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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悟了喔》6

今兒,他們來,這是預計中的事。同時來了這么多好朋友,樂的「吳無聊」和「賽爾凡花」夫婦心里都開了花兒似的,熱血沸騰,血都好像快從血管地崩出來一樣。

這個時候,姓「太」的婆姨,跟著主人「賽爾凡花」做著這中午的各種吃的東西。賽爾凡花端出幾條大鯉魚外壩子里去去鱗,姓「太」的婆姨跟上來說:

“賽姐,我來‘去‘這鱗片,它可是好東西。把魚洗干凈,用中上油溫來炸黃,再后啟層,再渡魚。鱗片好吃又補鈣。”

「太婆姨」一邊說一邊將魚的腸肝和魚鰓等掏盡,水洗后放盤。賽爾凡花又是溫水泡花生米,用食用堿溫水泡干胡豆。砂鍋里的紅白蘿卜,酥肉丸子,豆桿、品芋,蛋皮肉巴巴,紅花木耳等,還有許多,都在火鍋熬著。

這倆個女人,忙碌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大桌菜,有:火鍋,油酥花生米和油酥胡豆下酒菜,也有冷盤臘肉香腸,也是很好的下酒菜;咸干白菜,大蔥,也是很好的東西,下酒當然的好。還有大餅,還有蒸菜,如扣肉,咸肉;鯉魚一盆,等等,一桌豐盛的過年飯。

大家圍著熱氣騰騰的火鍋,一共七人。吳無聊開著土酒壇,自己用當歸、人參、枸杞、冰糖等泡制的土酒,用著碗,八碗酒,挨著挨著的傳遞。

主人吳賽二人坐在一起,姓太的婆姨緊挨著賽爾凡花,再過來便是「太婆姨」的相好「趙無聊」,順著下去「錢無聊」、「孫無聊」,最后便是「真無聊」。真無聊就挨著了吳無聊主人家。

吳、賽、趙、太、孫、錢和真,七人,第一次相聚在這「無聊屋」的屋子里。

吳無聊和他的老婆賽爾凡花,以主人的姿態,倆人手中端著酒碗,恭敬地請大家把酒碗端起。大家一時全部都站立起來。賽爾凡花用腳踢了踢她老公吳無聊,意思叫他說開場白的話。嗯,這吳無聊說:?

“我不會太說話,老婆,還是你來說吧。”

這場子也不能冷得太久,于是賽爾凡花開口便說:

“我和我老公,謝謝各位好朋友的到來,與我們一起過這個小年。我們非常非常的高興,萬分萬分的感激。高興你們看得起我們,感激你們給我們帶來了快樂。

“在這個「無聊屋」建成還不到半年的時間里,我們相識了你們這些個好朋友,這是我們的榮幸,也是「無聊屋」的榮耀。

“在這半年的時間里,我們很高興也很快樂。以前,我對吳無聊修建這個「無聊屋」很惱火,然而,現在非但不惱火了,反而很感激。

“為什么呢?因為,在這個「無聊屋」屋子里,雖是講無聊的事,聽無聊的事,看似無聊,實是透過無聊明白事理,在啟發中受益。人犯傻、做了無聊的事,只要無傷別人的恙痛也道無防,早明白改正也就還好。但千萬不要無聊到釀成大錯、甚至傷天害理,那就真得要不成。我們是人,要懂得做人的基本——心起好心,那就是言語中要有善,行為中要有德,中規中矩,尊循道德,做個有益的人。?

“具體而又簡單的說——在家愛家人,在社會尊重他人;成為人人互友互愛,互幫互助!這個是最為起碼的做人的道德要求。

“最后,我頗受教育,謝謝你們的到來,我和我的丈夫,共敬大家一碗酒,祝大家新年快樂!”

…………

這時,坐在賽爾凡花旁邊的「太婆姨」說:

“賽姐,你講的真是好!有水平,了不起!以后我也該好好向你學習。”

大家都夸贊賽爾凡花,邊夸贊邊說:

“來,我們干,大家新年快樂!”

