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林楠糾結要不要推門進去的時候，衛生間的門開了。

兩個女生顯然是沒想到門前會站著人，剎一看，不禁愣在原地。

林楠一雙又大又亮的眼眸，瞧著兩人臉上的笑容，冷不防的在心里打了個冷顫。

這兩個女生有一個是她們班的，和她跟陳思靜買東西發生爭執的是同一個人。

蘇莉看著林楠就想起自己莫名負債的那16萬，脫口而出的臟話卻不知因為什么原因硬生生的改成了，“班長，好巧，你也來上廁所啊。”

空氣中陷入短暫的沉寂。

不僅林楠，就連站在蘇莉身邊的女孩也一臉懵逼的看她。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林楠很快硬著頭皮回應，“對啊，剛剛有事，現在才來。”

“這樣啊，那你動作快點。”蘇莉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話說的坦然，“已經快上課了，我們就先走了。”

“好。”

跟她們擦肩錯過，沒過幾秒，林楠扭頭又看了眼身后，卻發現她們現在跟她一樣。

視線在空中撞在一起，兩人若無其事的轉回去，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等林楠回過神來，才想起來廁所可能關著人，這會兒，衛生間有的門是開著的，她看不見里面，于是她對著空氣喊了兩聲“有沒有人”。

半響，并沒人回應。

她只好往里走，沒走幾步她就發現發現衛生間的最后一間門外被人用掃把給卡住，地上還有一片污水漬和用過的衛生紙。

“你……”

當林楠打開門的那一刻，卻連一句“你沒事吧”都沒能說出來。

女孩這會兒正雙目無神的坐在地上，從頭到腳都是濕的，她的周圍有一堆零零碎碎且被浸透的衛生紙，不難猜應該是她才從身上撿下去的。因為她的黑色外套上還留著些許的碎紙渣，縱使已經做好準備，林楠還是避免不了被她身上的氣味刺到皺起眉頭。

不等林楠說話，女孩已經開始雙手撐著地，慢慢起身。

林楠想去幫她，她卻像是看出她的意圖，臉上支起牽強又難堪的笑，“別碰我，臟。”

直到現在，林楠才看清她的臉，女孩也是她們班的學生，名叫孫萌萌。

林楠伸在半空的手因為她的話指尖微蜷，半響，她還是伸手將她頭上那張她看不見的紙巾拿下丟進垃圾桶里。

“謝謝。”她說，“你能讓我出去嗎？”

林楠站在門中央，就算是孫萌萌側身也出不去。

“哦好。”她抬腳往旁邊撤了撤，看她走到洗手臺前安靜的處理。

“擦擦吧。”等她洗好臉，林楠伸手給她遞紙巾。

這次，她笑的沒再那么牽強，“謝謝。”

“我可以陪你去找老師。”

臨走前，林楠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口。

聽聞，孫萌萌停下了腳步，但沒有回頭，“沒用的，那只會換來她們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

“可你甘愿就一直這樣嗎？”林楠攥著拳，語氣里明顯摻著怒，“我可以幫你的。”

林楠以為，有人幫她她就能有反抗的勇氣，可結果卻只換來女孩一句輕飄飄“習慣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