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戀風雨
下午看了一段文字,感覺極好,摘給大家。
“一對男女,似在狂戀。戀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女對男的說:“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萬一你死了,我馬上自殺,和你同死”。
男的微笑道:“還是各死的各的好!按這個多元化社會愛情邏輯,別人一定會懷疑說是你有意謀害了我,畏罪自殺,如果這樣的話,我做鬼也不會得到安寧”。
絕對聰明的女人痛苦,她們把什么都看得很透,尤其是自己的老公無能,這樣女人會表現得很堅強,其實內心最痛苦。翻開《北京晚報》一連串的女性征婚廣告中,內容大體相當,某女,30歲左右,曾離異、或未婚、有住房、有私本、工資收入高或在外企,意尋“瀟灑男性”。
人有才氣是好事,但不能太向外暴露,除非到了該暴露時。君不見人的。當然,這里面有恃人自傲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你的才華在相處人群中鶴立雞群,對別人是一種壓力,讓人說話、辦事都得格外注意,無形中比平時要多花幾分精力。一些高手在許多場合中裝聾作啞,視而不見,這樣,反倒贏來了身邊人群的融洽。事實上,大家在生活中、需要的東西與智慧、聰明相比,更多的是消遣的愚蠢和無聊。
一個人有思想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就像藝術家一樣,不斷地用自己心靈的煎熬喚起人類共鳴的東西,更有甚者如海明威,在找不到創造靈感時,以犧牲肉體為代價。世界上最痛苦的人群生活在人類的知識領域,而是不在田間勞作的勞動人群中,知識與人心痛苦成正比,與幸福成反比。
搞精神創造的人,具有天生的靈感,就像思緒一樣,捉摸不定。當靈感來的時候,就像精神文明人的精神發作一樣,是一股控制不住的沖動,必須要把它表達出來,一旦靈感過去之后,他又恢復了平常,甚至剛才自己在寫什么,畫什么都不知道,過了一段時間,他都會懷疑,難道這是我創作的嗎?我真會有這么高的水平嗎?
對時間的感覺是在心情的期待中漸漸積累,從一天、二天……最后到幾年,十幾年,在每一次呼喚中,心都在盤算著時間的流程,還剩下多少天了。當期待在某一天結束時,期待者對往日的心情就像手中的一杯咖啡,喝下去是苦的,品出來的卻是甜的。
古人創造了“生死離別”這個詞匯,描述人類的情感體驗。有時候,打開歷史這扇門時,我不難想象已逝去的人在生離死別中的景象。如果把人類的這些情感疊加起來,我不知道我們自己會不會懷疑人生存的價值,會不會提出猿進化到人,是歷史的進步,還是倒退。
前幾天,在《中國青年報》上看見了一幅日本鬼子在二戰期間轟炸重慶的悲慘場面和一篇報道文章,其中滲透出日本法西斯的殘暴,簡直就把我們當成了連動物都不如的異類。
我想如果說當時的重慶有一個名飼養場的話,他們絕不會用炸彈消滅,而我們的先輩,就是這樣,連狗都不如,性命難保,進一步講,如果我們是當時一死難者,請問:你會做什么?刻在我們民族脊梁上的族仇、國恥,沒有人會忘記。
上帝是人創造的,相反,人卻要把自己交給上帝去主宰,這就是人和上帝的關系。
在我們歷史體裁的文藝作品中,皇帝總是權威、高貴、幸福的象征,圍繞他們總是一些讓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生體驗。在我們的傳統觀念中,對他們形象所散發出來的信息,總接受的最多,這是藝術作品帶給大家的一些作用。當我們有機會把思考的觸角伸入他們真實的歷史環境中時,對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會讓我們吃驚不已。就以偉大的恐怖和尚朱洪武為例,在他離開皇覺寺時,絕不會想到十幾年后會如此神經衰弱,整日里歇斯底里。如果他一直個和尚的話,而不成為明朝的第一任皇帝,一生在皇覺寺里撞鐘、擊鼓、吃素飯,我想,晚年也不會得神經病,整日生活在個人的夢話中。其實帝王所承受的里想壓力要遠遠大于普通百姓。崇禎帝在上吊前用劍砍倒自己的女兒時曾說道:“你為什么要出生在帝王家呢?”
當人們把思想家、哲學家的頭銜掛在你的頭上時,別人哪里知道,這恰個人痛苦經歷的濃縮,是個人夢幻的變相輸出,是無可奈何的吶喊。
耶穌之所以成為圣子,不是因為它是耶和華的兒子,而是因為他能夠喝下別人的痛苦。就憑這一點。耶穌就會成為人的心中的上帝。蘇格拉底之所以受人敬重,不是因為他在勇氣喝下毒酒,而且因為歷史上這就么一個愚人,干出了天在的蠢事。
人一直處在肉體和思想的壓迫中,如果肉體,象性渴望、念渴求、目愿望等消失了的話,思想也就死亡了。人們好象認為思想是一種人類最崇高的東西的,實際上,人們恰恰可以回身看看有那一件東西不是因為肉體而存在?因為肉體而有意義呢?古人講,“飲食男女”意義就在這里。
每當我走進故宮,游過北海,用手觸摸身邊的古跡時,我就想:當我們祖先也象這樣用手觸摸時,他們會想些什么?這是人生的一種無奈。在這里,我化驗到了一句古詩:“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泣下!”
