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厭世，現在就先回燕陵。”謝延湛說道。
“你知道他在哪？”唐琉問。
“知道大致方位，他也是我的擊殺目標。”謝延湛隨手扔了異化的頭顱。
碼頭上還沒游輪過來，二人一前一后踩上了停在角落的游艇。
“謝家少爺，你知道海泉之匣么？”唐琉在游艇上坐好，問道。
“當然知道。不過近期海泉之匣也不在我手上，估摸著在謝家那邊。怎么，出什么事了？”謝延湛熟練地開動游艇。
“額，你知道海泉之匣內的能量被吸收，有什么作用嗎？”唐琉又問。
“會改變人體基因，變為傳說中的美人魚也不一定。”謝延湛說道，“不過海泉之匣內的能量過于陰冷和霸道，強行吸收幾乎不可能成功，除非有秘法引導。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額，我有兩個朋友，因為吸收海泉之匣的能量，都變成人魚了，且魔法被改成了海系…”唐琉說道。
“真不可思議，怎么做到的？”
“是異化的手筆。”
“哦，那沒事了。”謝延湛點頭，“不過既然是異化做的，她們能變回來的機率小得可憐。”
“也不全是。聽她們說，是異化用海泉之匣…”唐琉將連燁告訴自己的事復述了一遍。
“這樣啊，”謝延湛摸了摸下巴，“那她們要變回人類也很簡單，用海泉之匣就可以了。不過要周期性使用，因為她們深度吸收了海泉之匣的能量，人魚的基因早就刻好了。還有，那個連燁啊，這輩子是別想變回男人了。”
“為什么？”
“海泉之但是無法使人變性的，變性只會是異化的手筆。”謝延湛說道，“而異化，已經死了。”
“好吧。”
……
“連燁姐，你已經在水里待三天了。”秦曉堯趴在水缸邊上，銀白色大尾巴輕扇，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都說了別煩我。”連燁的聲音從水下傳來。“連燁姐，你上來看看唄，有個人想見你。”秦曉堯說道。
“不見。”連燁要起脾氣，甩起尾巴游向更深處。
“謝延湛你在這里等下。”
“嗯，會用吧？”
“當然會。”
還在擺動的海藍色魚尾不動了，她迅速劃水，調轉身形朝水面游去。
這個聲音…
“啪嗒。”光著腳踩地面的聲音。
“真的變雙腿了耶，小琉你最好了。”秦曉堯激動得多踩了幾下腳。
“唐…唐琉！？
“嗯？你怎么才上來？”唐琉將海泉之匣放在腳邊，“上來啊，把你變回人類。”
“你…你不是死了嗎？？”連燁一臉不敢相信。
唐琉葬禮的事兒她向秦曉堯隱瞞了，所以秦曉堯并沒有很驚訝。不過她可是親眼目睹唐琉的死狀，不嚇一跳才怪！！
“啊？我這不是沒死嗎？”唐琉一臉疑惑。
從進來開始就一直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她，把唐琉看得頭都大了，不就是帶個男的過來，至于么？
“唐琉，你沒死…那么那天在囚禁室自殺的是？”連燁問道。
“哦，那個是某人的分身，幻化成我的樣子。不過現在應該已經消失了。”唐琉說道。
“哈？我連葬禮都給你辦過了…”
“啥！？”唐琉下巴都要掉了。
……
坐在車上，唐琉的頭倚在靠背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
“基本可以確定厭世就在煙西城。”謝延湛說道，“你現在呢，有什么想法？”
“有一點，”唐琉輕輕點頭，“要是你們口中的厭世真是我父親，你會選擇殺他嗎？”
謝延湛沉默了，“會。”良久，他才吐出這個字。
“被死神看上的人，真的是一個都逃不了哇。”唐琉感慨。
“嗯，的確。”
煙西城那些獨特的建筑物很快浮現于遠處，唐琉恍惚了一下，好幾個小時的車程竟在發呆中過來了。
“下車咯，我的大小姐。”謝延湛很是嘴欠地說道。”
“誰是你家大小姐？我有名字！”唐琉叫道。
“是是是，快下車，我們還要趕路呢。”謝延湛說道。
走出車門，冷風打在臉上讓她清醒了幾分，再次看向煙西城，不禁有些惆悵。
這是第幾次來了？
謝延湛快步在前邊走著，擁有惡魔試煉指引的他根本不需要坐車，閉上雙眼就是煙西城的地圖。
完成這一項，試煉就正式結束了！
厭世可是蕪界教的教主，能在蕪界教站穩腳跟，不是有只手遮天的本領，就是有滔天大權在手。總之這人不容小覷。
唐琉幾乎是小跑跟緊，謝延湛在吸收惡魔之力后等階甚至要超過十二階，這還是他刻意壓制的速度，天知道他到底能有多快移速。
“到了。”
面前是一鋼鐵大樓，其豪華程度不亞于連家家府，其上幾個字體清晰可見：
東家家府。
東家在大陸上的實力與連家相當，其家主東亦強是位十一階強者，其統治力可想而知。
二人一前一后踏入門中，立馬被一人攔下：“二位可是來找人？”
“對。”謝延湛點頭。
“找誰？有預約么？”對方嚴肅。
“找一位姓泠的男的，沒預約。”謝延湛說道。
對方皺了皺眉，“泠先生來此地是來談合作的，沒事請別打……”
“噗！”
沒了頭顱的身軀頂著一根血柱倒在地上，謝延湛粗魯地拉開他的衣袖，蕪界教的人！！
“你……你怎么看出來的？”唐琉看了眼他背上的鐮刀，不禁一陣后怕。
這鐮刀，好鋒利！！
“猜的。”謝延湛說道，“李希元，好像有點耳熟。”
二人繼續往里走，見到一人就問厭世的下落，問到了就斬，問不到也斬。這種方式雖暴力，但在二人站在會議室門外時，唐琉也忍不住夸贊：“暴力果然可以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
“過獎了，惡魔教得好。”謝延湛說道，言語中卻一點沒有謙虛的意思。
“好虛偽。”唐琉白了他一眼。
“來，這個拿著，”謝延湛將兩顆形狀奇異的石頭塞到她手中，“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和前輩一起通過空間異波逃離。我不會死，那個惡魔會保我性命。”
唐流看著手中的兩顆“石子”，心中一萬頭神獸奔過。
“前輩會使用這個，等會兒直接讓他來激活就好。”謝延湛說道，“我要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