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常說山上有座四層樓,只要有人能看見它,他就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之人,必定會踏進樓內。
我們家住在山里的一個小村子里,叫沿河村,屬于東北黑河一帶特偏僻的地方,村里人老老少少加起來有三四百人,對于農村來,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村里面大家都非常熟悉,誰是誰家的,誰和誰有關系都非常清楚,進村的村口是一個四十五度下坡,只有這一條路,村東有一條進山的路,大人們山上耕地必經之路,村子大致成一個王字形,路很寬,那時候沒有水泥地面,都是土路,被村里的大車小車碾壓的坑坑洼洼,特別不好走。
我家住在東面進山的路口處,每天八九點大人耕種回來的車聲特別大,吵的我們睡不著都要很晚才睡,奶奶和我們住在一起,總是給我們講些奇怪的故事,小美啊,奶奶今天給你講一個,奶奶年輕時候的故事,就和這村有關,
大概是四五十年前,奶奶還很年輕,你爸爸還很小,跟著爺爺奶奶,逃荒來到這里,那時候啊,這個村也就二三十戶人家,村里沒電沒水,要喝水就要去兩公里外那條小河溝去用桶子抬回來,水啊很好喝很干凈,帶著一股甜甜的味道,那是奶奶喝過最好喝的水了,剛來的時候也不熟,那幾乎人家就特別熱情,幫著奶奶跟爺爺把新房子建了起來,奶奶和爺爺就定居在這小山村里啦,那時候日子很苦,爺爺就去山里打獵,奶奶在家種菜,雖說苦吧,生活過的也是特別幸福,不像現在村里雖然都樓房,水泥地,可感覺人情都單薄了,哎呀,跟你說這個干嘛,奶奶抹了抹眼角的淚痕,她可能想起來什么事吧,奶奶繼續說著。
日子啊過的很開心很幸福,你爸爸也是個淘氣包,到處亂跑,掏鳥窩,抓蛤蟆,跳到小河溝去撈魚,那時候咱們村還沒學校那,你爸,也就沒念過書,現在也是個文盲,哎,,,,,
過了十幾年幸福開心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你爺爺打獵回來,告訴奶奶,他遇到了狼群,被追的差點沒命,他跑了很久,就在快被狼群追上的時候,狼群不在追了,你爺爺看著不敢靠近的狼群特別納悶,也沒多想,直接往前奔去,沒三十米前方出現一座四層小樓,整體呈現黑色,看著特別滲人,門兩邊掛著兩個大紅燈籠,門上還有一個銅制獅子門環,特別奇怪,為了躲避那群狼你爺爺當時也沒多想,直接去扣門了,有人嗎?有人嗎?你爺爺當時特別怕那群狼蜂擁而至,所以特別著急,用的力度也特別大,
大門被拍的啪啪響,可樓內卻沒人回應,用力推了推,門開了,門后兩邊個站著兩個黑衣女子,看不到臉都帶著一個微笑的面具,第一眼看還覺得沒什么,看久了,就感覺渾身冒冷汗,你好,你爺爺跟她們打招呼,她們卻一動不動,只微笑著盯著門外的你爺爺,雖然詭異,你爺爺也壯著膽子走了進去,那兩名女子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他,也不知道你爺爺是命大還是運氣,他直接走了進去,大門被兩名女子關上,她倆又不動了,這一看她倆可能是木偶人,就沒管他們直接往里走,整個一層,越過兩個女人人偶,前面是一個小花園,走過小花園,是一個C字行的客廳,周圍一圈慘白色的蠟燭,悠悠的燃燒著,中間一把紅色搖椅,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一動不動,在老頭兩邊是兩個漆黑的走廊,走廊兩邊隱約看見是破敗的房間,跟前的兩間房,窗戶紙都掉了,當時你爺爺說,當時他根本沒多想,滿腦子都是狼,怕他們沖進來,沒感覺到詭異,就走過去想跟老者說說能不能讓他在這躲一躲,老爺子我是山下沿河村的誰誰誰,被狼群追到這里,希望可以在這躲一會。
老者沒反應,靜靜坐在那里沒有動,你爺爺就走過去,靠近了才看清,老者面色蒼白,臉上都有了尸斑,當時嚇壞了,腿一軟直接摔倒了,這時候,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子從漆黑的走廊深處走了出來,具體張什么樣,你爺爺說很美,形容不上來那種美,美的嚇人。
女子走進你爺爺身邊,看了看他并為說話,又走向坐在搖椅哪里站在那死去的老人前邊不動了,你爺爺當時覺得也特別詭異,當時沒有多想,見女子沒有趕他走就在那里住了一晚,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醒來時人已經下山了。
小美啊你覺得這個小樓是做什么的啊?
