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鳳閆一身黃底繡金龍的綢袍,端坐在龍椅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視萬生,渾然天成的君臨天下之勢讓人忍不住臣服在他腳下。
大臣們發(fā)現(xiàn)今天皇上格外愉悅。
難道是這些日子踏入后宮被滿足到了?
沒有證據(jù)他們也不敢妄言,心里卻是閃過無數(shù)個猜測念頭。
“啟稟皇上,微臣有本請奏。”永定侯拿著折子負(fù)手說。
鳳閆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緩緩道:“蘇愛卿有事便說吧。”
“皇上登基許久,后宮還沒有一宮之主來掌管后宮,實在難以服眾啊!臣懇請皇上立后。”他這話說的鏗鏘有力。
傳遍整個朝廷,道出了眾大臣的心聲。
這話當(dāng)然存有私心,現(xiàn)下能擔(dān)任一宮之主的只有他蘇家的女兒,蘇恣意。
如此一來,他也能高枕無憂。
確實,皇上登基多年,至今都未立后,甚至連皇子都沒有,百姓如何信服與他?
鳳閆:有管理能力,愛戴百姓,還愁不能讓百姓臣服?
眾大臣紛紛附和。
“臣懇請皇上立后。”
“臣等懇請皇上立后……”
有其一,必有其二。
一時間,滿朝充斥著‘懇請立后’的聲音。
“放肆。”
鳳閆猛然站起,狠狠一拂袖,眼睛里迸發(fā)出刀一般鋒利的光,大聲的呵斥道。
這些老家伙當(dāng)真是閑的很。
凈整這些幺蛾子。
他的事情何須他們來操心?
見圣上大怒,眾人噗通跪地,頭埋得低低的。
屏住呼吸不敢發(fā)聲。
永定侯額上冷汗泠泠直冒,暗暗壓下心底的恐懼,不怕死道:“皇上恕罪,微臣實是擔(dān)心皇上的子嗣問題。”
這么多年來,后宮半點動靜都沒有。
不會是皇上他……他不行吧?
這……
“呵,蘇侯管的還真寬,這手都伸到朕的后宮里來了,不如朕這龍椅讓給你坐?你說呢?”鳳閆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語氣聽不出喜怒。
子嗣?我看是擔(dān)心你的女兒不能攬下恩寵吧。
永定侯的那點小心思他都看在眼里。
心里明明白白的。
不過是個貪腐權(quán)貴之人罷了。
要不是覺得甚是無趣,恐怕蘇家早就被滿門抄斬了。
永定侯心里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朝堂之上人多眼雜,他可不敢留下一絲一毫的把柄。
他面上佯裝鎮(zhèn)定,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想以此來表衷心,“皇上,微臣是冤枉的,臣對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啊!”
“臣絕無謀逆之心,請皇上明察啊!”
鳳閆扯了扯嘴角,他并未看出那所謂的衷心在何處?
在于貪財?又或者是煽風(fēng)點火?
亦或是從中作梗,挑起是非?
“今日之事朕不想再聽到第二遍,聽到了沒?無事啟奏就退朝。”他拂袖離開。
隨后,德景盛扯著公鴨嗓喊道:“退朝。”
眾大臣只好訕訕退下。
永定侯還保持著跪地的姿勢,全身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之殆盡。
如逢大赦一般。
臉上皆是劫后余生的懼怕,剛剛那一幕確實讓人心驚膽戰(zhàn)。
其他大臣也不敢上前安慰,匆匆忙忙離開。
良久,永定侯緊緊握手成拳,眼底閃過精光,他的好女兒可要給點力,早日誕下皇子。
他這一生的榮華富貴都靠他的好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