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南宮一刀的刀很長,刀鞘上纏著紫綢,像一條沉睡的蛇。
“記住我的名字,“他拔刀時總愛說這句,“我叫南宮一刀。“
花小樓的匕首卻很短,短到南宮的刀才出鞘三寸,冰涼的刃已貼上他的喉結。
“你搞偷襲!“南宮漲紅了臉。
花小樓退到巷子最窄處,讓南宮的紫流云徹底展開——刀光如瀑,卻在觸及他發梢前戛然而止。
第二把匕首抵住了南宮的心口。
觀眾開始喝倒彩,花小樓卻突然張開雙臂。這個擁抱讓南宮的刀當啷落地,也讓他從此在江湖有了新綽號:“抱人魔“。
【二】
須彌山的霧總在午后散盡,露出師父紅衣下蒼白的腳踝。
“山下的人比武,“她修剪著一株將死的山茶,“都愛說'請賜教'。“手指拂過花瓣時,腕間疤痕若隱若現,“你專挑巷子,是怕人看見輸贏?還是怕自己分不清?“
花小樓偷瞥那道疤——五年了,它既未愈合也未潰爛,像被時光遺忘的傷口。
下山那日,他耍賴討了個擁抱。師父的骨架比他想象中纖細,發間有鐵銹混著藥香的味道。他突然明白:所謂神仙,不過是把往事熬成胭脂的人。
【三】
百花樓的姑娘們手很軟,軟到花小樓挨個握過去時,像摸到了一團團溫熱的云。
直到扶桑登場。
她彈《卜算子》到“莫問奴歸處“時,琴弦突然崩斷,在她虎口勒出一道血痕。花小樓沖上臺含住她的手指,舌尖嘗到鐵銹味——和師父腕間的一模一樣。
“《鳳凰誓》第三段,“他低聲說,“輪指該往左挑三寸。“
贖身那夜,扶桑對著燭火轉動夜明珠:“聽說鑲在龍冠上時,能照見前世今生。“燭淚滴在她鎖骨,花小樓突然想起師父的話:“太亮的東西,往往最燙手。“
【四】
戰場上的月亮總是特別亮,亮到花小樓能看清每個將死之人的瞳孔。
他找到那對戀人時,男人的手還護在女人腹前,指縫里露出半塊發霉的餅。女人咽喉插著簪子,簪頭的玻璃珠映著火光,像顆廉價的星星。
當花小樓掰開僵硬的手指,塞進真正的夜明珠時,叛軍的火把突然照過來——他臉上的新傷疤在流血,舊傷疤在結痂。
【五】
小女孩總把墳前的野花當成扶桑。
“是忍冬。“花小樓用匕首削著木偶,“扶桑受不得寒,它卻能活過霜雪。“就像師父腕間的疤,就像他吞炭后嘶啞的嗓子,就像......
夜風突然掀起滿庭枯葉,露出屋檐鳥巢里蒙塵的夜明珠。十年前他親手放的,如今成了麻雀的玩具。
【終章】
“師父,擁抱到底是什么感覺?“
花小樓把匕首插進土里。
次年春,刃上生出一株真正的扶桑,開花那日艷如朝霞。路過的刀客都說邪門,只有小女孩知道——
那是所有來不及說出口的愛與抱歉,終于找到了歸鞘的姿勢。
定稿于2023年4月16日亥時
此刻窗外雨打芭蕉,恰似扶桑彈斷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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