飯錢,還有就是寫點自己的東西。”

“自己的東西,我能拜讀一下嗎?”

“剛剛寫,還沒什么頭緒,等寫的差不多了,你再看吧,現在還算是個秘密。”

說完,林宇晨臉上露出傻傻且有點兒神秘的笑容。

“那好吧。尊重你的秘密,我先不看了。對了,如果我給你說關于我自己的事情,你能幫我寫出來嗎?我本來不喜歡回憶,但我有時候很懷念爸爸媽媽在身邊的日子,可我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寫,所以請你幫忙。”

“奧?這么相信我?”林宇晨冷不丁開了句玩笑,

曉雪神情卻有些嚴肅了,很認真地說,

“相信,我相信自己的感覺。”

一時間,四目對望,兩人竟然陷入沉默之中

這次是林宇晨打破了沉默,但有些拿不準,說,

“我當然很樂意幫忙,難道現在就開始?”

曉雪的表情略有緩和地反問道,

“不行嗎?”

“行啊,怎么不行呢,你說吧,我聽著。”

曉雪略微調整了下情緒,把自己的事情娓娓道來。開始是關于她的父母,后來說起關于自己的感情,說著說著情緒有些激動,林宇晨見狀連忙給她倒了杯水,岔開話題,沒有讓曉雪說下去,輕輕扶了下她的肩頭兒,說,

“行了,差不多我都記住了。下次你來的時候,我可以先給你第一稿,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告訴我,我再改一下。必須讓客戶滿意,嘿嘿。”

曉雪被他這句話一逗,神情好了很多,說了一句,

“好啊,要是我明天就來呢?”

“啊?我不知道。”林宇晨沒想到曉雪這么著急,自己都懵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

曉雪笑了,甜甜地笑了,

“看到你懵圈兒的樣子,我覺得可以,呵呵。”

過了幾天,曉雪來的時候,林宇晨把他寫的關于曉雪的故事給她看,曉雪看著竟然流淚了。不知道是林宇晨寫得好,還是曉雪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看到曉雪這樣子,林宇晨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他沒有去打斷曉雪的情緒,在一旁默默地坐著,看著低頭讀自己故事的曉雪。

一會兒,曉雪抬起頭,盡管眼睛里還噙著淚珠兒,但表情很平靜,對林宇晨說:

“宇晨,你寫的真是太棒了,比我想的好太多了,寫到我的心里去了。”

林宇晨稍稍露出得意的笑容,好像在說:這算什么,不就是故事嘛。

曉雪似乎看穿了林宇晨的心思,說:

“這可不僅僅是一個故事,它是我之前所有的記憶和經歷,這是我第一次從別人的寫的文字中看到它們。”

林宇晨聽著曉雪的語氣有些沉重,忙著解釋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答應你幫你寫出來嘛。我理解你的這種心情。”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他們認識已經近一年的時間了。

在這一年里,林宇晨過得很快樂,約稿子的人很多,靈感來得很快,總能很快進入角色。期間,曉雪有時候時間晚了,也會留在林宇晨的住處,只是沒怎么享受過浪漫的二人世界,幾次都趕上林宇晨瘋似的趕稿子寫東西。看到這樣的情形,曉雪不免會說兩句,交往這么長時間,其實她也了解林宇晨的性格,但有時候就是看在眼里了話也上來了情緒控制不住了。

林宇晨最討厭的一件事情就是在他寫東西的時候別人打擾他,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有種無法言語的痛苦,像一個失眠癥患者,甚至是毒癮上來的癮君子。開始的時候,他對曉雪的話,還會耐著性子回應她,后來,就會十分明顯地表現出生氣,冷冷地回應曉雪的問題,曉雪就成倍地反駁他。

每每出現這種情況,他兩個似乎成了一對兒陌生人。這種情況下,免不了兩人會吵嘴,但林宇晨不喜歡爭辯,也不善于爭辯,沒說幾句話就被曉雪反駁地不知道怎樣說出自己的想法,而且曉雪還會追上幾句,使得林宇晨只好悶頭兒干自己的事兒,也不再理睬曉雪,于是出現冷戰成為稀松平常的事兒。除了這些,其它的還是很順利的,因為林宇晨就是一個單純而有些自私的人,曉雪是一個成熟且寬容的女孩子,總是能容得下林宇晨的一些小毛病。

對林宇晨而言,是一段快樂時光,似乎從沒有過的快樂時光;對曉雪來說,是一個新的開始,或者是一次新的探索,但有時她卻覺得不那么真實,似乎擁有卻若即若離,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這種感覺。

