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程同學對謝長老收徒這件事也不激動，是不了解謝長老在這里的地位？”秦也問道。

程濼珧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站著，“知道。”

“那你怎么……”秦也想問程濼珧為什么不激動，結果話沒說完，程濼珧就說話了。

程濼珧想了會，回答秦也，“天生缺點情緒？”

這話也算是真半假的。

程濼珧天生缺情緒是假，缺了情緒是真。她丟了部分魂魄，那部分魂魄就包含了她的一些情緒。

比如憐憫、傷心、憤怒……

秦也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

看到旁邊的蘇純和楚傾和，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像是沒發生什么一樣。

“程同學，你怎么會和楚傾和蘇純搞上關系？她們可都是不好惹的主。”

程濼珧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她們，不咸不淡，“她們找我麻煩。”

秦也正想說楚傾和不會無緣無故去找別人麻煩，就聽到程濼珧淡淡來了一句。

“我是楚傾和的姐姐。”程濼珧又補充了一句，“不是親的。”

秦也這才恍然大悟，她對楚傾和的信息不算了解，但也知道楚傾和家有個養女。

秦也淡淡一笑，“程同學這么大方說出你的身世就不怕被周圍的人嫌棄嗎？”

B級以上，是A級，除了那個隱藏的No.s，實力基本上沒多大差異，他們比得就是背景了。

A級特別明顯，B級實力有差異，但攀比身世的也不是沒有。

“你若是要看身世背景就不會來找我說話了。”

程濼珧是臨時拿到的秦也的資料，匆匆看了一眼。資料記錄不詳細，但肯定也是來自個背景不低于三流家族的地方。

秦也揚了揚眉，示意程濼珧，“看，謝長老來了。”

謝慶柏步伐穩健來到中亭。他穿著一身黑色中山服，看起來十分威嚴。

謝家和程家是長紇學府的主事家族，謝家又比程家地位高一點，謝慶柏也是謝家的長老，理所因當的成為了長紇學府除紀家外最具權威的人。

雖然被叫做長老，但他也才六十多歲的樣子。

看到謝慶柏出現，每個學生臉上都流露出對謝慶柏的尊敬，尤其是楚傾和。

謝慶柏看著威嚴，人也威嚴，只是微微點頭，以示回應。

等他路過楚傾和的時候，才微微抬頭，問，“你是楚傾和？”

“我是，謝長老。”楚傾和恭恭敬敬回答。

謝慶柏點點頭，“那誰是程濼珧？”

謝慶柏有些頭痛，當初他只是根據大人給出的指示找的人，知道是程濼珧，卻并沒有見過其人。

楚傾和一聽謝慶柏上來就問程濼珧，神色有些繃不住。

謝慶柏等的不耐煩了，“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帶您過去。”楚傾和連聲答應。

她跟程濼珧短暫的相處，大概知道程濼珧是不會過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謝慶柏似乎是不在意這點，催促著楚傾和領路。

楚傾和不情不愿的走到程濼珧面前，對謝慶柏說，“謝長老，她就是程濼珧，我的姐姐。”

謝慶柏聽楚傾和這話，詫異了一會，怪不得大人說楚傾和靈魂也可以，原來是一家的。

謝慶柏若有所思的點頭。

發現程濼珧并沒有特別尊敬他，謝慶柏清了清嗓子，“你是程濼珧？見了老師為何不問好？”

秦也跟謝慶柏問好后，退到一邊，并沒有幫助程濼珧的意思，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

程濼珧懶散慣了，見到謝慶柏也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啊，剛才沒看到，現在看到了，謝長老好。”

謝慶柏憋著一口悶氣，要不是因為大人的吩咐，以他的脾氣，程濼珧早就被他懲罰了。

“下次記住，楚傾和成績好，在這里也待了兩年，有空就多讓她教教你規矩。”謝慶柏一口氣說完，示意楚傾和。

楚傾和心領神會，“我有空會跟姐姐多聊聊這里的規矩的。”

謝慶柏滿意了。

他要讓程濼珧犯錯誤，找到懲罰她的機會，把她送去東亭，但他的人設不能崩塌，做這些是必然的。

只是耗費時間多了點，不過他不介意。

“我收了你們做我的直系學生，所以規矩什么的一定要記得，為其他同學做好典范。楚傾和，你這幾天先讓程濼珧熟悉規矩，之后我會安排你們跟A級的學員一起訓練。”

楚傾和點頭。

謝慶柏頷首，“我還有事情處理，你們就好好上課。”

謝慶柏走后，程濼珧只是微微低眸，沉思著什么。

謝慶柏不但改了作風，脾氣也改了？

程濼珧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姐姐，聽到謝長老說的了吧，要想跟著他學習，你先的把規矩學好。”楚傾和掃了一眼后面的秦也，朝程濼珧說。

程濼珧沒說話，她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會學好規矩。

楚傾和只當程濼珧同意，也不是很想跟程濼珧站在一起，交代完就離開。

“秦也，在旁邊看夠了嗎？”

程濼珧偏頭看向秦也。

秦也挑了挑眉，“我不是故意聽到的，但聽到了我也沒辦法。”

程濼珧并沒有真心找秦也的麻煩。獨自一個人慣了，還是找了個角落里待著。

人少，程濼珧正好有點事想問玉玨，“玉玨，這里有我的魂魄沒？”

“沒有，尊主。”玉玨停頓了一會，“我現在能力不夠，還不能感應到更遠的地方，但我能感應到長紇市是沒有您的魂魄的。”

程濼珧沉思，那她那天感受到的是什么。

月考核之前，她去過一次森獵，是于培緒告訴她的那次。

她不僅發現了魂玉的痕跡，還有，

——她魂魄的氣息。

程濼珧揉了揉眉心，難道是她看錯了？

她問玉玨，“什么情況我能感受到魂魄的氣息，但你卻不行？”

“尊主，這就不好說了，您本身就比我厲害，能感受到你的魂魄氣息是可能的。而我感受不到，只有是那個魂玉的持有者比我厲害或者是跟您一樣厲害。”

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第一個冒出的是紀時詡，但程濼珧認為他的魂玉不可能比玉玨厲害。而他比她厲害，在她靈力不全的情況下并不是不可能。

畢竟她也知道，那個地方的人也有強者，也不是不能來這里，只是很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