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堅持,也許到了三十歲那年,一切都與之瓦解,與之……和平
——墨小舒筆記
那是一個陰霾天,一個讓他嚴(yán)重到影響連呼吸都無法呼吸的天氣,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是天氣的潮濕影響了他,還是因為一個生命的逝去短暫呢。
他想不通,這愛情,怎么就這么苦到,苦到兩個人連堅持活下去的念頭都沒有的呢。
他不知道在看到那人幾個小時前發(fā)的消息,只是一行簡單的文字,簡簡單單的讓他下午幾點找他,床頭有一封信,到了找他的時候能幫他照做信封里信,再也沒有其他的了的迷惑。
等到他到的時候,看到的時候,再到后來報警,茫然的錄完筆錄出了派出所的時候,整個人麻木的處理了在這幾天,這身后所有的事,其中,就包括了三年前的那人,三年后的這人。
經(jīng)由他手,接連似的送走了兩個人。
他有時候都在想,兩個人的愛情到底是什么樣子,是完整的缺席人生,還是致死都不曾忘懷的記掛。
不然怎么敢用生命去追隨一個去了三年的人呢。
打開,上面那最上面一排第一個,一白一黑頭像的聊天框。
看到自己消息,顯示的三天前,這三天,掛了三天的聊天框沒有一個誰,把這個三天前聊的信息擠下去,慌慌的掛在那里。
不由得慌了下神,搖搖頭,怎么和這個人待久了,這種個糟糕的亂想情緒怎么也產(chǎn)生了呢。
看到這個發(fā)過來消息,當(dāng)時的他也沒在多想,連返回都沒有返回的頁面上,此刻正停留著一段文字和思考半天才回復(fù)的一句話,不,一個簡短的文字。
啟明星先生:不好意思,麻煩一下,下午有時間幫我處理一下床底下的三千四百二十一張信封,拿到祁星墓前,燒給他,謝謝。
墨小舒思來想去,好像身邊能依靠的只有他了,但墨小舒怕他要是只是抽空過來,他怕他早就腐爛在這間屋子里了。
于是便希望他確切的下午來。墨小舒不知道該如何的去說,便將所有的遺言寫進(jìn)了這封一點都不負(fù)責(zé)的信里。
真的是一點都不負(fù)責(zé)。連他死都只敢發(fā)個收拾下自己屋子里面的東西。但總不可能的發(fā)個,我要死了,來收拾下我的遺體來吧,想想就覺得自己在對待別人方面,怎么就這么殘忍的利用的感覺。
當(dāng)時的他也沒有多想,也沒有多問原因,就只是簡簡單單的回復(fù)了句嗯。
他當(dāng)時要是多問上幾句,那么,他的命是不是能被自己挽救下來。
處理了墨小舒的身后事已是三天后,照著他發(fā)給他的消息,來到了他的屋子中,找著他說與自己的東西。
床墊下,是一疊一疊堆積起來的信封,看到這些時候,著實愣了下,順手拿起其中一張信封。
每一張都有不同的數(shù)字標(biāo)注在信封上面,標(biāo)注在左上角。
里面裝了什么,會讓墨小舒,不僅找到它們燒掉,還給每一張都寫一個編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