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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月光見證真情

捧著花回去的沈藍桉被當成了稀世珍寶一般被三個人圍著轉了好幾圈。

“喲!這小發帶。”李笑希彈了一下沈藍桉系的蝴蝶結發帶。

“喲!這小白裙。”趙喜丸拎了拎沈藍桉的蛋糕裙裙擺。

“喲!這小玫瑰。”詹秘果碰了碰那捧北極光玫瑰的花瓣。

三人看著沈藍桉,異口同聲:“喲!這小美人!”

“……”沈藍桉連白眼都懶得翻。

三人靈魂發問。

“男朋友?”

“未婚夫?”

“小情人?”

“都是。”

三人仿佛周星馳上身。

“哇!摳門!”

“哇!小氣!”

“哇!三個人送一捧花。”

沈藍桉剛脫了鞋,順便回了她們一句:“你們神經病啊?”

“我男朋友今天就給我帶了杯珍珠奶茶。”

“我今天就收到了我未婚夫郵的情侶戒。”

“今天的BK姐姐們都沒有看上我,只給我安慰性的兩個提拉米蘇。”

三人在下面互相傾訴著今天的約會成果,怎么聽都聽出來了她們在酸沈藍桉的玫瑰花。

沈藍桉無可奈何,撩開簾子,抽了三朵花遞下去,“一人一支,給你們慣的。”

趙喜丸喜滋滋地接過,雙手在頭頂上比心,“桉桉寶貝真是太愛你了!”

沈藍桉敷衍假笑,“不要打擾我啊,我要準備下個星期的辯論稿。”

趙喜丸站直身體,雙腿并攏,做了一個不怎么標準的敬禮:“Yes, sir!”

沈藍桉把簾子重新拉起,趙喜丸給其他兩人分玫瑰。

也不是沒見過沒收過玫瑰,就是想沾沾喜氣,異地戀不容易,她們都懂,除了趙喜丸可能不懂,她只是單純覺得這花好看想薅一朵而已。

沈藍桉一直忙到凌晨兩點多才把筆記本合上,而此時褚淮景的飛機也剛好落地。

涼城的初秋像還流連于夏末,夜晚稍涼,白天仍是很悶熱。

褚淮景把衛衣帽子戴上,摸出手機給沈藍桉發消息報平安,微信剛發出去,備注就顯示為對方正在輸入中。

沈藍桉回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那一捧玫瑰和她的桌面一角,立著褚淮景的一張大頭照,有一支百樂筆,還有一個盒子。

附了一句話:你攜浪漫來見我,而我與浪漫本身同眠。

沈藍桉睡下了,褚淮景卻將那張照片放大了看。

那個盒子,他見過的,里面的手鏈他也見過。

那種熟悉的無力感又涌上心頭。

方瓊星開車來接他,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丟給他一聽冰鎮啤酒,“冷靜一下。”

褚淮景拉開了易拉環,喝了一口,啤酒罐握在手里,腦袋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眼睛看著窗外飛速往后退的景物,晚風灌進來,吹在他的臉上,鉆進他的衛衣里,不冷,卻總覺得心臟那一塊有些涼涼的。

默了半晌,他說:“她好漂亮,優雅得像個公主,她應該珠寶加身,她應該身著云紗,她應該步履生花。”

“可是我給不起。”

“你在努力了小景,沒必要自卑自責。”方瓊星安慰的話語沒有特別溫情,更像是在跟他敘述一件事實。

現在的褚淮景,是正值熱戀期的毛頭小孩兒,也是為了出人頭地而拼上全部的高三黨,他想給自己一個可期的未來,更想給他的女孩一個穩定無憂的家,他在努力了,他在拼搏了。

可是啊,

“你一邊要應付高強度的復習,一邊還要做直播,夠累的了,談戀愛就好好談,要追趕就努力追,別的不要想這么多。”方瓊星雖然不太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什么,褚淮景也不愿意告訴她們,好歹她們也長了他幾輪,還是能看出些端倪的。

戀愛中的小男孩總愛胡思亂想,多余腦補,有個處處比自己強上百倍千倍的情敵確實挺容易讓人自卑的。

“我好怕我趕不上。”窗戶被方瓊星搖上了,沒有了風吹,他干澀的眼眶也沒了掩藏的借口,他將額頭抵著冰冷的玻璃窗,聲音有些哽咽,“她走得好快好快,我跟不上。”

方瓊星怒其不爭,騰出手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罵他:“廢物!沒出息!她都沒有放棄你,你就先自暴自棄自怨自艾,我要是小桉,絕對不會要你!”

方瓊星罵得不算兇,然而最后一句刺到了褚淮景那本來就不怎么堅強的小心臟,他很沒出息地眼淚啪嗒啪嗒掉。

抽泣聲不大,在安靜的空間里聽得一清二楚。

方瓊星嘆息了一下,不再管他。

褚淮景意氣風發斗志昂揚信誓旦旦的時候她覺得這個戀愛談得挺對的,當褚淮景變成這樣,也就是因為差距感而自卑敏感脆弱易碎的時候,她就覺得早尼瑪的戀,這戀愛談得簡直離了個大譜!

