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曲作罷,看著收起龍螭準(zhǔn)備起身的夢雨,小舞突然撲了過去,眼底沉積的淚水此時也終于涌出。
“……”對此,夢雨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眼露柔光用手輕輕安撫著懷中的妹妹。
看著眼前的溫馨場景,在場的貴族沒有絲毫不滿,而是與身旁的家人靜靜等待著落幕。
“哥,我們該離開了。”回過神來的小舞見在場的眾人滿眼笑意地看著他們粉嫩的小臉?biāo)查g通紅。
“嗯。”揉了揉她的腦袋,夢雨牽著小舞起身朝前方優(yōu)雅地鞠了一躬。
不知是誰拍了下手,全場如風(fēng)一般響起強烈的掌聲與溫和的輕笑。見此,害羞的小舞往夢雨身后躲了躲頭又低了幾分。看著這一幕的貴族們溫和善意的笑聲又大了一些……
“鳳舞,表現(xiàn)的不錯。”看著走來的小舞,唐月華輕聲道。
“還好啦,主要還是哥哥,在哥哥的帶動下我不由自主地彈出那曲琴音,不過那道曲子好像有點缺陷。”看了眼身旁的夢雨,小舞輕聲道。
“龍螭與鳳鸞是龍鳳琴,世稱夫妻琴,一般是夫妻合奏。當(dāng)然,關(guān)系親密者皆可合奏。至于那曲,是古殘曲《龍鳳和鳴》。傳說白頭偕老的一對夫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拿起見證他們一生的瑤琴進(jìn)行了一場合奏。因琴音中愿世世結(jié)發(fā)共度一生的期望感動上蒼,兩人死后尸身化為一龍一鳳兩道虛影纏綿離去,兩把古琴也在龍鳳纏綿中徹底消失于歲月長河中。”夢雨隨口解釋道。只是他沒注意到,此時小舞如發(fā)燒一樣小臉通紅滾燙,一個勁地低頭躲在夢雨身后。
“鳳鱗,你的琴技?”看著神色淡然的夢雨,唐月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的瑤琴是從一對恩愛的被稱為神仙眷侶的夫妻那里學(xué)到的。不過他們早已歸去,我也就沒了撫琴的意思,以封琴來忘卻那場悲哀。”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夢雨輕聲回應(yīng)道。
“……對不起。”唐月華歉聲道。
“不必如此,事情早已過去了。月華阿姨,我們也該去看看琴老了,想必琴老也該等我們了。”看著不遠(yuǎn)處朝他們方向望去的琴老,夢雨輕聲道。
“我差點就忘了琴老,那我先過去了。鳳鱗,你們兄妹可以與唐銀太子殿下他們閑聊下。”輕輕扶額,滿臉無奈的唐月華朝臺下走去……
“鳳鱗兄弟,我叫雪清河,很高興認(rèn)識你。”伸出手,雪清河笑道。
“我叫鳳鱗,這位是舍妹鳳舞,很高興認(rèn)識太子殿下。”夢雨微微頷首,握了下雪清河的手指便快速收回。
“鳳鱗兄弟,你這……”對于夢雨這明顯尊重女性的握手禮,雪清河愣住了。
“您是天斗帝國的太子殿下,我與舍妹只是平民,保持些尊卑不會招來麻煩。”夢雨輕聲解釋道。
“鳳鱗兄弟真是心思縝密之人呢。”
“我并非孤家寡人,行事自然不能不記后果。”說道這,夢雨淡然的眼中閃過一抹柔光,這讓一直注意他的雪清河感到動容。
“鳳鱗兄弟,鳳舞姑娘,還有唐銀兄弟,有時間請來我那里坐坐,那時我定會盡地主之誼。”看著三人,雪清河發(fā)出邀請。
“恐怕要讓太子殿下失望了。剛剛畢業(yè),我要出趟遠(yuǎn)門。如果有緣,等我回來后,定然登門拜訪。”看著雪清河,唐三微笑說道。
“這,那我就等你回來。”看到唐三那真誠的目光,雪清河點了點頭。
“恐怕要讓太子殿下失望了,我們兄妹沒有與皇室有太多牽扯的意思。太子殿下也看到了我身上的六枚百年魂環(huán),我們兄妹的實力畢竟很差,如果卷入皇室爭斗我們很難保全自己。”搖搖頭,夢雨婉拒了雪清河的提議。
“鳳鱗兄弟不愧是心思縝密之人,這點是我考慮不周了。”雪清河搖頭笑道。
“太子殿下的寬宏大量才更讓人佩服。”夢雨拱手道……
“鳳鱗兄弟,我有一事不明,為何你的魂環(huán)都是百年魂環(huán)呢?還有為什么要戴這種面具?我沒有嘲笑鳳鱗兄弟的意思。”互相稱贊一段時間,雪清河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從小體弱,身上也有些頑疾,所以每次吸收魂環(huán)只能是百年。至于臉上的妖鬼面具,我喜歡一句話。吾心如妖鬼,其面顯于形。讓太子殿下笑話了。”輕撫骨質(zhì)的黑白妖鬼面具,夢雨沉聲道。
“不,應(yīng)該是我失禮才對。再者,心如妖鬼這句話我也很是喜歡,又怎會笑話呢。”眼眸微閃,雪清河笑道……
“妹妹,我們走吧。”目送雪清河兄妹與唐三離去,夢雨揉了揉小舞的腦袋。
“嗯。”輕點螓首,臉上還殘留淡淡紅暈的小舞挽著夢雨的手臂朝琴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