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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蘇晚和朋友們一起騎馬賽車,古鎮劃船,看日出日落,一切都看起來那么平和愜意。
什么大事都沒有發生,都在等著最后一天。
太陽緩緩升起,整個山莊沐浴在陽光之下。
山莊里人來人往,為了晚上的訂婚宴做最后的準備。
吉時已到,蘇晚換了一身紅衣,頭上的金色步搖微微抖動,她拉著裙擺,上了花轎。
正值三月初,皓月藏云后,涼風吹花落。赤色花橋緩緩前行,十步一保鏢。大王、小王和炸彈扛著花轎,在西院的迎賓樓之下止步。
蘇晚下了花轎,入內堂,朝著不遠處的蕭燁走去。
四下一個賓客都沒有,但是她的眼神里飽含著幸福。
蕭燁:“來了。”
蘇晚:“嗯。”
蕭燁:“準備好了么?”
蘇晚一笑,“當然。”
蕭燁:“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告訴你,我這個人不相信什么日久生情,我只信一見鐘情。”
蘇晚莞爾:“是么?正好,我也是。”
蕭燁沉吟片刻,“其實,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十年前,一中頂樓,那時候我母親剛去世。那天我淋著雨,去了教學樓的屋頂,有那么一瞬,我不知道活下去有什么意思。可那天,卻偶然看到了準備演講的你,稿子背得磕磕巴巴的,卻堅持了兩個小時,就……挺可愛的。我忽然覺得,活得也挺好的,現在回頭看,確實值得。”
蘇晚輕輕地撫摸了他的手心,“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第一次見你,也是在十年前,在市文化宮,我去琴房偷偷看了你幾次,但那時候的我從來不敢和你說話。”
蕭燁看著她,面色柔和,一個吻落在了她的額間,“以后這一輩子,都不準浪費了,我會永遠寵著你的。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蘇晚一笑,“你記憶力這么好,以后可不能反悔。”
蕭燁鄭重地點了點頭,“絕不。”
兩人神情對望,共飲交杯酒。
正在此時,一人推門而入,“可惜你們不會有以后了。”
崔飛一身黑色大衣,走了進來,皮鞋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響聲。
蘇晚一見,就想起來了,正是幾天前在山莊見的瘡疤男。不過,那瘆人的瘡疤也是假的。瘡疤一撕開,就露出了他本來的面貌,正是崔飛。
崔飛在門外聽見內里賓客掌聲陣陣,推門一看,里面卻只有區區五人!
他眉間一緊,摸了摸腰間,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蕭燁見等的人到了,便關了賓客的音效,偌大的迎賓樓內,空空蕩蕩。
崔飛雙手抱胸坐在了賓客席第一排的位置,“看來你為了我,做了不少準備。”
蕭燁頷首,眼神中盡是冷光,寒氣逼人,“彼此彼此。”
崔飛冷笑了一聲,“好像你還不清楚你自己目前的狀況。”
蕭燁往前走了幾步,目光堅定,丟了一個U盤在他的面前,“是么?從你六年前對蕭家惡意造謠起,到你這周開車謀殺未遂,所有的證據都在這里,想不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