六、緣來一場夢

緣來一場夢上:

隨著曉雪和林宇晨之間交往的深入,在經過曉雪同意后,林宇晨把曉雪的故事完成之后投到xx文學社。此時,他們彼此的心情是一樣的——高興,但除了在這些個別事情上有共同的情感表達外,其他更多引發兩人矛盾的事情慢慢顯現出來,尤其在兩人對生活態度和各自的理解以及習慣方面。

林宇晨雖然是一個自由職業者,除了寫稿子有些時間分不清,顯得錯亂之外,其它方面都很自律,甚至自閉,他也不喜歡特別熱鬧的場面,安靜是他最享受的時刻,他很多時候表現很是倔強,讓人不能理解;曉雪則是與林宇晨完全不一樣。曉雪性格十分外向,喜歡接受新事物,也能融入繽紛的現實社會,在應付社會交際方面比林宇晨強太多,雖然不至歸于交際花之類。還有她對生活態度和對生活理解方面與林宇晨存在最大的分歧:她追求生活的物質化和小資情調,而林宇晨卻是一個精神至上的人,有種古代文人或者隱士的味道。

有一次,曉雪接受朋友邀請,參加一個party,因為朋友有約定必須帶著舞伴來,所以她提前一天給林宇晨,說:

“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去參加我朋友的party,你要好好準備一下哦。”

當時,林宇晨正在寫東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構思中,只是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曉雪也沒怎么在意,沒等林宇晨就一個人睡覺了。

當她早上醒來的時候,林宇晨剛剛結束一夜的寫作,剛剛去睡覺,曉雪出門前再次叮囑他別忘了聚會的事兒。此時的林宇晨哪里能聽得進去,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一段時間后,他似乎還在夢中卻被手機鈴聲叫醒了。他很是氣憤,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

“誰呀,你知不知道打攪我睡覺了?”

“我,林宇晨,你怎么還在睡覺,我不是給你說了晚上要參加朋友的party嗎?你趕快過來吧,我在君悅酒店門口等你。”說完掛掉了電話,林宇晨幾乎沒有反應。

“什么party,真該死,我又沒答應你要去,叫我干嘛,真他媽的見鬼!”林宇晨憤怒地自言自語著,悠悠地,很隨便地穿上一套十分休閑舒適的衣服,因為最近兩天忙著寫稿子,胡子都沒有刮,頭發也亂蓬蓬地,只用手梳理了一下,就出門了。

一會兒的功夫,林宇晨就到了君悅酒店門口。此時,曉雪正好跟一個朋友開心地聊著天,由于距離比較遠,她能從身形上分辨得出走過來的人就是林宇晨,但看不清楚他的穿著和容貌。她向遠處的林宇晨揮了揮手,然后略大聲地喊了一聲:

“宇晨,快過來。”林宇晨已經看到有人向他揮手,隨后也聽出了曉雪的聲音,就稍快走幾步,來到曉雪的身邊。曉雪從與朋友的熱聊中,轉頭剛要向朋友介紹林宇晨,才發現眼前的林宇晨讓她大失所望,她的朋友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心想:曉雪這次男朋友的層次也太low了點兒吧,眼前這位怎么跟老古董似的。

看到朋友也有些驚詫的目光,曉雪的笑臉瞬間凝固,有些不知道如何介紹眼前這位另類,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只是礙于場合沒有發作,最后還是大方地將林宇晨介紹給了朋友。曉雪的朋友,面帶復雜的笑容給林宇晨打招呼,說:

“見到你很高興,你很有個性,呵呵。”然后一起進了酒店包房。

曉雪看著她朋友的笑,聽著這初次見面的招呼,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曉雪和林宇晨交往之后,原本她就是屬于‘白骨精’一類,難免高傲,經常給朋友說男朋友如何優秀之類的,但很少叫著林宇晨參加這樣的聚會,時間長了她也是了解林宇晨的性格。

從她個人方面講,當初決定這次新的嘗試,一是不可接受自己感情被欺騙的現實;二是雨中邂逅,林宇晨的直白、簡單似乎吸引到她了;三是后來林宇晨性格中的清高,讓她有一種征服的欲望。因此一時間使得曉雪對他的性格中自我、有些脫離現實的東西并不在乎,但后來隨著二人關系的發展,尤其了解的深入,特別是曉雪對林宇晨了解越來越深入,才發現他們之間有些東西很難融合,不再是互補,而是平行。今晚似乎又一次證明了這一點。

