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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BlackJack

  • 異常人生漫步實錄
  • 月下趕考
  • 7799字
  • 2022-04-01 19:00:00

在卜算子消失后不久,隨著一陣令人很不舒服的眩暈感,兩人的意識回到了游輪上的身體里。

一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腦袋上頂著個大頭盔,上面好幾根線連著桌下一個備用電源一樣的黑盒子。

他試圖摘下頭盔,卻感到全身無力,手腳像章魚似的在沙發椅上蠕動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別開生面的FC+體驗的后遺癥。一樹往旁邊看了一眼,樂了,章魚這兒還有一只呢!

其他人倒是都還睡得深沉,在如此安靜的場合下,二樓傳來的說話聲就顯得像被兒童被帶到KTV睡到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大人唱歌的聲音一樣令人印象深刻了,大腦就好像一個剛剛開機的電腦,所有的內存容量都被用來復讀耳朵里聽到的每一句話。

“我有個小問題要問你。”諾曼翹著二郎腿,座位間足夠寬敞的距離讓她能夠盡情展現她的腿型,當然主要還是因為諾曼前面沒有人坐。

“賭局之前你在干什么?”她偏頭看著旁邊的伊恩,伸手把額前的發絲捋到耳后,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

“我嗎?”伊恩眼睛往一邊飄,努了努嘴,做出思考的表情:“我在跟吉爾解釋我為什么沒有回她的電話——啊,吉爾是我的女朋友,那個布萊德利已經成為過去式了。”他對其他人笑了笑,解釋道。

“然后我跟她說我在工作,很重要的工作。”伊恩繪聲繪色道:“那娘們卻在電話另一端大吵大鬧,說我不愛她了,我只好跟她保證,回去的時候給她帶一個五千美元的禮物,并且在這之后每天都要在skype上跟她打電話……”

“我對你是如何逐步喪失這份用安德魯·杰克遜(二十美元鈔票上的總統頭像)來維持的感情上的主動權這件事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她打斷伊恩的話:“我問的是,是什么驅使著你在距賭局還有三個月之久的一月十日,乘上一班凌晨一點的紅眼航班來到櫻島,并在這里一直呆到現在?”

“喔哦!”伊恩·安德森舉手投降:“你們那兒的情報員難道都是詹姆士·邦德?”

諾曼只是冷笑著看著伊恩,沒有說話。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憧憬櫻島的二次元文化氣氛,這次正好借賭局的機會來轉一圈嘛,不提前來的話賭局一開我可就沒什么機會亂逛了。”伊恩振振有詞。

“噢,這樣啊。”諾曼似乎相信了他的解釋,這讓伊恩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那么說出三個動漫的男主人公全名,或者至少看上去像男主人公的家伙,除了龍珠。”諾曼突然說道。

“嘶……”伊恩吸了一口氣:“呃……碇真嗣。”

“一個。”諾曼冷冷道。

“新世紀福音戰士?”阿維德·伯格問。

“嗯,以EVA在歐美地區的知名度來說,會知道這個名字也不奇怪。”許折光應道:“說起來就因為下面跟那個小兔崽子,我還被逼著看了它的劇場版呢……”

“嗯……史派克·史比格!”

“喔!星際牛仔!”這次居然是暹羅的監理者萊比·蓬巴兩眼放光。

“好品味!”千年此方說道,顯然這家伙是星際牛仔的忠實擁簇。

“兩個。”諾曼不為所動,眼神像針一樣催促著伊恩。

“嗯……”伊恩抓耳撓腮。

“嗯?”諾曼睥睨而視。

“呃……”伊恩坐立難安。

“嗯?”諾曼冷哼一聲。

“嘶……”伊恩再次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跟諾曼商量道:“……女主人公……可以嗎?”

