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夏住院這件事,她沒有讓遠在外地出差的爸爸知道,她不愛麻煩。
剩下的時間,大部分都是沈言陪易夏泡在圖書館。
易夏坐在沈言旁邊,余光看見沈言的側臉,他低頭刷題,修長的指尖握住筆,冷白的皮膚被射進來的陽光照著,襯得那臉透著一股矜貴冷傲的氣質。
他低頭寫著答案,目光專注地落在題目上,微微揚起薄唇,聲音低醇:“想看就看。”
“誰看你啊,我在看窗外的風景。”少女嬌羞了臉,瞥向窗外,其實易夏想說的是,你在我眼里就是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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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一年,又是一年夏。
沈言和易夏在一起快兩年了。
“想不想出去玩?”沈言喂了一口冰淇淋給易夏,看著少女瞇著眼細細品嘗的樣子,覺得可愛極了,情不自禁地捏捏易夏的臉。
易夏故作生氣地拍了一下他的手,然后笑容滿面地湊到沈言面前:“想!”
易夏家雖然不敵沈言家里有錢有勢,但是平常吃穿用度易爸爸從未虧欠過易夏,所以易夏在金錢方面從沒有顧慮,以前也是如此,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就這樣使易夏養成了自由,不愛拘束,隨心所欲的性格,所以在高一暑假賽車場的時候,易夏才會如此從容,因為她在初中的時候就已經會玩了。
于是,沈言和易夏決定去重慶看易夏最喜歡的周杰倫的演唱會。
易夏只是和易爸爸簡單說了自己要出去放松一下心情,易爸爸沒太在意,一口答應了,還轉了一大筆錢給她。
兩人坐著飛機,一路南下。
易夏還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兩人就到了。
沈言在酒店訂了一個總統房,有兩個臥室。
易夏一進房門,富麗堂皇的氣息撲面而來,這沈言不愧是資本家的后代啊,她嘖了一聲,覺得把錢花在這上面實在可惜。
“嘖什么?”沈言拖著他們兩個的行李進來了,易夏覺得他現在很像公主的男仆。
“覺得你太奢侈了,咱們可以住一個普通的酒店就行,沒必要住這么豪華的地方。”易夏將手臂搭在沙發上,身子一軟,軟塌塌地滑落在上面,“但是不得不說,貴有貴的道理啊。。”
沈言的目光又輕又淡地落在易夏的身上,見她只穿了一身素白的吊帶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微躺著的時候,兩條又細又長的腿在裙擺中若隱若現。
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易夏是極美極純的。
即便是慵慵懶懶的樣子,都極能蠱惑人。
對上沈言那雙晦澀難懂的眼眸,易夏像是明白什么了,他倆在一起快兩年了,兩人在一起最多也就親親抱抱,像這呆在一個屋子的情況,實在是第一次。
她慌忙起身去拿自己的行李,想掩飾自己的想法。
“我住這屋啊?”易夏裝模作樣地低著頭,不去看沈言。
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會不懂沈言的眼神呢。
沈言干咳了一下,“嗯。”然后轉身朝易夏走去,低頭環抱住她,“別動,我抱一會。”
易夏身上常年有一股好聞的味道,似香草的清新,似柑橘的香甜,令沈言無法自拔,甘愿沉淪。
易夏怔了怔,隨即明白了。
少女的臉一陣火熱,明明房間內開了空調,可曖昧的氣息卻在持續升溫。
突然易夏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易夏急忙掙脫沈言,去拿手機。
沈言也在易夏的注視下走進衛生間去。
“然然怎么了?”
“段斯揚那八卦婆和我說你去重慶了,你怎么不和我說啊,早知道我也去……”電話對面的姜然喋喋不休。
“我是和沈言來看演唱會的。”易夏率先將對面喋喋不休說個不停的姜然給打斷了。
“哦~”姜然發出一陣玩味的聲音,“你們住在一個房間?”
“嗯,他訂的總統房。”
“……”姜然心里有一萬句臟話想破口而出,果然啊,萬惡的大資本家啊,定個總統房和買杯飲料一樣簡單。
“但是我們住在兩個房間。”易夏及時把姜然腦子里罪惡的萌芽也掐斷了。
“……”姜然不禁在手機對面豎了個大拇指,妥妥的,純潔的愛情,“不對啊,就憑你這個身材,沈地主會沒反應?”
這句話讓易夏想起了剛剛沈言的神情以及身體的反應,她不禁笑了一下,“掛了。”
不管對面姜然如何吶喊,易夏毅然決然地掛掉了電話。
沈言正好從衛生間出來,少年洗了澡,身上隨便套了件睡袍,露出大片沾了水的胸膛和鎖骨,頭發也是濕濕的,被隨意的捋到腦后,露出潔白的額頭,顯得禁欲又慵散。
易夏還在他的房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眼睛直直地盯著沈言胸前看。
等反應過來,慌忙逃竄,往自己房間跑去。
“夏夏。”沈言大手一揮,拍了拍旁邊的沙發示意易夏坐過去。
易夏彎著杏眼,迷人又可愛,一步一步地挪過去,快靠近沈言的時候,猛地被沈言拉進懷里。
易夏呼吸一窒,他忽然低下頭,耳邊溫熱的氣息吹進脖子里,有些癢,易夏無聲地咽了咽口水。
忽然,她感覺到下唇似乎被他克制的輕咬了一下,下意識地微微張開嘴巴。
下一秒,沈言吻了上去,帶著他特有的凜冽氣息,霸道地侵襲,但由于生疏,牙齒總碰到一起。
易夏身體一僵。
這個樣子的沈言是易夏完全陌生的,她不知道如何應付,只能縮在他懷里,按照他想要的來。
像一片嬌軟的花瓣,陡然面臨著疾風暴雨,濕漉漉的,隨風搖曳。
腦子里一片空白。
海風柔柔地吹,窗戶沒有關的特別緊實,露出一條縫,紗簾翻飛。
沈言把易夏橫打抱上床,易夏身體一軟,迷迷糊糊,易夏察覺沈言在解她衣,她輕聲略帶一絲性感:“沈言?”
“嗯,我在。”沈言低沉的聲音似乎從喉嚨里傳來的,嘶啞難耐。
他與她十指相扣的時候,易夏摸到少年的掌心,全是汗。
易夏有幾分清醒了,她睜開眼睛,就看見眼前一雙漆黑的眼睛,里面映出她的樣子,三分朦朧七分情,他額上沁出了薄汗,眸光也不那么理智了。
他聲音沙啞:“可以嗎,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