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聽到了云春歌的抱怨,腦子閃過些什么,她雙目一亮,“我有辦法對付云冷歌了,春歌,附耳過來,此事還得需要你幫忙。”
云春歌看二姨娘一臉自信的樣子,有些好奇,附耳過去仔細聆聽,聽完后,面色也閃出一抹喜色,但心中對于云夏歌也要參與覺得不滿,那個笨蛋,自己真怕事情讓她弄砸了,帶著一絲試探之意開口道,“三妹還在禁足怕是不好行動,這件事情我們兩個做難道不行嗎?”
“我們兩個畢竟沒有什么說服力,加上夏歌會穩一點,如果再加上老太太的話這件事就萬無一失了。”二姨娘搖了搖頭,陰森的開口。
“祖母怎么會幫我們呢。”云春歌有些疑惑,覺得二姨娘有些異想天開了。
“她會的。你這樣你這樣,然后這樣……”二姨娘在云春歌的耳前小聲提點了幾句。
云春歌頓時明悟,了然的點了點頭,她的臉色也因二姨娘的描繪變得有些潮紅,眼神一片激動,仿佛已經預見了云冷歌的悲慘下場,和自己未來的美好情景。
憐冷苑。
黑夜,云冷歌正在床上打坐,仔細感受著小腹的那縷小小的真氣緩緩的流動。
吟琴輕輕走進來,她沒有刻意收斂腳步的聲音,云冷歌依舊沒有睜眼,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她已經很熟悉了她們幾人的步履,可以清楚聽出來來人到底是誰。
云冷歌一直把體內那一縷真氣運行了一周天,感受到它又壯大了少許,她才慢慢的睜開眼,吟琴一直站在床旁邊等著云冷歌的吩咐。
“怎么樣了,都辦好了嗎?”云冷歌開口問道。
“是的,小姐,飛針我已經拿回來了,鐵塊奴婢幫小姐放在角落里了。”吟琴的聲音響起。
云冷歌掀開薄紗般的帷幔,接過吟琴手中的遞來的布包,打開布包,在森冷的月光下,一排排的銀針閃著冰冷的銀光,這些銀針有長有短,有粗有細,云冷歌目光淡淡的掃了兩眼,又重新把布包卷起來,她很是滿意,看來外公很是細心,根據不同的需求打造了不同樣式的銀針。
“外公就沒問我要這些東西是做什么用的嗎?”云冷歌隨意的開口問道,她突然要這些東西,外公那個老頭子就沒什么懷疑?
吟琴頓了一下,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才開口說道,“相爺說,小姐可以殺人,但別殺好人,可以放火,但千萬別燒了他的相府。”聲音越說越小,到后面幾乎都跟蚊子的聲音差不多了,吟琴覺得很尷尬,相爺這不是教壞小孩子嘛,相爺真是的,還讓自己如實傳話給小姐。
云冷歌也難得的頓了一下,撇了撇嘴,“外公真是童心未泯。”吟琴在暗暗心中想道,小姐恐怕是想說相爺還像個小孩子吧,不光小姐這么認為,連她自己也是那么想的。
“那奶娘呢,她那里情況怎么樣,身體是否安然無恙?”云冷歌繼續說道。
聽到小姐提到林嬤嬤,吟琴的面色有些難看,音色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難過,“小姐,奴婢去了林嬤嬤住的地方,那個屋子真的不是人住的,里面潮濕的很,下雨都會漏水,而且極為的破舊,因為現在初春很容易受涼,所以林嬤嬤有些發燒,躺在床上下不了床,奴婢說了小姐的來意,林嬤嬤很是激動,說真想立刻就見到小姐。”
云冷歌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心里有些沉重,吟琴為了不讓自己多心,沒有說的太過盡實,只怕奶娘的真實情況比吟琴說的還要嚴重的多吧。
吟琴看云冷歌有些自責的樣子,急忙開口道,“小姐,您放心,奴婢已經給林嬤嬤請了大夫,她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林嬤嬤還說小姐終于長大了,她很是安慰,希望以后還能伺候在小姐身邊。”
云冷歌平靜了一下思緒,等自己過幾日出府定要把奶娘接回府中,她吩咐吟琴下去休息,自己收好了布包,放在枕頭下,不再練功躺了下去。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云冷歌被外面的說話聲吵醒,來人的聲音非常大。
云冷歌有些郁悶,剛睡醒沒兩個時辰就醒了,看來是出了什么事情,披了一件外衣爬了起來,剛下床,就看見吟琴已經進來了。
吟琴看見小姐起來了,低聲說道,“是不是外面的人把小姐吵醒了。”嘟囔了一下,“大半夜的也不讓人睡覺,這些人真不讓人省心。”
“出了什么事情?”云冷歌打了個哈欠問道,外面隱隱有火光,內室也顯得沒那么黑暗。
“好像是二姨娘和大小姐有什么不適。”吟琴看小姐臉上還帶著倦意,臉色有些難看,“真是的,不舒服就去看大夫,小姐剛剛睡下沒多久就爬起來,晚上又涼,生病了她們負責的起嗎?”
不理會吟琴的碎碎念,云冷歌隨意披上了一件披風就準備出去看看,到底二姨娘又打算出什么幺蛾子。
吟琴慌忙幫小姐把披風領口的緞帶系好,又緊了緊她身上的披風,直到確定小姐的身子嚴密的被包裹住,才皺著眉頭說道,“小姐,外面這么冷,您可得小心,別生病了,不然奴婢可得心疼死。”
云冷歌笑了笑,眼中帶著些許暖意的開口道,“你小姐我哪有那么金貴了,咱們不出去看看,今晚不知道怎么鬧呢,走吧,早點解決,早點睡覺。”說著,和吟琴走了出去。
一路向院子的門口的門口走去,看見幾個丫鬟模樣的姑娘提著燈籠站在門口,其中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丫鬟嘴里叫著,“二小姐還沒起嗎,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二小姐還能睡得著?你們還不快去稟報你們家小姐,杵在這是做什么?”言語頗有些不屑之意。
韻兒和吟書已經站在門口好大一會兒,韻兒聽完那個丫鬟的話,小臉氣的通紅,“你們大半夜的吵吵鬧鬧,我們小姐能睡得著嗎?你憑什么指使我,你們和我們一樣,也只是個丫鬟罷了。”
“我可是二姨娘的人,能和你們一樣嗎?還不快去告訴你們家小姐,說我有要事稟告。”那個丫鬟頤指氣使的說道,臉上一片傲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