本來朋友聚會這樣的事情,兩三知己小聚,說什么做什么都不存在問題,但人一多,關系也就不那么熟悉,關系也就很一般,難免有勢利點兒的朋友,曉雪無話可說,只是她一直是個心氣很高的人,見不得別人另類腔調兒和眼神兒,心里一直不痛快,不僅數落自己,更是在責怪林宇晨,為什么不給她爭個場面,而且此前她已經提醒過林宇晨。

整個晚上,曉雪都在強壓著心中的不快,因此,她喝了不少酒,包括有不太善意的朋友敬林宇晨的酒,她也替他喝了一些,這樣一來,那些朋友更加積極地跟林宇晨喝酒了,其實最后都是跟曉雪喝的。玩到嗨的時候,有人提議去跳舞,曉雪顯然已經喝得有點兒多了,也就大聲附和了一聲。有人就起哄,建議曉雪跟男朋友一塊兒跳一曲,大家都在鼓著掌催促著,曉雪已經站在眾人圍成的圓圈中央等著林宇晨過去,但此時林宇晨只想著離開這個鬼地方,最終他走到曉雪身邊,湊近她說了一聲,玩得差不多就行了,我們回去吧。可此時,誰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呢,在眾人的鼓噪下,林宇晨生平第一次跳了幾步舞,然后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拉著曉雪坐回到座位,原本按照他以往的個性,轉頭就走,但看著喝醉了的曉雪也算收斂了一點兒。

緣來一場夢下:

煎熬中,Party終于結束了,曉雪已經爛醉如泥,她的那群朋友也沒有幾個清醒得了,今晚這些人中只有林宇晨例外。

整個晚上,林宇晨都沒怎么說話,因為他喜歡這樣的氛圍,不知道如何來應付這種真真假假的對話。一直以來他不喜歡的東西,就不怎么理睬,不愿意接觸,這就是他的性格,也是他與這個現實社會格格不入的地方。今晚聚會的曉雪朋友當中,有幾個特別現實勢利的人,就故意跟林宇晨胡扯,然后跟他喝酒,用一種現實中極其常見的方式擠兌看你起來清高的林宇晨。林宇晨本就是簡單的人,這種場合上的事情沒想那么多,否則最后什么局面很難說。或許這是一個很普遍的社會現象吧。

凌晨1點,林宇晨與其說攙扶,還不如說是半拖半抱著曉雪下了車,上樓梯,然后進門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脫掉鞋子,蓋上被子。此時,他感覺到累了,要比他連續通宵寫東西都要累。這個時候,曉雪也有一點酒醒,看著林宇晨,想到今晚的事情,便開始了一晚憤怒的發泄,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形象。

“林宇晨,你是不是成心讓我在朋友面前丟臉。你給我說清楚!”

“你說什么,我現在累了,我要睡覺了。”

“不行,睡什么睡,你快起來,給我說清楚。”

曉雪光著腳,猛地下床,把剛要躺在沙發上的林宇晨拉了起來,繼續發泄著,

“參加聚會的事兒,我是提前給你囑咐的,而且還特意給你說要準備一下,你也是答應的。為什么你去的時候胡亂穿件衣服,還有你那亂七八糟的胡子頭發,你以為你參加的是秀才詩文會嗎?……

曉雪一連串地發泄著,越說越控制不住,甚至讓林宇晨感到有些恐懼,從沒有見過曉雪的這一面。林宇晨起初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低著頭,悶不做聲,他懶得爭論這些瑣事,這也是他的性格,隨便對方怎么說吧。這似乎更激起了曉雪內心的怒火,曉雪甚至怒吼起來。

“你不想去就給我直說,我叫別人去,后面還有排隊的呢,不至于被人嘲笑……”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時,仿佛自尊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沒有再沉默,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語調略有顫抖地說了一句:

“曉雪,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你聽好了,今后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生活。”然后轉身徑直走向客廳。此時,曉雪顯然依然沒有發泄完,依然朝著林依晨走開的背影忿忿地說:

“林宇晨,你以為我離開你,就沒有人要了嗎?……”

這是林宇晨和曉雪第一次以如此激烈的方式結束兩人的吵架。

隨著臥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整個房間里瞬間進入到一種窒息的靜寂中,似乎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此時此刻,兩個人的情緒或許都沉到了谷底,或許他們都在各自回憶著、思考著,在這晚之前的種種。

第二天,兩個人幾乎沒有見面,曉雪早早就出去了,林宇晨依然在屋里寫著稿子,只是昨晚的經歷,使他的頭腦中如一團亂麻,怎么也不能靜下來,拿著筆在紙上一圈一圈地畫著圈圈。