…………

七人頭一次相遇相聚在了一起。這下可稱得下是「無聊一大幫」人了。

從吳無聊起頭,賽無聊、太無聊、趙無聊、錢無聊、孫無聊.真無聊。七個合在一堆,他們是這「無聊屋」的成員,雖名叫「某無聊」,實質也可能不是那個無聊的無聊。然而,就像這「無聊屋」屋子里面墻上的那快扁框里的字「切勿對號入座」同是一個道理。

太婆姨,現在起我們改口尊稱她叫——「太無聊」。

「太無聊」一碗酒下去后,咬著她炸酥的魚鱗,從她口腔發里發出咔咔的聲音,她感覺就是脆。她吃了一些個火鍋里的菜以后,熱熱的湯菜,溫暖的酒,臉上紅暈一起,興致也就來了。她便借著酒意講起了話來——

“吳哥,賽姐,各位,我平常也不太愛講話,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十分的快樂。這一高興,便就忍不住想說說話,心里才覺得暢快。

“剛才賽姐說的多么好。「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讓我高興是認識了趙先生,才有幸認識大家的機會。但愿我也能成為你們的好朋友。

“說起講無聊的事,我也有個應該是比這個再「無聊」不過的事情了。我現在就講大家聽——

‘說是大約八九十年前,我爺爺的爹爹的鄰居,倆口子。四十歲時才生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在六歲那年得了病,久治不愈,而且病越來越重。有一天,在他們家經過的一個算八字的人,被這個家的老婆看見,請他進屋里給她的這個久治不愈的兒子看看究竟是個什么緣由。這算命的人問這問那,反正就是考究一番后,他對著這婆子悄悄的說了一通。那天,正好她老頭不在家,這婆子被算命的話嚇住了,于是,多多的拿了些銀元給這個算命的人,叫算命先生趕緊走人。

‘有一天,這個婆子早早的支走老伴。老頭子走后,她娘家的人來幫她把家里的值錢的所有東西搬到了娘家,生病的兒子也跟著帶了過去。這個婆子一看,差不多是八字先生說的那個時辰到了。便將煤油倒在了堆好屋基下的柴草上,將燃著的火炷點燃了引火的柴草。最后大火燃燒起來,把幾間房子給燒了。

“來救火的鄰居們,向燒著的房子救火,她還及力阻檔,不許大家救火。雖然鄰居們盡了全力,終因火勢蔓延很快,房子還是被燒的一干二凈。

“在外的丈夫聞訊趕忙的回來時,因有心臟病,跑得慢悠悠的,等跑到家時,房子已經燒光了。看到這景況,這個丈夫一下子就癱軟在地上,悲憤萬分,呼天哭地。

“那個婆子對著她的老伴說,你說啥,房子燒了就燒了嘛,你要是再哭,我就跳崖去。她的老頭氣的暈暈的,那里留神聽得進老婆說的話,仍然繼續傷心地哭。老婆見老伴還在哭,想出假裝去跳崖嚇嚇老頭怪念頭,于是跑出去躲在一處。這男的見老婆不見了,趕緊往懸崖方向拼命跑去,一路上都沒見到老婆的影子,便拼命的繼續向懸崖邊跑去。這個男人還沒有跑到懸崖邊,便倒地不起,結果死了。

“躲在暗處的一直瞧著她老公的老婆,看見老伴倒地,久未起來,才跑過去一看,她老伴早已斷氣,一臉紫黑色。她這時才嚎啕大哭起來,并捶胸指天地說:

‘是算命先生說的,房子里面有陰鬼纏著娃兒,燒房子才能把陰鬼燒死。陰鬼燒死了,咱們的娃兒才好的了;還講,從此就安順了!’

…………

“這個老婆子,在安葬好老頭子后,她也就只得回娘家住,娃兒也還是病秧秧的。因為生出這檔子事兒,她也就一直守寡。沒人敢娶她,說她不吉利。”……

在「太無聊」右手邊的趙無聊插嘴說:

“這個算命的人怎么能這么瞎說呢,這不是害了人家一家人嘛!”

「真無聊」接過話說:

“這個老婆子怎么這么輕易去相信算命先生的話呢?還有,她做的也太過了嘛。太無聊了了嘛。”

接著賽爾凡花外補充一句,也好似做總結一樣,說:

“我們大家都不可以向她那樣無知和無聊!”

「太無聊」的話還沒說完,她好像還有故事沒有講完,她要講完了才能輕松一樣,又說:

“再后來的幾個月,有一天,那大院另外的一家人有人病了,請了一個郎中來看病,順便也給了這生病的小娃娃看了,吃了郎中的十來副藥后,病慢慢的就治好了。郎中講,娃兒是得了鉤蟲病。”

“哦……”是大家的聲音。大家這才貼那個娃兒松了一口氣。

這時,吳無聊請大家喝酒吃菜。喜歡劃拳的,這屋里也就有了劃拳的聲音了。

賽爾凡花不斷地往她身邊的這個講故事的「太無聊」夾火鍋里的酥肉放在她的碗里,還說:

“太妹,今后常常來玩,當成自己的家也成。”

倆人好像姐妹似的那么親熱……

作者:墨傾似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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