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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打工人的出場費有億點點高!

她也是沒想到,盛帝會突然這般發(fā)難于便宜二叔葉灝。

甚至連這發(fā)怒的理由,聽起來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一個正常的帝王,會承認自己羨慕嫉妒恨臣子嗎?

不過,葉辭轉(zhuǎn)念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

為了將葉家二房逐出威遠侯府,從而把落在葉家二房手中的威遠侯府掌家大權奪回來,她這個威遠侯府小侯爺已經(jīng)示了弱,又擺出了葉家二房大肆揮霍威遠侯府家財?shù)淖C據(jù),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

剩下的,只能由盛帝這個所謂的長輩代勞了。

每年十萬兩銀,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現(xiàn)在的盛帝,也不過是個打工人罷了。

就是這個打工人的出場費,有億點點高!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盛帝的這一番話,聽得葉灝心驚膽戰(zhàn)。

他仍跪伏在乾元殿冰冷的地面上,根本不敢抬起頭來,更不敢在帝王之怒面前為自己辯解一二。

便是先前想出了千百個能給自己開脫的借口,這會兒的他也不敢說出口來了。

他怨,怨葉辭這個侄兒不識好歹,竟然連自己的親叔叔都坑。

他恨,恨盛帝堂堂的一國之君,竟然插手他們?nèi)~家的家務事。

甚至,他連妻兒一并怨恨上了。

若不是他們那么高調(diào)不知收斂,被葉辭那個小兔崽子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還徹查了府中賬務,根本就不會有今日這事的發(fā)生。

要不是妻子無能,這么多年過去了仍未能徹底地掌控威遠侯府,到現(xiàn)在還連個賬房管事都奈何不了,就算葉辭那小兔崽子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也只能做無用功。

“不敢?”

盛帝冷笑了一聲,根本就不相信葉灝這話,“朕瞧著你先前的模樣,倒是敢的啊!”

這下子,葉灝連聲不敢吭了,只得一下又一下,磕頭如搗蒜地求饒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行了!你們?nèi)~家的家務事,朕本是不該插手的。”

盛帝端坐在御書桌后,居高臨下地看著跪伏在地上的葉灝,厭惡之色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語氣中的冷意更是毫不掩飾,“只是當年,老侯爺允你們?nèi)~家二房住進威遠侯府,是為了方便你們照顧老夫人和明疏,不是讓你們一家去大肆揮霍威遠侯府的家財。

如今,明疏已經(jīng)長大了,能夠擔得起一府的重擔了,你們?nèi)~家二房本就不必再留在威遠侯府中。偏偏你們一家也沒有個分寸,還越發(fā)大肆地揮霍了起來,連累得老夫人和明疏不得不拿了自己私庫的銀錢去補貼公中。

這不,明疏不好開口,便只能由朕這個做長輩的來替她做主——都說‘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今兒個你們?nèi)~家二房就搬出威遠侯府,把威遠侯府的掌家權歸還給明疏吧。

不然,這主不主客不客,養(yǎng)大了某些人的野心后敗壞的那可就是威遠侯府和威遠軍的名聲。甚至,連老侯爺和阿淵的一世英名,都要被你們?nèi)~家二房所累!”

比起葉辭的示弱之詞和擺證據(jù)之言,盛帝的這些話無疑更加犀利,直接就往葉灝的脊梁骨上戳。

而且,他一錘定音,說是以長輩的身份替葉辭做主,實際上帝王開了尊口無疑就是圣旨了。

今日,葉灝一家愿意也罷,不愿意也罷,無論如何都必須得搬出威遠侯府。

否則的話,那就是抗旨不遵了!

不僅如此,盛帝的話音頓了頓之后,還吩咐了一旁的徐公公,“明疏到底還是孩子,又是面對著長輩和堂兄弟姐妹,未必能夠狠下這個心來強硬地把葉家二房請出威遠侯府。

徐懷年,你就辛苦一些,替朕跑這么一趟,去威遠侯府上從旁協(xié)助著葉家二房搬家,可不能讓老夫人和明疏被人欺了去。還有威遠侯府上那些貴重的物什,你可得替明疏盯緊了!”

聽聽盛帝這話說得,葉辭覺得換了自己是葉灝,這會兒都要羞愧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了。

她也是萬萬沒想到,這頗有明君、仁君風范的盛帝,居然還挺毒舌的。

不過她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好像之前盛帝對他那兩個兒子說話時的風格,這毒舌屬性就已經(jīng)可以窺見一斑了。

只是那時候的她正忙著拱火呢!

再加上帝王的多疑,還有為父者的愛之深責之切。

一時之間,她就沒有來得及想那么多。

“喏。老奴遵命。”

徐公公應得那叫一個干脆利落。

葉灝聽得那可真真是心如死灰了。

有了徐公公的從旁協(xié)助……呸,根本就是從旁盯梢,他別說是想拖延一二另謀他計了,就連搬離威遠侯府時再多占一點便宜恐怕都不得行。

“下去吧。”

徐公公領命后,盛帝便揮了揮手。

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了,他便不打算再將葉灝這個人留在自己的跟前礙眼了。

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思考起了——

趁此機會,他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收拾葉灝,并且拿捏住葉灝徹查當年的某些往事。

當初他的大將軍葉淵在戰(zhàn)場上出的意外,可不是真的意外!

只不過,那是葉淵的威遠軍,他不能直接覆滅了。

而他們所懷疑的葉灝,又在老威遠侯的庇護之下。

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堂堂的帝王也不好隨隨便便對人下手。

主要是,葉淵他也不喜自己這樣做。

年少時候彼此的約定,他還是記得的。

只是與他有過約定的那人,就這樣長眠不醒了。

盛帝輕嘆了一口氣,情緒有些低落。

“陛下,二叔一家搬離威遠侯府到底是府上的大事。若是陛下無事,那臣也先行告退?”

敏銳如葉辭,自是已經(jīng)察覺到了盛帝情緒的變化。

但伴君如伴虎,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啊!

雖然她不懼盛帝,但察言觀色逢場作戲也是很累的呀!

要是鬧大了,說不定還得造個反,那就更累了!

所以,見徐公公拉著便宜二叔葉灝離開乾元殿,葉辭也連忙起身告辭道。

“也是。那你便回了吧。”

盛帝點了點頭。

盡管情緒有些低落,待葉辭卻還是一如先前的溫和親切,就是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無力。

他頓了頓,又遲疑地多問了一句,“明疏難得進宮一趟,不順道去瞧瞧你姨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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