“嗯?你說什么?”諾曼百分之一百聽到了這家伙的話,只不過是想折磨得更徹底一些罷了。

都做到這份上了,要說伊恩和諾曼之間沒點什么關系眾人還真不信,現在已經有閑得無聊又十分八卦的家伙在心里妄自猜想著他倆之間的故事了,沒錯,我說的就是千年此方。

“這倆人關系不簡單啊。”萊比·蓬巴悄悄對旁邊的阿維德·伯格說。

阿維德·伯格則摘下自己的眼睛,從西裝內側的口袋里掏出眼鏡布擦了擦鏡片:“這場景讓我想起了我家那位,和一些不堪回首的經歷……”他用無奈而意味深長的語氣緩緩道。

“我說,女主人公可以嗎?“伊恩從牙縫里憋出來這么一句。

“可以。”諾曼道。

然后是持續了三十秒的沉默。

“嗯?”諾曼從鼻子里發出一聲有如達摩克利斯之劍般的聲音。

伊恩閉上眼睛:“花花(Blossom)、泡泡(Bubbles)、毛毛(Buttercup)。”

整個二樓一片嘩然。

諾曼還沒來得及說話,其他人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評論開了,其中甚至包括剛剛在閉目養神的馬勒克·阿費圖里昂和正在和其他人交談的沙姆斯丁,感情這些家伙都在發揮著調查員的機敏,一心二用地留意著這邊呢!

“老兄!你認真的嗎?”這是沙姆斯丁驚訝的感嘆。

“雖然能夠理解,但再怎么說飛天小女警也不太像那個伊恩·安德森會喜歡的動畫片……”這是馬勒克·阿費圖里昂自就座以來說的第一句話。

“飛天小女警?飛天小女警!飛天小女警……”這則是萊比·蓬巴的三句感情不一的語句,相當準確地概括了在場絕大部分人地內心情緒。

當然,這一絕大部分不包括諾曼:“……三個。”

伊恩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現在你相信了吧?”

“哈,當然不相信。”諾曼笑了:“還是說你覺得以我對你的了解,會相信這種拙劣的謊言?”

“‘以我對你的了解’呢……”千年此方對原竊竊私語。

“是呢……這倆人有故事啊……”原也低聲道,一臉好奇地看著卷起袖子,要跟諾曼拼命的伊恩。

“切……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個伊恩肯定是做了什么對不起諾曼的事兒,這是我的猜想……”然后他就跟原描述了一番剛剛出現在自己腦海里的妄想。

“……”旁邊坐著的伊萬·列昂尼德·伊利亞搖搖頭,不再理會這些人。

這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身為各分部的監理者、代表人,當然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就大打出手,也不會由于一個玩笑般的約定就透露出不該透露的消息,大家鬧歸鬧,對這個事實的認知還是很清晰的,也沒想著這樣就能知道伊恩在這兒呆了這么久到底是干嘛來了。

“咦?”許折光注意到了一樓:“有兩個小家伙醒了。”

“這么快嗎?”沙姆斯丁說,他對那個名叫七海的女孩可謂是印象深刻:“其他人可都沒醒呢。”

“各組進入的世界是不一樣的。”許折光說,他們作為普通調查員無法得知里面具體發生了什么,或許前面坐著的伊萬副部長、館長和神父知道吧。

一樹和七海也沒有就這樣蠕動下去,兩個黑西裝走了過來,幫兩人起身,摘下設備,然后連頭盔帶線一起小心翼翼地抱走了。

其他的選手們也依次蘇醒,像極了罹患絕癥而被全身冷凍,以在未來尋求治愈方法的人類漸次解凍的場面,換個陰森一點的光源就成了某種邪教儀式。

最后醒來的是北美分隊的那對搭檔,在所有人都清醒過來,恢復四肢的控制力的時候,三名主持人適時地從準備室走了出來,一人手上拿著一個話筒。

“想必各位都做了一個十分真實的夢,并且在夢中做出了一系列令人印象深刻的決定。”白鹿微笑著說:“那么,請把它看作一次這場賭局里一次小小的插曲,準備迎接賭局的下一個項目吧。”

