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玄友換一身行頭離開蛇島,想著師傅會出來送送自己,等了許久卻不見其身影無奈只好駕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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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蛇島已有數月,玄友在客棧住了幾天打聽了不少事情。幾天后回又去了白露山莊,站在門前山莊不再像之前那樣,如今變得破爛不堪。輕輕扣打門環幾聲門開了,玄友肩膀上落下無數灰塵。聽著聲白淺拿著刀從里屋急匆匆走岀來便是破口大罵,一見到眼前這個男人她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許久淚水長流。
白淺也變得跟之前不一樣,皮膚粗糙一身樸素的打扮讓人憐惜。玄友聲淚俱下開口便問道:“白淺,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哥回來了!”
玄友慢慢走到白淺身旁想要抱住她,而白淺卻是十分抗拒不停掙脫,用拳頭敲打著玄友厚實的胸膛。
“我以為你死了!既然活著為什么不來找我?告訴你,我早就沒把你當我哥哥了,你給我走!走啊!我不想再見到你!”
“白淺你聽我解釋,當年是因為…”
“我不想聽!不想聽!”
這時,門外一個瘸著腿男人見此情景便是怒火中燒。他邁著瘸腿沖過去速度之快,手中的鐵鏟照著玄友腦袋就是一擊,玄友一時沒有防備被擊昏在地。男人又狠狠的踢了幾腳怒道:“這癟犢子!我王瘸子的老婆都敢碰!看我不打死你!”
“老王你瘋了!他是你大舅哥!”
“啥?大舅哥?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
事后玄友醒了,王瘸子在飯桌上給玄友賠禮道歉。王瘸子心思縝密,他覺得光口頭道歉不夠,又去廚房炒了三個雞蛋端到桌面上。玄友倒也沒責怪王瘸子什么,只怪他力氣之大差點沒把自己打個半死,三人都笑岀了聲。飯后,玄友在院中坐著,白淺抬頭望著夜空訴說起往事。
“那年張義福離開白露山莊后惹來不少仇家上門,我爹與這些人拼殺至死,白家除了我之外都被殺了。我趁亂逃到王瘸子家住了下來。日子久了,我覺得王瘸子人不錯就嫁給了他,他待我很好,直到哥哥你出現。”
“真是太可惡了!要是我在定不讓些人這么猖狂!好在妹妹你嫁了個好人家,這也算是福氣了呀。”
白淺握住玄友的手說道:“哥,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
“什么事?”
“哥,你一定要撐住。那張義福其實是你的親生兄弟,你們是一母所生,是你的親生兄弟啊!也是你我的兄長啊。”
聽到白淺這般說玄友十分震驚,白淺又把那年天龍寺所發生的一切都講了一遍。玄友胸口中氣血翻涌,踉踉蹌蹌站起身后便是吐出一口解血。
“哥哥!”
“我沒事!沒事!”
兄妹兩人來到露娘跟白念清的墳前,夜晚山上的風很大,玄友趴在墳前大哭一場哭的青筋暴起肝腸寸斷。白淺也是不忍心轉過身偷偷抹眼淚,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老天爺也是于心不忍。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