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魔法師不想看到的慘狀
- 從雙城之戰開始的魔法師
- 燈泡552
- 2193字
- 2021-11-24 23:12:56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河邊的高樓中響起,一大片的玻璃都震碎,大片大片的黑煙冒了出來。
幸好在這邊居住的民眾早已被疏散了。
遠處,正在前來支援的隊伍聽到這邊的動作,腳步不禁快了幾分。
“這個禮物你們喜不喜歡?哈哈哈!!!”
造成這般景象的祖安人正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被控制住的執法官。
“呸!你們真是該死!”
被控制住的執法官扭動著身體,激動的臭罵。
“你說什么?”
被罵的祖安人來了脾氣,一步一步走到執法官的面前,一手把住他的腦袋,一手把住他的脖子,輕輕一扭。
隨著咔嚓一聲,這位執法官便丟了性命。
類似事情還有很多。
范德爾看到這些,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皺了皺眉頭,橋頭這就被祖安攻占了么?
雖然付出了一些代價,但不應該這么容易才對。
轟!
爆炸聲再次在人群中炸開,子彈緊隨其后。
果然如他所料,皮城的增員來了!
范德爾向四周看去,一個又一個身穿執法官制服的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呈一個半圓形,將祖安人給包圍了起來。
他趕緊抄起一把步槍,一個翻滾到到了沙袋后面。
稍稍露出一點腦袋,范德爾觀察著,情況很不妙。
前來支援的人很多,現在大多數祖安人都沖過了大橋,沒有了盾牌的庇護,都暴露在了對方的攻擊范圍中。
皮城執法官的近身格斗能力或許比不上祖安人,但他們的槍法是毋庸置疑的。
每有幾道火花在槍口閃爍,就會有一名祖安人身上出現幾個血洞。
慘叫聲絡繹不絕,戰場的天平瞬間就倒向了另一頭。
范德爾看著戰場的情況,想用那支步槍支援一下。
他扣了扣扳機,只聽到咔嚓一聲。把槍栓拉開,里面已經沒有子彈了。
范德爾只好將步槍扔到一旁,他抬頭看了一眼,希爾科帶著人還在橋梁上,兩人對視了一眼,做了一個決定。
“先撤退!”范德爾深吸一口氣,大聲喊著,聲音傳到了整個戰場。
他這次帶著祖安人登上大橋,最終目的并不是戰勝皮城,也沒有人覺得他們能做到那件事。
他們只是要讓皮城付出代價,讓皮城明白,祖安不是一條無論你如何對待都會一直搖尾巴的狗!祖安要獲得更多的權利與尊嚴!
現在行動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如果在拖下去,皮城的執法官死不了多少,但對于他們就是另一回事了。
祖安人剛剛突破戰線,早已沉浸在了對執法官的報復之中,都紅了眼睛,直到身邊的同伴漸漸死去和聽到范德爾的提醒,這才反應了過來,一個一個瘋了的似的往回跑。
見到大部隊撤退,橋梁上的希爾科也準備帶人原路返回。
突然間,一個火星出現在希爾科的視線里。
火星順著一根繩子,往遠處蔓延。
這是炸藥,皮城人在橋上埋了炸藥!
希爾科的瞳孔猛縮,表情扭曲著大喊:“小心炸彈!快趴下!”
鐺!鐺!
幾顆子彈落在希爾科所站的橋梁上,濺起幾道火花,他們的位置暴露了!
大橋上的人聽見希爾科的提醒,沒有多想,紛紛在原地趴下。
瞬間,帶著火星的引線燃到盡頭,火光從連同兩座城市的橋上升起,巨大的沖擊力濺起無數沙塵,攜帶著滾滾的熱浪沖天而起。
有人就待在炸藥的旁邊,巨大的沖擊力甚至將他的身體都給炸碎開來,帶著溫度的臟器暴露在空氣中,緊接著就被滾滾的熱浪燒成焦炭。
整座大橋都的止不住的顫動,好像隨時都會坍塌。
漫天的沙塵混雜著鮮血和碎肉,將能見度降到最低,外面的世界早都看不清了。
范德爾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沖擊力撲面而來,就像是被一頭發怒的公牛撞了一樣,他整個人腦袋倒飛出去。
無數金屬制成的彈片進入他的體內,帶著燙人的溫度。
范德爾不斷的扭曲著身體掙扎,鮮血從身體各處慢慢的滲了出來。
強忍住疼痛,范德爾控制著自己的胳膊,任由彈片在里面晃動,朝著胸口摸去。
摸到幾張溫暖的紙,將其緊緊握在手里。
瞬間,一道光芒從范德爾手心中射出,將他整個人包裹住。
彈片自動消失在范德爾的體內,原本被割裂的身體漸漸修復,燒傷的皮膚也恢復了原有的光澤,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在他體內升起,就像是沙漠中的行人突然喝到水一樣。
不過半分鐘,范德爾的身體便恢復原樣,就連身體里積攢的暗傷都被修復。
范德爾站起身子,握緊手中已經有些破損的拳套,朝著四周看去。
紅色的沙塵還未散去,能見度很低,在他的視線范圍內,竟沒有幾個人還站著,只有陣陣痛苦的哀嚎,還能說明有人活著。
越看范德爾心中的失落和痛苦就越大,原本他以為,這次的行動已經很成功了,但沒想到皮城還有這么一手。
跟著他一起出來的祖安人不剩幾個了!他這么做還有意義么?
祖安的尊嚴和權利是需要流血,但代價需要這么大么?
他是不是太沖動了?沒有想到后果,憑著一腔熱血就帶人沖了上來?
范德爾不斷的向自己發問,他甚至想抽自己一巴掌。
咚!咚咚!
范德爾心中一驚,這是皮鞋踩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
執法官來了!
他連忙跑到大橋的一邊,將一具祖安人的尸體放到自己面前,歪著腦袋裝作一具尸體,準備先看看情況。
范德爾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向外觀察,因為煙塵過大,他只看到兩個人影。
從帽子的輪廓和端在他們手里的兩桿槍能看出來,這是兩名執法官。
每每走到還在哀嚎的祖安人身邊,他們就會抽出腰間的匕首補上一刀。
這是要趕盡殺絕么!范德爾握緊拳頭,死死的盯著那兩名執法官。
但范德爾還不能輕舉妄動,他不知道后面還有沒有其他執法官跟著過來。況且現在執法官也沒有發現他,更要等待一個出手的好時機。
執法官的匕首一刀一刀劃在還活著的祖安人的脖子上。
這刀就像扎在范德爾心里一樣,每有一個祖安人失去生命,他內心的掙扎就更深了一分。
默默的等待幾分鐘,執法官早已深入煙塵,不見了身影,他們身后也沒有其他執法官的出現。
范德爾慢慢的站起身來,不發出一點聲音,朝著執法官消失的方向摸了過去。
他也要發泄一下!發泄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