昨晚的經歷使林宇晨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與曉雪生活上真實的距離,自己與曉雪完全不在一個軌道上,似乎他也深刻地感受到曉雪在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是多么的克制或者是壓抑自己的情緒,包括很多的欲望。昨晚曉雪的發泄,也許就是長時間以來她內心壓抑的爆發,她也把自己的另一面表現在林宇晨面前,讓他感到了一些恐懼。而林宇晨回想著每一次參加曉雪朋友的聚會,總感覺受到一些明里暗里的嘲諷,看著曉雪在替自己抵擋這些,自尊一次次被蠶食。他第一次自責地思考著與曉雪在一起到底對還是錯。他的頭腦被這些事情攪亂了,有些不能控制。

這天晚上,曉雪又跟閨蜜玩到很晚才回來,而且喝了一些酒,她原本打算回自己的住處的,可不知不覺間,又來到林宇晨的住處。來就來吧,她以為林宇晨會跟之前一樣向她道個歉,然后她也會下個臺階,兩個人會回到從前。林宇晨卻沒有這樣做。當他聽到有人開門時,原本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他,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向臥室。曉雪推開門時,恰好看到林宇晨轉身離開的背影,借著酒勁兒,情緒再次不受控制地爆發出來。重復著昨天晚上事情。

七、愛這么近那么遠

最近幾天同樣的事情持續上演。林宇晨十分苦惱,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一味著選擇逃避著,也一天天感受著自己的身心疲憊,他也從內心里愈發恐懼曉雪現在的表現,恐懼到都從沒有想到平心靜氣地跟她談談。他有種被上天捉弄的感覺,原以為是上天的垂青,最后卻成了這個樣子。他一直沒想過為什么會成現在這個樣子,更多是在失望沮喪,感嘆現實的無情。

現在的曉雪,盡管不像之前那樣,天天跟林宇晨住在一起,但每次過來的時候,總是喝了一些酒。打開門后,就跟林宇晨喋喋不休,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又或者打開電視,聲音很大,一會兒坐著看著電視就睡著了。因為電視聲音太大,有好幾次引起鄰居的不滿,投訴到物業辦公室了。林宇晨原本就是一個不會勸解人的人,他也沒什么話說,一次次給物業的人保證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次次地給鄰居道歉。

兩個人在一起,最糟糕的事情就是兩個人明明在眼前,卻沒有話說,安靜地令人窒息的。這似乎讓林宇晨想起了他與第一個女朋友分手的情形。那一次他哭了,一個自恃清高的秀才為兒女情長掉了眼淚,也為他的第一次戀愛經歷作別。

現在,林宇晨又一次面對這樣的境況,非常傷感,盡管不再是第一段感情,但顯然他這次個人投入要比第一段感情更多,也或許只是他這樣認為,從沒想過曉雪為什么變得這樣?林宇晨不得不承認,感情這東西是最折磨人、最令人無措、無奈和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它有時能讓一個心死的人復活,也可能會讓一個活脫脫的人變得面目全非。林宇晨已經有了這樣很壞的打算,雖然他很留戀這段已經逐漸失去美好、快樂的感情。

最終林宇晨也沒有鼓起勇氣面對面跟曉雪敞開心扉,他恐懼于變得陌生的曉雪的神情,所以只是決定拿起電話跟曉雪談一談。于是兩個人隔著一面墻,面對面地坐在椅子上,電話中兩個人沉默了很久,似乎誰也不想先開口,最終還是意料之中的曉雪先說話了,

“我們的確需要談談了,再這樣下去,我認為我會瘋掉的。我們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有這樣了。”

“是的,很長時間了,或者說在那天晚上聚會之前都沒有過。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選擇我呢?”

曉雪微微笑笑,說

“為什么?我也說不太清楚了,你應該知道感情這東西很難說清楚。或許那個時候覺得你這人不錯,很簡單、真誠,而且清高的樣子,讓我有一種征服的欲望。”

“就這些,還有嗎?”

“還有……,就是在雨中我們初次見面我給你講的事情,想找一個值得我依靠的人。”

“你沒有真心喜歡過我?”

電話另一端的曉雪沉默了很久,不是因為猶豫回答,而是被林宇晨的這句話給戳痛了,她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說:

“不,我真心喜歡過你一段時間,是上次參加朋友聚會的前面所有時間。我包容了你的所有,我也相信自己可以全心全意地去喜歡。”

“為什么?是我的表現再也無法包容了,還是讓你徹底絕望了?或者還有別的什么原因?”