沈藍桉優秀到簡直無錯可挑,而小景什么也不是,像她這樣的人不應該看得上小景這樣的男孩子才合理啊。

臨去學校前,沈藍桉也找過她說話,總共十句,都是關于小景的,句句不提愛,卻又句句都是愛,沈藍桉還撩了衣服給她看,后腰上的那串英文字母紋身,第一個字母大寫,連起來就是CHJ。

沈藍桉說:我知道他因為愛我而變得自卑敏感和左右為難,麻煩你幫我多留意,我會在京城等他。

回到華庭,方瓊星倒車入庫出來,發現褚淮景蜷在門口的那個沙發上,手里仍握著那聽啤酒,進去拿了罐可樂開了插上吸管,換下他的啤酒,“你姐姐不會樂意你喝悶酒的。”

方瓊星有些累,坐在吧臺抽煙,收銀臺的凌韻過來跟她借火,順便問,“怎么?他倆談崩了?”

“照小景那慫樣,估計快了。”

“啊?怎么還能這樣呢?”凌韻不太相信,畢竟褚淮景這一個月里可勤快了,要是去跑業務那業績分分鐘搞定啊。

“小景都這么拼命了,還不夠啊?”

“夠個屁,”方瓊星低罵了一句,“他自己覺得不夠,我們覺得有個屁意思。”

“唉呀,”凌韻感嘆了一句,“所以說,無愛一身輕。”

“就你歪理多!”方瓊星斜了一眼凌韻。

一道門隔絕了里面的奢靡淫亂,褚淮景在外頭看著冷冷清清的街道,月光掛在上頭,他被包圍著,臉埋于雙臂間,手指用力攥緊著連衣帽。

怎么辦?我已經開始想她了。

在這個不為人知的夜晚,月亮目睹了一件愚蠢又勇敢的事情。

少年在手腕上刻了一個“S”。

一為沈,二為死。

一夜無眠,褚淮景在外面坐到了六點多,衛衣上覆著一層薄薄的霜,旁邊的綠植滴下清晨的露珠,褚淮景用指腹接了一顆,抹到舌尖上,涼涼的,還帶著有些微甜。

沖了個冷水澡,混沌的大腦清醒了不少,褚淮景套上薄衛衣,拿起桌上的棒球帽戴上,挎上書包,下樓出門。

褚淮景在早點攤買早點,蔣明珂騎著他的小粉山地自行車從后面跟上來,嘴里咬著一片面包,說話含糊不清,“怎么樣啊?有親親嗎?有play嗎?”

褚淮景煩他,將他那半截面包一齊塞進他嘴里,“吃你的,少八卦。”然后拿了自己的早餐,騎車先走一步。

蔣明珂錘了幾下胸口艱難咽下面包,連忙跟上,“你等等我啊!”

一整晚都沒睡的褚淮景聽課效率不高,腦袋暈暈沉沉的,昏昏欲睡,突然被老師點名。

“這次月考呢,語文最高分在咱們班,褚淮景同學,142分。”

全班為他歡呼,褚淮景頓時如醍醐灌頂般眼睛清亮一片,成功地把他的瞌睡蟲嚇跑了。

蔣明珂坐在他斜前方,在一張A4紙上寫了幾個字,舉起來給他看:兄弟,牛逼!不愧是你!

褚淮景笑了笑。

142怎么來的呢?全靠作文拿分,他拿了58分,體裁是議論文,題目卻是叫《我欲與星光同閃爍》。

沒錯!表面上寫的是胸懷大志以夢為馬詩酒趁年華,實際上每一段的開頭結尾單拎出來都是在表白,跟誰表的我不說!

據可靠的小道消息所說,有男生在公告欄上看到了讀完了之后果斷摘句抄段去跟喜歡的女孩子表白,然后成功了,然后兩人由同桌轉為了地下戀,蔣明珂還喜滋滋地替他收下了謝禮——人小情侶一起挑的糖。

中午吃飯的時候,宋移安樂顛樂顛地領了一個男生過來說一起吃飯。

“這誰呀?”蔣明珂問。

“我小姐夫。”宋移安說。

“小……姐夫?”蔣明珂疑惑,還有這詞兒?小叔小舅小爺他倒是聽過。

“就陽陽姐她男朋友。”

蔣明珂震驚到瞳孔地震,陽陽姐……22了吧?上次見還以為是她弟弟呢!這……宋移安才十七啊,他同學應該也這個差不多大,這……不應該……至少不能……吧?

“你……你們好,我……我叫……黎念月。”對面的男孩好像有些害羞,打完招呼又立即低下頭安靜地吃飯。

蔣明珂看了看黎念月,又看褚淮景,湊過去賤兮兮地說:“快看,像不像你?”

“像你妹。”褚淮景頭也不抬,懶得搭理他。

蔣明珂剛吃了兩口,褚淮景就說他吃好了,然后先走了,蔣明珂習以為常,宋移安還是第一次見。

“他怎么了?咋?我第一次來陪你們吃飯yue到他了??”

“不是,”蔣明珂說:“他要回去努力學習奮發向上爭取年少有為。”

“說人話!”

“掙老婆本兒。”

“……”宋移安指了指旁邊的黎念月,“巧了,他也是為了掙老婆本兒。”

黎念月瞪他:“胡說八道!”

“略——”宋移安吐了吐舌頭,轉移到蔣明珂身邊,跟他說悄悄話,“景哥有沒有跟你說什么?比如打啵?比如play?”

“他跟我說——”蔣明珂拿起宋移安的勺子舀了一口飯,塞進宋移安嘴里,“好好吃你的飯!少八卦!”

宋移安懵了幾秒,突然耳尖有些發紅,罕見地沒有鬧回去,而是安安靜靜地吃飯。

蔣明珂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以為自己把宋移安鬧哭了,摸著宋移安的頭發,“弄疼你了?”

“沒有。”宋移安小聲地回。

“那你怎么不還手啊?”

“餓。”

“餓就多吃點,我的肉給你。”蔣明珂把自己碗里的紅燒肉全給了宋移安。

宋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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