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白獺(求推薦!)
- 城邦:帝國起源
- 指北的指南針
- 2345字
- 2021-11-27 18:00:00
“聽說那個女奴落到了一個開運糞車的小子手里。”
“那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做?找到那個小子,把女奴搶過來,然后朝血匕會要高價?”少年問。
破臉男人搖了搖頭。
“如果真讓他們得手,那我們就更不好過了。”
“本來如果那女奴真送過去,我就會讓血匕會里我們的人出手做掉她。”
“現在那女奴既然被救了,就不能重新落到血匕會手里。最好,泰波爾動怒,圍剿血匕會。”
“那,那個小子你有消息了嗎?”少年問。
“弟兄一直跟著運奴的比洛,那個小子的消息已經查到了。”
“剎久,通用語名字‘阿薩克’,樓姓部落生人,部落毀滅后,與其長姐跟隨倫迪尼男爵在兩年前來到血輝城,現在是司德爾的學員,跟蜜酒街那位神秘的煉金術師有些關系。”
“賤民?”少年問。
“做奴隸才做的工作,自然是賤民。”
“嗯。”少年垂著眼皮,從躺著的搖椅上坐了起來。
他似乎思考了很久,然后說:“這的確是一個打擊血匕會,甚至吞掉他們的機會。”
“女人,只要不落到血匕會手里就行,倒不必從那小子手里搶來。甚至……”
“血匕會拉攏城防軍的行為太蠢了,泰波爾不過一個貪婪好色的小小男爵,城防軍領誓團長的職位也坐不久的,難道他還想每一任團長都賄賂嗎?”
“我可不認為那還算正直的將軍,會一直看著這個位置在貴族手里爛下去。”
“那叫阿薩克的小子,在學院里表現怎么樣?”少年面無表情地看著破臉男人,氣勢完全不同剛才。
破臉男人皺著眉想了想,臉上的疤痕也跟著起伏。
“不會打架,身體瘦弱,但成績優異,甚至是最好的那一個。前段時間他似乎惹上了里士多男爵的三子。”
“也就是前途可期咯?”少年笑了。
“血匕會不久就能查到他頭上,他們肯定是要做掉他的,我們正好賣一個人情。賤民,前途可期……”
“正好,我們推著他往上爬,看他能爬多高。”
“如果聰明,那血輝的權力中心,我們這群老鼠也能鉆個洞進去了。”
……
“你怎么又帶個人到我這里了?”布莉吉特看著臟兮兮,穿著破爛短衣,春光外露的塔蒂尼。
“還挺漂亮,怎么,貴族小姐不要了?”布莉吉特調侃。
一旁的什羽則也好奇地在打量塔蒂尼。
剎久臉一黑,說:“她只是我救下的女奴隸!布莉吉特小姐,麻煩你照看一段時間,她也可以給你幫忙,你知道,我待在學院里不方便。”
“行吧,反正我空房間不少,她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布莉吉特擺擺手,不再理剎久,低著頭又在一堆金屬零件里鉆來鉆去。
……
當剎久在倫迪尼的屋子里睡覺睡到一半時,樓下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門打開,是兩張陌生的年輕的臉孔。
在微笑的紅發年輕人身后,跟著位背著長匣,與剎久同樣一頭黑發的年輕人,不過他的頭發并不直,膚色也更淺。
“剎,久?”紅發年輕人笑容顯得很溫和,他咬字古怪地說出剎久的名字。
“你們是?”
“我叫白獺,他是我的手下,黑貍。”
剎久沉默了會兒,伸出手示意他們進來。
兩方沉默地對坐在圓桌兩側,彼此都在打量。
“你看上去就是個聰明人。”紅發年輕人不過比剎久大上三四歲的模樣,說話的腔調卻仿佛比老成的剎久更要老成。
“說明你的來意吧。”剎久能感受到兩人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他們都不是普通人。
“女奴。”白獺笑著。
“你們,是血匕會的?”剎久想起比洛口中的那個地下幫派。
“血匕會可不會找你這樣聊天。”
“這么說吧,那個女奴對血匕會很重要,如果重新落到血匕會手里,我會不好過的。”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肯定會讓你不好過。”
“你們想讓我幫你們做什么?”剎久問。
“不不不,你不需要為我做什么,你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是來提醒你而已,免得你這個我看得上眼的人,不明不白地就死掉了。”
“我們找到了這里,那么,血匕會相信也不會更慢。這幾天,你小心點的好。”白獺朝黑貍招了招手指。
黑貍將放在地上的長匣提到了桌上,推到了剎久面前。
剎久看了兩人一眼,將長匣打開了來。
“你是個對自己挺狠的人,我很喜歡。”白獺說。
“敢不斷挑戰比自己強的人,甚至到了不要命的地步。仇恨,的確是最美味的食物。”白獺顯然對剎久做了全面的了解。
白獺沒再多說什么,他站起身來。跟隨他的黑貍也跟著站了起來。
“里士多的兒子可不是好貨色,這把東西,盡管你不可能發揮出它大部分的威能,但它好歹是煉金大師的作品,能夠讓你少挨些揍。”
“當然,可別指望靠它能夠解決血匕會的事。”
看著兩人走出房屋,剎久目光回到長匣內的東西。
“不息之劍。”剎久喃喃自語。
在長匣內,絲織襯墊上的劍架托著一把沒有鞘的劍,劍身以通用語寫著它的名字。
這還是剎久第一次近距離見到煉金劍。
煉金劍與普通劍不同,是職業者的武器。
而根據職業劍士的不同分類,大抵也可以分成三類:行刑劍,血劍,術劍。
劍身大致0.8米,是較短的一類劍。
“聽名字,看樣式像是血劍,但長度卻像是術劍,是考慮到我揮不動長劍嗎?”
“不過……里士多,是打算用煉金武器來對付我?”剎久回想著白獺的話。
“血匕會……”剎久指頭敲打著圓桌,不知在想些什么。
……
司德爾決斗臺場地呈橢圓,長軸52米,短軸41米,橢圓兩側有飛翼觀臺,觀臺共三層,可容納數千人同時在場觀看。
城邦初建時期,因私怨而起的生死決斗時有發生,而司德爾一生中也有過數十次決斗經歷。
司德爾執著于決斗,也堅信決斗能培養勇士精神。
而為使勇士精神廣為傳播,數十個大大小小的決斗場地在血輝落成。
但現今,血輝僅存的決斗場卻只剩下司德爾決斗臺。
今天,決斗臺的飛翼觀臺上擠滿了學院師生,他們都是來等待惡魔班兩人的較量的。
賤民對上高貴者,想來就噱頭十足。
雖說學院禁止學員因上決斗臺死亡,但死亡本身就是難以禁止的事。
上了決斗臺,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如果出手過重,一方死亡,另一方頂多給付與其身份相稱的喪葬費即可。
但在這條規矩中,不公平在于——貴族及貴族之后的生命價值遠高于賤民。
公民大會不是沒有對僅存的司德爾決斗臺提出異議案,但軍方總能以各類合乎情理的理由,對其存在持保留意見。
“見慣了決斗的流血和死亡,戰場上才會漠視生死。”司德爾的話至今仍刻在飛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