“在那次聚會上,我看到了以前的那個人,我發現自己并沒有完全忘記他,我選擇你是自欺欺人,不想繼續欺騙我自己和你,我對你的愛跟我曾經的愛完全不同的。所以我變得讓你感覺到陌生,或許那也是真實的我。”

“為什么不提出來分手?”

“我不想這么快提出來,我的心很矛盾,想給自己一點時間平靜下來,而且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難道你沒有感覺到這樣我們都很累嗎?”

“你以為我喜歡在你面前表現的像個陌生的潑婦嗎?連我自己都快認不清自己了。”

“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曉雪你不用再破壞自己的形象了,留下我們那些曾經的美好吧,我已經感到很累了,我們分手吧。”林宇晨說完這句話,長長的疏了口氣,仿佛卸掉了很重的包袱。

曉雪聽了這句話有些意外,沒想到林宇晨會直接說出來,她以為最終會使自己提出來。但這個結局她不意外,因為她已經了解了林宇晨。

“宇晨,你真是這樣想的?不再給我們彼此時間考慮一下了嗎?”

“沒有必要了,我覺得我們相差的太遠了,我們不再一個軌道上,我不想你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跟我在一起,而且你越發包容我的一切不足,最終或許給我帶來更大的傷害,會把我內心里那份高傲吞噬掉。也許之前我沒有意識到這些,我也喜歡在我們一起的感覺,但現在我意識到了。這段時間下來,我已經感覺到心累了。你應該是了解我的,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安靜的生活,做我喜歡做的事情,從此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好吧,宇晨,你既然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再勉強。不過,雖然決定分手,但作為一個朋友,我還是應該給你說一些真心話,不管你喜不喜歡聽。宇晨,你是一個很簡單、真誠的人,自始至終我都是這樣認為的。當然,我不知道你承不承認,你自己身上一點非常明顯的不足,就是太過于書生氣了,你給人一種很高傲,格格不入的感覺,你應該嘗試著去改變你的這種性格。否則,你真的不太適合現在這個現實的、物欲橫流的社會環境。如果你非要堅持的話,可能結局只有兩個,要么你被現實所拋棄,要么總有一天你會被別人利用的,你卻全然不知。一直以來,我都為你的這份簡單和真誠擔心,這份擔心有種姐姐愛護弟弟的感覺,我覺得假如你不改變一下,將來還會受到一些傷害。沒錯,我們都想著人與人之間多一份真誠,但并不是對所有的人都表現出那份真誠,相反你的真誠有時候會被嘲笑無知,知道嗎?你應該變得更現實一些,自由職業者也是需要有物質基礎支撐的,否則怎么能進行精神創造呢?一個連自己的生存都無法保障的自由職業者你覺得他可能有更好的精神創造嗎?難道依靠精神勝利法嗎?說的直接了一些,別介意,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因為我真的喜歡過你,也是為了你將來的生活不像現在這樣拮據。說到這里,我必須向你坦白一點說,在我和你的這段日子里,除了享受了一份簡單純凈的精神上的快樂外,其他方面我的確很克制自己的追求,但這并不重要,因為我喜歡你。當然,現在這也不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了,如果我們繼續下去的話,我會改變這些,而且會全身心地支持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相信你總有天會成功的。我就說這么多了。”

“謝謝你,曉雪,讓我度過了這么開心的一段時間,也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希望你以后幸福。”

就這樣,說完掛掉了電話,幾滴眼淚從眼眶里凝結,順著眼角流下來,淚痕清晰地留在他白皙的臉頰上。他不知道電話另一端的曉雪已然泣不成聲。他們的緣分走到了盡頭,愛情曾經那么近現在那么遠,仿佛昨天還在笑聲中走過,如今已經沒有什么關系了。就像當初雨中邂逅一樣,誰也不會在意兩個陌生人的身影,哪怕他們曾經有過那么美好的回憶,都只不過是這座城市里的匆匆過客而已。

原本內向憂郁的林宇晨經過這么情感波折后,再一次將自己重重地包裹起來,只是頭腦中會時不常地回憶起這段經歷的每一個情節:意外邂逅,簡單的快樂和內心的依偎讓林宇晨充滿了期待,經歷過短暫的快樂之后,一切都回到了現實,越來越像是一個夢,直到這個夢使他感到身心疲憊,想逃離,最終分手。

到正式分手的這一天,正好是林宇晨和曉雪在一起的第399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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