我沒有抽煙習慣,也想不起來抽煙。在自己撫案提筆,或與古人一同暢游書海時,總有一股沖動,急想吸上一支煙,在室內踱上幾步,放飛自由的思緒,在太空中邀游。每當真的吸完一支煙后,內在心情會平靜許多,在沉思中又回到了書海。
走在街上,汽車的鳴響,行人的吵鬧配合著匆匆而過后身影,已經構成了我們生活的節奏。一旦某一天把我們置身于茫茫草原或戈壁沙灘時,四周萬籟俱寂,我們會感到安靜是最可怕的事情。一個在室內久座的人,他一寧要出去走走,聽聽聲音,看看行人,讓自己感覺一下文明中的噪音。
人失意的時候幻想最多,成功的時候自信最大。在街頭尾的小攤上,聚集著一些社會閑人,站在旁邊,你會聽到他們天馬行空的神侃,甚至吹噓能夠把自己帶出太陽系。就這樣,他們能把一天的時光互相的吹捧中打發殆盡。相反,一些成功的人士,我們很少看見他們閑聊,這倒不是因為他就時間太緊,而是因為他們認為這樣解決不了問題,自己的心理也不需要憑空安慰,自己的自信就完全能夠支撐自己的生命。
在世界上沒有常勝的賭徒,最后沒有一個可以宣布我贏了。聰明的人玩賭,可是他們不戀賭,一旦自己贏了,并用手頭的錢可以辦實業時,他們就會毫不遲疑走出賭場,不再回頭,除非某一天自己的實業徹底垮臺時,他們會再度光臨賭場,希望能再一次獲得贏的機會。
人總是喜歡聽贊美自己的聲音,這里面有十之八九不懷好意,特別是在女人莫名其妙贊揚時,男人一定注意。
謊言說了一千遍就成真理。有些時候,謊言就是真理,人們沒必要在真理和謊言之間浪費過多的精力,實屬無聊。
到底個人有沒有命,誰也說不清楚,信命的人,多半是在個人斗不過環境時,在無可奈何中的默許。如果說他們真的信命,我看未必,信命與其說是一種信念,倒不如說是對個人的心理失衡的一種安慰。
醉漢說自己沒醉,是實話,說自己醉了,是假話,因為他很清醒,借酒賣瘋,是人卸卻偽裝,暴露真實的表演。所以有人醒酒后總結:酒是好酒,杜康是王八蛋。
人,二十歲時不信邪,三十歲進不信命,四十歲時不信神,五十歲時不信人,六十歲時不信自己,七十歲時足不睜眼。
每一次送殯的時候,我都感覺到從體內到體外的冷意,看著痛苦的人群,我的頭腦一片空白,回來之后,很少再去想它。
上大學的時候,專門去了幾次教堂,想聆聽神父的高論,當自己看見身邊的人在教父的宣講中昏昏睡去情景后,我就再也沒有去過教堂。
人們分析事物肢解得“身首異處”,似乎不這樣,就不能認識事物,解決問題,這是人類理性的優點。但它忽視人類感性的力量,當人以理性的力量解決感性問題時,沒有幾個能獲得成功,這就是理論為實踐力量的問題。
站在遠處,看見景色很美,為了留住印象,我很少走近他們。有人講,美產生天地距離,用我的話講,美產生于視覺差。在上大學的時候,自己有散步習慣,有一段時間,其它系的有兩位女同學也常常在晚上出來散步,同是散步人,我們有一種默契,彼此只是在遠處點點頭,一直未曾走近。有一次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們走到了一起,像老朋友似的談了一陣子,從那以后,我就改變了自己散步的習慣,并深深地為自己的那次談話而后悔。也許是自己當時的心里思想太純真,但有二點是確定無疑的,走近她們,傍晚中形成的身形美感就完全消失的故事在今天重演。
在大學時期,我是校演講協會主席,經常組織一些群眾性自發辯論會,在辯論會上,我既是主持,也是主辯人。在每次辯論會上,總有一位美麗端莊的女同學坐在中間聽講,一言不發,在我每次辯論中,她總是用雙眼看著我,望著她那直勾勾的雙眼,我不得不盡力回避,就這樣,在半年的時間里,她幾乎場場出席,但我們沒有說過一話。在第二學期開學后,她再也沒有來過辯論會,直到我快畢業時的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我用手捏壺下樓打開水洗衣服,在水房前的廣場上,我看見她,她也看見了我,彼此對視了一會,我什么也沒有說,就這樣,我再沒有見到她。
天底下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讀書,有時讀到心煩時,真恨不得把千年來的智慧結晶統統從窗戶扔出去,讀了將近二十年的書,如果有人問我:你真的愿意看書嗎?我會直接地告訴他:“我最煩的就是看書。只是沒有辦法的事,就像箭在弓上,不得不發。”
當耶穌說上帝派他來拯救的只能是自己,這也正應了那句俗語“解”鈴還需系鈴人?
以前上學時,最痛苦的就是寫作文,記得高一時,自己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精心營造了一篇自我感覺良好文章,交了上去,沒想到一周以后,老師的評語是:“你在寫什么?”事實上我在寫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明白自己把內心中的感受寫了進去,沒想到獲得了這樣一句不負責的評語。從那以后,再也不想寫作文了,高考前,為了應付差事,背了十來篇的短文,效果怎么樣,只有鬼知道。
上大學的時候,外語系的兩位女同學問我:“你哲學家有什么啊!”我用了一大套的理論回答了她們,沒想到她們給我的評價是,棒著金碗要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