“哼……”陳申的表情看上去十分不快:“那個關于‘最后一個機器人’的故事的確令人印象深刻,不如說已經到致郁的程度了。”

“雖然我們經歷的不是同一個夢境,不過我同意。”剛蘇醒沒多久的埃德加看上去也差不多,他嘆了口氣,試圖重整情緒:“我們經歷的‘三塊孤島’到了第七天簡直是人間煉獄,我……很久沒有這樣憤怒過了。”

“啊。”一樹也是一副沉重的表情:“在魔王城當了一天城主,跟三千沒羞沒臊的精靈妹子度過了一段十分愉快的時光,就是那頭算命的牛太煞風景了,害得我沒有找到最后一塊碎片,統一大陸,真是可惜了。”

陳申眨了眨眼:“我怎么感覺你們那邊開的是某種不能說名字的游戲的副本?”

“呵呵。”時章笑了笑,對一樹的這番話他自然是一個字都不信的,但他也沒好心到給埃德加解釋什么,反正在認識到這家伙的沒下限之后他們自然會回過頭來對這番話產生質疑的。

這時,白鹿已司手持話筒高聲說道:“賭局第三項,二十一點!”

二十一點起源于十八世紀的法國賭場,其規則十分簡單:開局得到兩張撲克牌后不斷要牌,直到所擁有牌的總點數小于等于二十一且比其他人要大即可獲勝,也就是一個追求點數不斷逼近二十一點,如果可能的話,等于二十一點的賭博游戲。

二十一點中的點數很好判斷:二十一點不使用鬼牌,而對于2點至10點的牌而言,牌面上的數字即為撲克牌的點數,3就是3點、7就是7點;J、Q、K每張計10點;A則可被當作1點或11點,當一手牌中的A算作11點時,這手牌就被稱作“軟牌”,因為除非繼續要牌,不然絕對不可能爆牌——也就是點數超過21點;與之相對的即為硬牌

也就是說,如果開局得到的是J、Q、K之中的任意一張加上一張A的話,這副牌就正好是21點,被稱作Black Jack(黑杰克),這也是二十一點的英文名。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在以前的美式規則中,只有黑桃A加上黑色的J(黑桃或梅花均可)才算做Black Jack。但那只不過是美國賭場為了吸引賭客所作的規則罷了,現在所說的Black Jack是不限花色的,當然,通過不斷要牌使得手牌點數共計21點這種情況并不算Black Jack,這個名字本身代表的并不是數字上湊到21點的精打細算,而是開局皇家同花順般的強運。

二十一點中同樣有莊家和閑家(即玩家)之分,游戲規則上,二者之間唯二的區別就是莊家在取得17點之前必須要牌,以及玩家如果爆牌則直接算輸,就算之后莊家爆牌也是如此。要注意一局游戲中有多位玩家而只有一位莊家,每位玩家和莊家之間的游戲都是獨立計算的,因此可能會出現莊家輸給一部分玩家,同時又擊敗另一部分玩家的情況。

當玩家和莊家的點數相同時雙方皆不算輸贏,不會像德州撲克那樣以花色定大小。

二十一點的基本規則——拿到Black Jack的人即是贏家。就算莊家同時也是Black Jack,也只會平局(Push)而不會輸掉籌碼。擁有Black Jack的玩家可贏得下注籌碼的1.5倍。

黑西裝們拿來一片大桌布鋪在圓桌上,這張桌子就搖身一變成了二十一點的賭桌。

“美式玩法,四副撲克,莊家硬17后停牌,有保險、任意雙倍投注、投降,不分牌,無對子。”白鹿介紹道。

莊家硬17后停牌是字面意思,莊家如若手牌里有A且算作10,而這時總點數到了17點的話是不被允許停止要牌的,只有當繼續要牌到那張A算作1而總點數到17的時候才能停牌。這對莊家來說顯然比軟17停牌更不利。

