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夏四雨揚手又想打夏刃,后者躲開了。
夏刃靜靜地說道:“別打了,我等會還要見女朋友。”
“你行,你小子翅膀硬了。”夏四雨擺擺手,似乎是懶得大動干戈,他最后沉一口老氣說道,“我會讓你媽給你報個雅思培訓班,到時候出國?!?
夏刃沒說話,走出去了,明享就在門口等著,見到他出來,強顏歡笑道:“我才不會聽那老男人的話呢,你快去,別讓芒芒等急了?!?
對于夏刃,她更多的是虧欠。
夏刃凝視著明享的臉,嘆了口氣:“媽,你別笑了,笑得挺難看的。”
明享表情大變,差點氣得跳腳:“臭小子,敢說我丑,你知道我我當年有多少人追嗎?我不僅是小學的校花還是初中、高中、大學的。”
夏刃附和:“好好好,大?;??!?
這個時候,書房的門被打開,夏四雨走出來,看著相處融洽的母子倆,心里很不是滋味。
夫妻倆相顧無言,夏刃收起了笑容:“爸媽,我先走了。”
待他走到樓下,明享忽地想起什么,轉過去沖樓下的他喊道:“記住有些事是不可以做的啊?!?
“我知道了。”夏刃已經走出去了。
屋里恢復安靜,明享捋了捋頭發,提著步子下樓:“我當年眼光也是真的差啊?!?
聽了,夏四雨很敏感:“你什么意思?”
底下傳來明享的笑聲,只是那笑聲不像以前那么悅耳了,更像是嘲諷人的針刺,聽得夏四雨想要捂住耳朵:“我承認你事業有成,但身為父親,你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廈城不會下雪,但冬天卻很濕冷,寒到骨子里的那種。
夏刃裹著一件大衣,脖子上圍著黑色的圍巾,大風連綿不斷,路上的行人很少,車卻很多。
剛剛在車上他已經給陳調芒打過電話了,兩人約的地點就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影城。
影城人是比較多的,大多都是學生,但他一眼就看到了陳調芒。
陳調芒也看到了他,正向他走過來。
夏刃看著不遠處的陳調芒,突然很生氣,待陳調芒走到他跟前,他問:“大冷天你穿短裙是想感冒嗎?”
她穿著黑色的短裙,腿光光。溜溜地暴露在外面,上身卻穿著羽絨服和和毛衣,典型的下身過夏,上身過冬。
夏刃都替她感到冷。
陳調芒卻不以為意:“你懂什么,潮人不怕冷,年輕人?!?
只要風度不要溫度了屬實是。
夏刃無語:“那行吧,你等會別喊冷。”
他很氣。
陳調芒挽著他的手臂:“我已經開始冷了。”
夏刃:“……”
“我還不是為了見你才穿裙子的?!?
夏刃心底一軟:“好嘛,快點進去,是要看電影嗎?”
陳調芒點點頭:“恐怖片?!?
“行?!?
電影院里有暖氣,不會很冷,夏刃還是不放心地把大衣脫了下來蓋在她的大腿上。
電影還沒開始前,陳調芒忽然問他:“我剛剛看到你臉上有巴掌印,你今天是有什么事?”
“說來話長,我媽本來要拍蚊子的,但不小心拍到我臉上了。”夏刃表情很淡定,很難讓人看出破綻,何況是這么暗的場景。
“所以你的事是驅蚊子啊?!标愓{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臉:“一定很痛吧?!?
夏刃抓住她的手指,笑著說:“你親一下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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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影院出來時,外面的人都抬頭看著夜空,旁邊有個小孩對媽媽大喊道:“媽媽,你看下雪了耶!”
陳調芒并不覺得奇怪,因為到這個季節,這些場所都會有制雪的機器,飄在空中就真的像下雪了一樣。
實則就是泡沫,直到走出了一段距離,陳調芒感覺這雪花落在自己睫毛上,模糊了她的視線。
很冰涼,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從夏刃那拿來了紙巾,一擦,然后找制作雪的機器,愣是沒找到。
陳調芒覺得奇怪:“現在都這么發達了嗎,這雪不像以前的泡沫了?!彼斐鍪终圃诳罩薪恿艘稽c點小雪,雪在她手上很快融化成一灘水。
這絕對不是泡沫,泡沫沒那么快融化的。
夏刃是見過雪的,他朝她白花花的頭發一看,說:“這就是雪啊?!?
陳調芒不信:“廈城就沒下過雪好嗎,你是不是地理沒學好啊?!备叨_始她也沒接觸過地理了。
但她至少懂得。
廈城地處低緯度地區,不會下雪的城市,冬天也見不到光溜溜的樹木,頂多滿樹黃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