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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和母親的戰爭

一年又過去了,她上了初中,13歲的她也開始變得叛逆。

母親不再去飯店打工了,而是自己盤了個米線店經營,有一說一,母親做的飯菜是真的好吃。她們也把家搬到了初中學校的附近。

從那次之后,她開始不愿意跟母親有過多的交流,母親經常讓她去米線店里幫忙,她也并不愿意,她不想靠近母親,更愿意跟同學們呆在一起玩。母親借此說她不懂事,不體諒母親的辛苦。兩個人大吵了一架,母親不愿意再經營米線店,出兌了。

后來母親被朋友洗腦。母親把一身的病痛都寄于看那些光盤上,還總覺得看過光盤之后身體好很多。之后,就開始拉著她一起看。她并不相信這些東西,很不屑,但是也不想聽母親碎碎叨叨,就看了。

暑假的時候,每天早上醒來她眼前的一幕就是母親坐在電腦面前,看著那些光盤,并且不允許她動,怕沖撞,她只要動一下就會收到母親的白眼和訓斥,只好作罷,繼續睡覺。她覺得母親是走火入魔了。

一天上午,母親突如其來拿著手機給她,“給你爸打電話要錢!”

“我不要!”她很是不耐煩。

隨后是一番爭吵周旋,兩個人誰都不愿意讓步。其實之前母親已經很多次讓她去要錢,她都不予理會,母親多次對她大打出手。有一次她用胳膊格擋了母親的巴掌,母親就憤怒的說她打母親,但是她其實從來都沒動過手。母親通常是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臉上,甚至一天中午放學,母親把她的臉都打腫了,下午去上學的她是捂著臉上著課。每次母親都不覺得自己有錯,事后必須要讓她道歉,可她也是個倔脾氣,她覺得錯不在她。母親就讓她跪在床頭,反省自己,她不跪,就被舅舅生生按在地上跪下,不道歉母親不許她起來。那時候的她生理周期實在是受不了了,就去找母親敷衍道了歉。母親甚至在過年的時候在她的四姨家,搬起凳子想要打她,被她的表哥攔住了。

這一次一樣是大打出手的場面,但是這一次母親打完她也沒有作罷。

“你不要我就把你送回你爸那去!”又是這樣的話。

“回就回!”這一次她也沒有退讓,她實在是受不了母親一直這樣,像個瘋子一樣,她真的累了,也不想再挨打了,她決定了,回就回吧,左不過也不會比現在的生活更糟糕。

“收拾東西,明天我就給你送回去!”母親總是胸有成竹的樣子篤定了她不敢走。

那天晚上,舅舅找她,“走啊,去體育場溜達一圈啊。”

她正好不愿在家面對母親,就跟著舅舅出去散心了。

“回家之后跟你媽道個歉吧,你真愿意回去嗎?你爸啥樣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回去以后怎么辦啊?”向來也只有舅舅愿意心平氣和地跟她談心。她確實害怕,跟舅舅聊了一會之后也沒有那么氣憤了,回到家,給母親道了歉,說明天就找父親要錢。

第二天一大早母親就把她喊了起來。

“給,跟你爸要錢,說你補課要用錢!”母親把手機遞給她,這一次語氣倒是稍微柔和了些。

但她真的不想一直這樣下去了,也是真的氣不過,所以使了一點小心機。

“喂,爸。”電話接通了,父親從來不會不接她的電話。她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好像是在訴說著這一年以來母親對她的虐待,她心里的委屈。

“哎,姑娘,你現在咋樣啊,好不好?”父親總是會關心她的近況。

“我挺好的,爸……我要補課,需要點錢,我媽沒錢了。”她用正常的語氣吞吞吐吐的說著,努力不讓父親發現自己在哭。

“用多少錢啊?”父親向來是爽快的。

“我不知道……”

“你媽讓你管我要的錢吧!”父親的語氣很氣憤,隨即掛斷了電話。

計謀得逞,從那以后,母親再沒讓她找父親要過錢,也再沒打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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