保險是對于閑家(或稱玩家)來說的。二十一點中開局分發給玩家的兩張牌是明牌,也就是牌面向上,所有人都能看見的牌,莊家分發給自己的則是一明一暗,玩家只能看見上面那張明牌,如果莊家的明牌是A的話,就說明莊家的牌有可能是Black Jack,這時候莊家會確認這張暗牌是否構成Black Jack,然后詢問玩家是否需要保險(insurance),保險的代價是玩家本回合下注的一半。如果莊家不是Black Jack,玩家輸掉保險金;反過來莊家是Black Jack的話玩家則會得到保險金額的兩倍賠償。

正常的雙倍下注指的是當玩家開局得到的兩張牌點數之和為11點時,玩家可以加倍投注,加注后僅獲發一張牌(無論是否要牌,這張牌都會發給玩家)。而任意雙倍投注則是指在首兩張牌是任何點數時,玩家都可以選擇雙倍投注。

投降是指在所有玩家已發牌但未要牌之前,玩家可以選擇投降,取得一半注碼,也就是俗話說的“投降輸一半”。

分牌和對子都是二十一點的地方規則,賭局不采用,故此處不作說明。

“喂……”一樹看著桌布上已劃分好的手牌區,注意到了一件事:“這難道是要全部人一起玩?”

“并不是。”白鹿聽到了一樹的話,指著他那一側的兩個空椅子說:“這兩個座位是比賽區,對面那個位置是莊家,每局比賽由兩名閑家對一名莊家進行,其他人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觀看比賽。一局分為三回合,三回合后進行下一局;每個選手都比賽完畢后,各局決出來的五名勝者一起進行決賽,共6局18回合。”

“有沒有搞錯……”一樹說:“莊家和玩家之間隔這么遠根本看不清牌吧?”這張15個人圍起來仍有空間盈余的圓桌面積自然比普通賭桌要大得多。

“這個大可不必擔心。”白鹿已司不緊不慢地道:“雙方在看完自己的手牌后,不論明牌暗牌,都要將手牌推到桌子中央,要牌的話也是直接分發到那兒。”

“這是誰想出來的規則?”埃德加對這一前所未見的規則十分不適:“明明在牌局中摩挲著牌面才是撲克游戲的靈魂所在,現在不就只能像白癡一樣玩手指了嗎?”

“我有個問題啊。”謝爾像小學生一樣舉手:“要是我不小心在推牌的時候把暗牌推翻了,牌面露出來了怎么辦?”

“那你就倒大霉了。”白鹿說。

“分組呢?”刻帕拉道,聽上去是初賽的各組里只會出現一個勝者,組內不進行復賽的意思,因此她比較關心自己的對手是誰,要是正好分到不擅二十一點的人就好了。雖然賭局里是沒有理論上的弱者的,但刻帕拉覺得,至少大不列顛分隊的那個小男孩得算一個。

“你們應該還記得入夢之前,各自拿到的那張麻將牌吧?”白鹿說:“一二三索為一組,四五六索為另外一組,以此類推,又因為搭檔兩人拿到的是同色麻將牌,所以需要選擇一人參加另外的一場賭局,六對搭檔,正好夠兩局游戲的名額,這兩局的成員則按對局進行的順序,滿三人為一組。”

“嚯,這么說來要是能知道同組的其他搭檔誰走誰留的話就能相應地做出針對性地部署咯?”一樹馬上想到了田忌賽馬的故事。

“是的,但人員選擇必須在開始前上報給我。”白鹿馬上潑了一桶冷水,這就意味著在不知道其他人那時候拿到的是什么麻將牌的情況下是無法準確地做出人員預測的,所謂的針對性部署也就無從說起了。

“那籌碼怎么說?”陳申問。

“bet。”時章得意道:“這都不……”話還沒說完,他的臉就成了豬肝色,估計是被陳申狠狠地踩了腳或是什么的吧。

“每位閑家在開局的時候都有100單位基礎籌碼,莊家為130單位。下注無任何限制,除雙倍下注外不可加注,最后一回合的領先者必須下注不少于現有籌碼50%的數量。”白鹿說道。

“莊家的籌碼?”埃德加質疑道:“有意義嗎?”

