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啞迷！哼！”

林淵冷哼一聲，握劍的手腕繼續往前推進……

誰知，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劍，非但沒有刺中紅袍女，反而被她奪了過去。

她的速度之快，讓他感到驚訝無比。

五千年來，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對手，沒想到在人間的一個不經意的夜月下，居然被一個凡間女子奪了寶劍。

紅袍女“唰唰”幾聲輕舞了幾下寶劍，端詳了幾眼，脫口而出：

“白月霜！”

此時，林淵看清楚了她的樣子，雖然只是借著月光。

大眼睛，雙皮眼，長頭發披肩，白凈的臉蛋，比瓜子臉略圓一些。

這女人居然一口喊出他的劍名，這讓林淵更為驚訝，她到底是誰？

“姑娘認識在下配劍？”

不管神，還是人，對身手不凡的角色總是敬重的。

所以林淵抱拳詢問，樣子頗為有禮。

“文鄒鄒的干嘛？都在人間待這么久，孩子老婆都有了，還在這夜月下裝大神？切”

紅袍女一把將劍丟向他，投來不屑的眼神。

劍“咣當”一聲掉落在他腳下。

“哦！好好。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劍的名字？”

林淵追問。

紅袍女臉上的表情此時顯得無比自信。

“我除了不知道自己是誰，其他的，無所不知。”

“除了自己是誰，其他的無所不知？”

林淵重復著嘀咕著這句話。他沒聽明白什么意思。

無所不知，就是什么都知道？但？卻不知道自己是誰？這怎么解釋？

突然，他大腦靈光一閃——

“九尾狐？”

三個字脫口而出。

他苦笑了幾聲，為他自己。

因為，他追了九尾狐五千年，卻連它的真身都沒見過。

據說九尾狐有九條命，能千變萬化，神人皆未曾目睹它的真面目。

而眼前這個女人，來歷不明，身手又這等不凡，定不是凡人，所以，他懷疑她就是他追殺了五千年的九尾狐

“九尾狐？”

她在反問，自然不像承認。

“你就是娘娘一直要緝捕的九尾靈狐？是也不是？”

他一腳撩起地上的劍，劍“呼——”一聲飛向空中，緊接著一個轉身，恰好右手抓住劍柄，一陣揮舞，劍尖再次指向她。

他重復著剛才的動作，只不過距離要遠些。

他的劍，她自然不會懼怕。剛才的對戰，已經說明了一切。

但是她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慮——他認為她就是九尾狐。

“我不是九尾狐。我想，我可能是靈。我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除此之外，我無所不知。”

林淵聽得云里霧里。

“你說你無所不知？”

“對。比如你的劍，叫——白月霜！”

“那其他呢？”

“比如你。”

“我？”

“對”

“你原本是神界最高統領女媧娘娘身邊的五大劍客之一，因為你劍法高深，功力深厚，故而深得女媧的賞識，被提拔為她的貼身侍衛。”

“還有呢？”

“剛你說的九尾狐。九尾狐私自下凡，擾亂人間，女媧娘娘因此派了眾多天神天將下凡捉拿，可是每回都是一去不返。”

說到這里時，她表情似乎有點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