那時候我才幾歲沒想太多,隨口說到,是救命小樓。
奶奶聽了后,微微一愣,看了看我說到,小美啊,你說的不完全對,之后很久奶奶沒和我說過這個故事。
我只覺得是奶奶編的故事,直到我17歲那年,去山上采蘑菇,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們一行五個人,兩男三女。
雨下的特別大,我們幾個也看不太清路,手拉手順著山路朝著山下走去,走了有三十多分鐘我們從山上走到了下山的大路,順著大路下山。
又走了十幾分鐘,我看到路的邊上,模模糊糊有微弱的白光。這條路我們經常走,采蘑菇采蕨菜什么的,我正奇怪怎么有光的時候。
小美哪里有個小樓咱們進去避避雨吧,
我被拉著跑去那做小樓,小樓前的小路泥濘不好走,我們幾個晃晃悠悠走到小樓大門前,大門兩邊掛著兩個大白燈籠,門上有銅制的門環,
我們一起的一個男孩拍了拍門環,大叫著有人嗎?
并沒有回音,門卻開了,我們幾個走進門內,門緩緩關上,院子內沒有任何東西和人,我們幾個繼續像里面走去,在客廳中間有一把搖椅,兩邊是像里延伸的走廊,兩面是房間,這是一樓,去往二樓的樓梯不知道在哪里,
這里怎么這么奇怪啊,王陽劉月小美你們三個女生先別動,我們兩個個去兩邊看看有沒有人,說著兩個男生去了右面走廊,挨個房間看了看,回來又去左面看了看,回來拿了一個木頭窗戶框,和基本發黃的書。
張恒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幾個人靠近火堆圍做一圈烤起火來,迷迷糊糊中奇奇怪怪的睡了過去,醒來后我們已經在山下,
后來我結婚離開了村里,進了城,就很少回村里了,阿爸啊媽還住在村里,每年我都要回去過年,
今年也不例外,可進村就感覺不對,很多家都在辦喪事,村里面陷入到悲傷的氛圍里,我回到家,啊爸啊媽的臉色不是很好。
啊媽,啊爸,村里怎么了?
啊爸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啊媽走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小美啊,村里可能要出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村里出什么事了,啊媽你快說啊,
小美,你記不記得那做山上奇怪的小樓?
記得啊,我還去過,也跟你們說過啊,他怎么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誰都可以看見了,村里有好多人都進去過,就最近幾個月的事,有人回來了說有個老人坐在院子中央的搖椅上一個女子站在他邊上,女子很美,村里有些男子起了心思就想去搭個話,女子沒有搭理他們,他們就想用強,那女子沒反抗,椅子上的老人也沒動過,于是這幾個人回來說了,又有好多男子去了,這次那些人再也沒回來,村里人去找了,那做小樓又不見了,前段時間,第一批去的那幾個男子瘋了,說有個女人坐在他們床邊,用鋒利的指甲在他們身上割著,并且讓村里人看,確實有,胸膛上紅紅的,又過了幾個星期,他們家人發現他們被開膛破肚死在家里,報警后,經過法醫的分析,是自己用手撕開的,就不了了之啦。
昨天村里你李叔去打獵,看到了那做小樓,進去后,發現村里失蹤的人都站在小樓院子里,被扒了皮,還都穿著一件透明的白色沙衣,你李叔回來說完就死了,村里人也沒敢再去山上,都默默地開始辦理后事,準備辦完了就離開,我和你爸也沒個手機聯系不上你,就在家等你過來,我們今天就離開,我當時聽的渾身發冷,當天就和爸媽走了。
再后來村子荒廢了,再也沒有人住在那里,附近的三個村子都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