在正統的二十一點中,莊家就是賭場的荷官,籌碼池相當于賭場所持有的資產總額,在一張賭桌上可以說幾乎是無限的,也無需下注,閑家開局時所叫的注碼就是他這一回合可能的所有損失或回報,勝則籌碼翻倍,負則輸掉籌碼。

從這一角度來看,莊家由選手擔任,且自持有一個只比閑家多處30籌碼的籌碼池無疑是很奇怪的一件事——萬一第一回合莊家輸掉了所有籌碼,這賽還比不比了?

白鹿露出一個微笑:“莊家自有的籌碼數是130單位,這是用來計算最終點數的,然而對于一回合里每位閑家的叫注,都會從‘真正的莊家籌碼池’中分離出等同于莊家下注數量的籌碼作為判定池,所以諸位不必擔心會發生莊家提前清空籌碼導致無賽可比的情況。”

“判定池?”埃德加緊皺著眉頭:“能再解釋清楚一點嗎?”

“當然。”白鹿點頭:“舉個例子,莊家開局叫注50籌碼,閑家分別叫注20籌碼和60籌碼。”

“當莊家同時輸給兩名閑家時,閑家將得到與下注籌碼數量等額的籌碼,即第一位閑家獲得20籌碼,第二位閑家獲得60籌碼。這時候將會比對莊家的下注和閑家的下注,一旦閑家下注超過了莊家的下注,也就是剛才提到的‘判定池’,莊家就必須【借取】自有籌碼池中未被動用的那部分籌碼;對于閑家的收獲來說沒有區別,但這部分被動用的籌碼會跟判定池中空余的籌碼一樣,以1.2倍的倍率在莊家的自有籌碼池中結算。”

“也就是說……”埃德加琢磨出了什么味道:“莊家下50閑家下60而莊家輸掉的情況下,莊家因為下注數少于閑家的所贏籌碼,必須從剩下的80籌碼里借相應數目的籌碼,而這些籌碼實際上需要莊家以1.2倍的倍率支付?”

“沒錯。”白鹿肯定道:“此時第二位閑家將持有160單位籌碼,莊家則持有44單位籌碼。”

“我確認一點,叫注是從莊家開始對吧?”陳申問。

“是的。”

在得到了白鹿明確的答復后,陳申又問道:“那么莊家為什么不選擇隨便叫個現有的籌碼最大值作為注碼呢?反正莊家的收獲和損失也同樣只取決于閑家的叫注不是嗎,還能避免可能的那20%額外損失。”

“在莊家輸干凈他自有籌碼池里的全部130單位籌碼后,我們允許他從那個‘真正的籌碼池’里隨意叫注,畢竟比賽還得繼續下去。但在那之前,隨意叫注對于莊家而言是有其不利之處的。”

“不利之處?”陳申低喃:“等一下,你剛剛說判定池中空余的籌碼?這個判定池里的籌碼不是全員共用的,而是會被按順序扣除的獨立數額?”

“不會吧……”謝爾也反應過來了:“難不成莊家的‘判定池’沒用完還得受罰?”

“正是如此。”白鹿繼續微笑:“如果在剛剛的例子中,第二位閑家的下注不是60而是20,那么莊家同樣要為空余下來的10單位籌碼支付1.2倍賠率,因為本質上這部分判定池是從那個‘真正的籌碼池’中【預支】的。”

“就是日結流量咯,用多了扣話費,用少了又虧。”時章倒是很快理解了這個勞什子判定池的本質:“問題是就算莊家的自有籌碼池中有足夠的籌碼,判定池還是會從那個空頭支票中……”他用手比了個引號:“‘預支’?”

