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

朋友！

讓我們談?wù)勥^去：

你以為你抱有大志，

可惜你的大志只能“抱”，

抱到東又抱到西，

抱得來又抱得去，

是不是要一直“抱”到死了為止？

你會鋤地挑糞，

你以為足以自豪。

須知鋤地挑糞的角色，

比你高明者不少，

他們都正沒有辦法，

而你的辦法是和他們同鋤同挑。

別的本領(lǐng)自然你還有：

吹彈歌唱也都來得幾手，

可是我沒有工夫品評啊，

品評你這多才多藝的朋友。

[1] 據(jù)一份自述性材料錄出，約作于 1935 年，自述曾以“吳戴”的筆名發(fā)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