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的目光，陶麗麗勉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來。

原先身為黃毛的時候，她的強笑顯得嚇人，但是在這一頭發型下，只會襯得她愈發清冷秀氣。

李楊一臉迷茫地跟著她坐下，秦晴拿來了塑料杯，從自己的水壺里給他倒了一杯水。

她客氣道：“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老大的第一單生意，她可不能怠慢。

李楊連忙擺手：“不會不會。”

他擦了擦鬢角的汗，看向池笑：“那個，池、池笑，我們直接開始吧。”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小綿羊，落入了眼睛冒著綠光的狼窩里。

就在一個月前，他都不敢想他會有主動接近這群人的這一天。

命運就是如此奇妙。

池笑微笑道：“你先說你的要求，讓我看看要不要加價。”

彩虹頭們：你還敢加價啊！

李楊一臉真誠道：“我想要全科及格！”

池笑：“我得看看你最開始的成績。”

李楊早料到這一點，恭敬地捧上了自己的成績條。

池笑一拿到成績條，彩虹頭們就一臉好奇地圍了上來，對著這張成績條七嘴八舌。

秦晴捂著嘴巴：“天哪，數學只能考五十分，這是怎么做到的呀？”

池笑瞥了她一眼，明明這頭紅毛兩個星期前數學只能考三十來分。

秦小雨嘆了口氣：“除了語文和英語和政治沒有及格的，這……神仙也救不了吧。”

傅姝看了一眼就趴回了桌上，軟聲道：“老大不要浪費時間啦！”

她們每說一句，李楊的頭就低一分，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來自取其辱的。

喜之郎說他吃了果凍要做太空人，他也沒做到呀，怎么就一時腦熱，信了這張虛假的告示。

卻聽見池笑清冷的聲音。

“你這單，我接了。”

彩虹頭們：“誒？”

“每天最后一節自習課來這個教室，我給你一對一輔導。”

池笑的打算很簡單，她把自習課及學校關門前的放學時間留給李楊，讓彩虹頭們背一些文科的課文和知識點，一箭雙雕。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得跟周峰通聲氣，畢竟自己又拐了人家一個學生，總得讓他知道去向吧。

她讓彩虹頭們去李陽課桌里找點能用的資料，自己則去找了周峰。

此時的周峰正抱著中年養生枸杞保溫杯，批著作業。

“周老師，我有個不情之請。”

上一次聽到這話，還是池笑直接拐了幾個彩虹頭去A13，周峰警覺地豎起耳朵。

池笑：“我跟您要個人，李楊，讓他最后一節自習課在A13上課。”

周峰摩挲著保溫杯，嘆了口氣：“池笑，你低調一點。”

論壇上前三個帖子占了兩個，這讓他這個一心只想低調度日的九班班主任很為難。

池笑挑了挑眉，知道他是同意了：“那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

從周峰辦公室到A13必須經過九班，她原以為彩虹頭們已經把東西搬回去了，結果路過后門的時候，看到了離奇的一幕。

一個男生被秦晴和秦小雨押在桌上，斷斷續續地背著十二字真章，臉上表情十分痛苦。

“愛國，敬業，誠信，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