“是的。”

“恕我直言。”埃德加說:“我認為這種規則給莊家的損失要遠遠超過其帶來的價值。”這是在質疑賭局安排不利了,也是,看在場所有人的表情,沒誰是在聽完這番話之后還想當莊家的。

“不對。”一樹想了想,然后搖頭道:“只要每回合莊家的判定池空余或借取不超過40單位籌碼就有得賺,別忘了莊家也是選手擔任,也有對勝利的需求,而莊家是能夠在一回合內跟所有閑家判定勝負的,相當于用1.2的倍率和30單位的額外籌碼來換取比閑家多一次的回合,更別說只要叫注合理,根本不會賠那么多額外損失。”

“我不認可這一判斷。”埃德加看著一樹:“從平衡上來講,既然要把二十一點中的莊家這一身份交給選手來扮演,就應該保證他有跟玩家同等的決策權重——現在這種規則會迫使莊家采取前期保守而后期激進的策略,這對于二十一點這樣一個很大程度上的拼運氣的游戲來說是十分不利的。”

一樹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道理,但他接著提出了另一個觀點:“但別忘了莊家在這里只不過是另一個擁有一些額外規則的玩家罷了,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莊家’,你們認為莊家不利的主要原因是30單位的額外籌碼不足以擔負同時輸給兩名玩家的損失吧?更別說還有判定池的設定了。”

眾人點頭。

一樹接著說道:“那你們想象一下,一個沒有那些判定池、倍率規則的,每回合都能夠跟其他所有玩家各進行一次判定的玩家,就算同時輸掉所有點數判定,卻也能保有勝利的希望的話……不覺得才叫不對勁嗎?”

一樹環顧四周,見眾人若有所思,補充道:“所以在我看來,這些規則實際上是為了平衡莊家下場后表現出來的極大潛力的不得已之策,當然這使得莊家的游戲難度大大提高不假,然而就像我剛剛說的,如若懂得算分記點,這些扣點也并不是多不利的因素;而如果不懂,就算不當莊家,恐怕也沒有多少勝利的幾率可言——至于籌碼差異也是同理,會利用籌碼的話這些已經足夠,不會的話就是200單位籌碼難道就能打出優勢了嗎?”

時章想著想著,突然反應過來:“媽的這個規則可能的確沒那么不平衡,但這不是對你們這些腦子好的家伙來說的嗎?這么多這樣那樣的計算,讓我來想不是一樣想不明白,還不如當個啥都沒有卻也啥都不用想的玩家呢!”

“嗯……”一樹沉吟:“可能這就屬于那啥,先天不足吧……”

“畢竟賭局不是某個發起公測的游戲,要照顧到各種類型的玩家。”陳申反倒想通了:“賭局的目的就是擇優不是嗎?”

這話提醒了時章,他意識到賭局規則其實只要保證平衡就夠了,根本沒有理由給他們一個簡單易懂的規則——就好像選拔高達駕駛員,不論真正的操控界面是怎樣的,反正一股腦把他們這些新手扔到眼花繚亂又沒有說明的駕駛室里,誰適應得更好,誰就越可能開好真正的高達。

“好了,沒有疑問了吧?”白鹿看了看眾人,然后單手(另一只手拿著麥克風)從身后拿出一個紙質表格和一支筆:“那么現在請各搭檔派出一人上報人員安排,在留在原始對局中成員的名字上打勾即可。”

“哈,一點思考時間都不給的嗎?”埃德加笑著聳聳肩,第一個走了過去,背對著眾人在表格某處打了個勾。

“對你來說已經十分充裕了吧。”陳申環顧四周:“不,不如說對在座的諸位來說都是如此。”

“你們可真厲害啊,。”一樹說:“我比較笨,要多想一會兒,那就讓我最后一個上去吧。”

“哈哈,真謙虛啊江川先生。”霍斯魯不以為然,從麻將的結果上來看,一樹說這話不無道理,但剛剛的那番發言讓他可一點兒也不敢小覷這個其貌不揚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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