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城酒鋪的譚友掌柜的宅子里,現在是最為熱鬧的。人們無能是帶著何種心思與心情,總之,把這譚家宅院擠的滿滿的、熱情也是填的滿滿的。
宅院的廳子、院子、壩子都有客人。譚家所有的傭人忙得團團轉。而譚老爺及譚夫人滿面春風,喜氣照人。剛出生的小公子,跟著譚家姓,由譚老爺親自給大孫子取名叫——
譚喜旺。
譚家宅子,以前是哭鬧,如今是熱鬧;以前是憂愁,現在是高興;以前的悲哀,現在是歡悅。這一切的變化,除是他們譚家人的以外,也是鄰里鄉親們的,也更是西塘填的。因為,天下又多了塊吉祥的地方。天下之樂也是這王土之下的樂!
人們要的是安穩、太平、吉祥、喜慶和豐衣足食的生活,而絕不是要動蕩、亂世、兇險、凄涼和貧窮潦倒的生活。
誰給上面中的前者,是誰給予前者的擁有,當然是自力更生和創造,也當然是國家是人民。
來譚家宅子里的,最為要提到的是南城酒鋪的孫平川酒掌柜和他的三十里路遠的一個侄女。其第一件事情,他是專程來履約。怎么講?倆人私下都跟自家的孫子輩訂親,將來如是合適,必然是親家的親家!這不,孫掌柜的兒媳婦生了個女兒叫——孫涓涓。這孫家與譚家打娃娃親,便是兩家的爺字輩親訂,原因在于子女些都還不強大,干事及影響力還小。
譚喜旺——孫涓涓,一對娃娃親!
這訂娃娃親,是舊中國社會的一種習俗或是一種行為。多半是帶有目的的。這種目的是多樣性的,利益的、平衡的、威懾的;當然,也有友好象征的。然而,娃娃親也帶來不少的人世悲劇。
其二件事情。譚掌柜覺得上次自己的閏女未嫁成張定宏先生,有些虧欠,便托孫掌柜幫忙跟張先生物色一女子。正好,這自家兒媳婦鐘麗秀娘家那邊有個唐姐,叫鐘麗文,也是未嫁人。今天,孫掌柜借此喜慶的東風,把這鐘麗文帶來了,介紹跟了譚掌柜。而這鐘麗文怎么回事呢?因鐘麗文她太挑剔,便錯過了婚配的最好時期。而且,她也有些文采,便看不上粗野平庸之類的人,因而,才弄得個兩個多二八歲數,一直未嫁。這次,正好趕上譚掌柜這次喜慶之節。
張定宏——鐘麗文。
這倆人,無論那些方便看都可以算得上一對。于是,倆人相見,有點那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既是如此,從旁觀察仔細的譚掌柜急忙差女媳去賽爾凡花處把張定宏的大哥張定偉請了來。張定偉在旁悄悄地瞧著他的弟弟與那女子談天說地般的喜悅的互相投機,便知弟弟可能對這女的有些心意。
許久,便答應了譚、孫倆掌柜的請求為其弟弟再次去提親。原本,張定偉因上次弟弟婚姻之事,有些不想再管,而如今,礙于譚、孫倆人再三請求,就不如再做一次既是媒人又是相當于「長輩」為其弟弟提親去。
…………
賽爾凡花的七畝水田的禾苗綠綠的。而她的兒子和侄兒、趙無聊的女兒、賽爾郎明的繼女、丁友均的兒子,這些小娃姓些也像禾苗一樣茁壯成長。一座充滿生機活力的西塘鎮也不知繁衍了多少代人,前赴后繼,繼續來壘積它的繁華與美麗。
西塘古鎮,這是一座千年古城!也是中華民族大地上一顆耀眼的明珠!
這個千年古鎮,最盛名的東西是印染術如活字排版的印刷業。文化分圍特別的濃烈。?受上海、蘇州和杭州的文化影響很大。出過不少的文人雅士,留下過不朽的流傳至今的寶貴東西。比如《五女拜壽》的故事就出自這個地方。
不久,張定宏與鐘麗文在戀愛半年后,終于結為夫妻。
時值,癸卯年臘月初八,張鐘倆人結婚日。
今日,這次的張鐘倆人的婚宴,借用賽爾凡花之地舉行。原因在于賽爾凡花愿意為他倆操辦,二來賽爾凡花的宅院比張家私塾堂地方大很多很多。
大紅花轎早早地從鐘家把新娘裝入轎中,抬到張家的私塾宅子已經是近中午時分了。新娘被其唐妹鐘麗秀的伴娘下送入了張定宏的新房里。
大家把新娘鐘麗文丟在了新房里,由鐘麗秀陪著,一直要等到新郎官張定宏的到來才離去。
賽爾凡花這邊熱鬧非凡。西塘古鎮幾乎有頭有面的都來慶賀。新郎官已經喝得二麻的,有些恍來恍去的。這時,有些學識的學子才開始取樂張先生。有人問張先生:
“你能背出王維的《紅豆》詩嗎?是什么意思,你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嗎?”
張先生,頭暈暈的,這首王維的詩他那不知道呢?于是,他沉思了一下,開始朗誦了起來——
紅豆生南國,
春來發幾枝?
愿君多采擷,
此物最相思。
這個新郎官張先生,倒是朗誦出來了。與其請張先生解釋是什么意思,倒不如說是開他的玩笑。他這么晚成親,又加之前幾次婚姻未成,這一次遇見的鐘麗文老姑娘,在那次相見相送后,問他有沒有哭,他的腳下有沒有生起血色般的紅色淚水澆出來的他的「紅豆」呢?
實際是玩笑過大了。笑他有沒有對鐘姑娘哭鼻子。
張定偉先生出來與弟弟「擋架」來了。他說:
“請大家不要再取笑他了。有知識者不防來猜猜下面我說的是什么東西。猜出者,獎賞六兩銀子,當是今天賞的紅包,大家也可以幫作猜一猜。
“沾東邊東邊不是,沾西邊西邊也不是,沾南北邊南北邊還是不是;看上不在上,看下不在下;居中也非也。此物,何其是也?”
當然,是沒有一個人猜出來的。
見六兩銀子的誘惑,一混吃的「混混」,端著半碗酒一邊往張定偉身上潑還一邊嘴里說:
“你出這么難,讓人猜不著,居心不給六兩銀子不是?”
一拳打出去,把這混混打的鼻青臉腫的,還帶著流血。被打之人一看,是丁友均出手打的他,他連忙向丁友均告饒。丁友均此時拉著這混混把他按在地上說:
“向張先生賠禮道歉。”
這混混只得從了。
“你以后再敢在這里搗場子,小心打斷你的腿!跟我滾出去!”
這混混狼狽地跑了出去……
他忍著傷痛離開!
場地很快平靜的下來,婚宴依然順利地進行著。宴席完之后,新郎官便由其譚掌柜、孫掌柜和丁友均等好友的擁簇送入了私塾堂的張定宏的洞房!
…………
作者:墨傾似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