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張西語前往云楠馨的老家。
說真的,我并沒有覺得我爺爺那一輩的詭匠有多厲害。他們一直都在說是我爺爺一個人安排,但我并沒有看到我爺爺所做了什么,我感覺我一直在被牽著鼻子走,他們讓我去哪我就去哪,讓我找誰我就找誰。
而且通過這次前往張家老宅的事件,并沒有得到任何一絲線索,更加確定了我的猜想,那就是好像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每次遇到的事讓我不得不相信那是事實。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能讓云楠馨回來,我都愿意,哪怕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上了張西語的車,又從頭開始。
在車上,張西語問我:“尹承浩,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切都很假?就好像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讓你隨便走一下過場,或者說有沒有我們都一樣。”
我呆滯的看著張西語,他說出了我的心聲,這就是我想說的,也想表達的,但我沒有辦法說出來,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真實,但又那么假。
我說:“嗯,對,但是他又很真實,我不知道該怎么去表達,一切來的太突然了,但是事情的走向又感覺早有安排。不會透露事情的人什么也不會說,他們只會說他們該說的。”
張西語聽完我說的話后邊我這邊看了一眼,然后說:“不論眼前真假,對你而言也不是很重要。”
張西語這個人總是這樣,總是能在某一刻說出像是看透人心一般的話,我沒有回復他。
這趟旅行很久會很久,我的眼睛快睜不開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明明還比他多睡一覺,他就顯得格外精神,我問他:“你是哥咖啡了嗎?為什么那么精神?”
張西語笑了笑說:“你先睡吧,等你醒了我再告訴你。”
聽了他的話后,我就閉上了眼睛昏昏睡去。
在夢中,我夢見一個手持著鮮花的男人,這個男人長得并不英俊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他手捧著鮮花,向著一個方向走去,那個方向對應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很漂亮,非常美,尤其是她身穿的一條潔白的婚紗,更是凸顯出了美麗。
我走向他們,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走過去,好像是無意識。
走到他們面前,男人沒有看我,女人也是。
這個男人單膝下跪,手捧鮮花,用低沉的聲音說到:“我愛你,你愿意嫁給我嗎?”
女人結果鮮花,用輕柔的聲音問道:“我的鉆戒呢?”
男人用手伸進捧花中,取出一個鉆戒盒子,盒子外表是紅色,就是普通的用來裝鉆戒的盒子。
男人拿起鉆戒,另一只手扶起女人的左手,要給女人戴上。
鉆石不大,看著沒有那種奢華,但也沒有平凡到什么程度。
女人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鉆戒,漏出一個微笑,然后說:“我愿意。”
男人上前抱住女人,對著女人說:“我們不離不棄,直至萬年,好嗎?”女人順勢也抱著男人又說:“好,不離不棄,直至萬年。”
隨后,男人化為虛影,不斷的閃爍,女人現異常后拼命的摟住男人,不想讓男人消失。
最后男人在女人的痛哭聲中消失了,接著女人的臉從慌張到痛苦再到猙獰,緊接著她的指甲變得飛長,像一個方向沖去。
我緊跟在她后面,她跑的飛快,不一會兒就沒有了蹤影。
我就沿著那個方向走,不一會我就確定她沒有拐彎或者去別的地方,只是沿著這個方向往前走。
因為我沿著的這個方向出現了一片片血跡和殘肢斷臂。有太多人在這里被分尸,有的人沒有胳膊沒有腿,有的人沒有頭,有的人沒有心臟。有的地方只出現了一只胳膊或者一條腿。
我害怕,但有種意識告訴我,一定要往前走,我繼續向前走,看著越來越多的死亡,血流成河。
這時我在旁邊一個小巷子里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她躲在巷子里瑟瑟發抖,是真的瑟瑟發抖,我看著她的身體在顫抖。
我跑過去問她:“小朋友,別怕,能告訴我這里為什么會這樣嗎?”
小女孩不斷哭泣,過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說:“她…她每天晚上都…都要這么…這么屠殺。”
我聽的有些呆滯,看著小女孩,然后也結巴的說:“每…每晚?”
說著,一陣冷風襲來,漸漸的有小風變成狂風。我頂著風轉過身,就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我頂著風睜開一條縫隙,看像風吹來的方向。
正事那個女人,我都明顯的看到她的手臂一直在顫抖,緊接著我身后的方向,也就是風吹去的方向,有人大喊一聲“救命啊,夢魘來啦!”然后就又沒有了聲音。
風停了,緊接著我看見那個女人的眼睛里流出了幾滴眼淚,掉在地上。
女人走過來,我想要起身跑卻怎么也動不了,我想要告訴小女孩兒讓她趕緊跑,卻說不出話。
那女人的手輕撫在我的臉上,就是長長的指甲,在我的臉上輕刮也變得不再鋒利。
她用如同接納鉆戒時一般的聲音輕柔的說:“你為何?為何要躲著我呢?”聲音中還帶了太多心酸和太多不甘不舍。
我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的臉漸漸恢復原樣,恢復到那如初的美麗。
我不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前世今生嗎?我的前世和他有關系嗎?就算是有關系,那也是曾經了不是嗎?
我楞楞的看著她的臉,她的臉離我越來越近,隨后我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到:“殺了他。”
接著,女人又瞬間變回那猙獰的模樣。皮膚變得煞白。
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貫穿了一樣,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那個女人的指甲,已經貫穿了我的身體。
疼痛讓我清醒,我大叫一聲“啊!”就瞬間沒了力氣,跪在了這個女人的面前。我的血濺的到處都是,同樣也飛見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她的臉上。
她好像是又恢復了理智一般,看到眼前的場景或許對于她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我并不敢確定,只是看他的樣子好像如此。
她撕心裂肺的喊著什么,但是我聽不清楚,我漸漸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