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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契機

雖然剛剛相擁著跳舞的兩個人看起來曖昧而甜蜜,但對沐樰來說是沒有什么記憶的,因為她今晚喝的酒實在有點多,她自己干了什么經歷了什么自己第二天竟是完全想不起來。跳完那一曲舞后喬偉就知道沐樰是真的喝醉了,他把她安排在貴賓間休息并讓徐娜照顧著她。當酒會終于結束,在經歷了一番熱鬧之后平靜下來的酒店宴會廳顯得格外的雜亂和冷清,真真的有一種繁華落盡后的蕭瑟。當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喬偉過去看沐樰時她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他讓徐娜回家后便獨自坐在沐樰身邊看著她,她的臉上依然紅撲撲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他憐愛的用手撫了撫沐樰的頭發,臉上也蕩漾起一陣溫柔的笑容。正在這時張副總走了過來看著他說到:“人都走光了,小周也去送最后一位客人了,你們怎么回去?都喝了酒又不能開車。”“我的車就在外面,你給我叫個代駕吧,小周也忙了一晚上,你給他打電話讓他送完客人就回家。”喬偉想了想回答到。在代駕送喬偉和沐樰回家時沐樰仍然睡著,喬偉把她抱在懷里眼睛卻看著車窗外,他想起他第一次見到沐樰并送她回家時的情景,雖然那時自己就已經在心里在意起她來,但怎么也想不出她安心的躺在自己懷里的樣子,想到這他低頭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沐樰嘴角一揚滿意的笑了笑。上次沐樰失蹤喬偉進她房間時因為太過焦急都沒有注意,當他今天再一次走進沐樰的房間時他抬起頭四處打量了一下,狹小的房間被沐樰規整得整潔、適用還不乏溫馨,他甚至帶著點佩服的神情看了看自已懷里的人。可能因為下車吹了晚風的原因沐樰動了動似乎快要醒來,當喬偉把她放在床上剛準備站起身時她突然伸出雙手摟著喬偉的脖子嘟囔著:“不要走…不要走…”喬偉怔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看她,雙手抻在床上上不得上下不能下頗為尷尬,他看著沐樰微撅著的嘴和閉上的雙眼突然心跳加快產生了一種想要吻上去的沖動,他今天晚上的酒也喝得不少,有些微醺的他心里的沖動似乎戰勝了理智,他忍不住慢慢的向沐樰湊過去,當他快接觸到沐樰的唇心里正激動不已時沐樰吃吃的笑了笑叫了聲:“三叔…”他又怔了一下眼角掠過一絲欣喜的神色,當然這也讓他清醒了過來,他停下靠近沐樰的動作狠狠地甩了甩頭,狠下心把沐樰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并為她脫去鞋子蓋上被子,想著蓋著被子可能會熱又打開了空調,他把一切收拾妥當又略感抱歉的請房東出來關好大門才放心的離開,他本來想著留下來陪著沐樰,但如果明天早上他一大早從沐樰的房子里出來會給沐樰的生活造成什么樣的困擾,就是不用想他也是知道的。

慶典過后,公司又迎來了忙碌的一周,一開始同事們猜測甚至篤定喬偉和沐樰之間會有什么,但他們卻什么都沒有發生,或者說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一個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喬總,一個依然是天天在項目部跑腿加班做報表的普通員工,對沐樰來說這并沒有什么困難,因為她對那天晚上自己喝醉后發生的事沒有太多的印象,只是記得自己好像暈暈乎乎的和喬偉跳了一支舞,當小妍向她講述她和喬偉跳舞的情景以及同事們吃驚的表情時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但同事們這幾天投向她的異樣的目光和在她背后的竊竊私語讓又她不得不相信。她自己都以為這次和喬偉之間應該會發生點什么,但是一切一如既往,而且喬偉因為公司最近有一個大的項目每天開會、審閱各種文件以及和各方面的負責人討論細節忙得不亦樂乎,甚至都不如以前對自己細心和熱情。其實對喬偉而言那是一個難忘的夜晚,特別是沐樰摟著他的脖子叫他不要走的時候,一開始他都不敢相信沐樰叫的是他,直到她叫出了那一聲‘三叔’,他才由內而外的放下心來。他時常會想起那個場景,而且每每想起都會忍不住嘴角上揚,他也知道下面的員工在議論他和沐樰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甚至可以想像沐樰在面對這些議論時無奈的表情,但對這樣的流言和議論他本人倒非常樂意接受,所以他就任由他們流傳。時間慢慢的過去,對于那幾個大概了解內情的人來說事情都已被淡忘,除張副總和老秦以外他們甚至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而那些不知情的人的好奇心也終于歸于平靜,所有人包括沐樰自己都以為那只是喬偉和公司員工的一個隨機的互動而已。

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一個和喬氏集團聯合投資海外業務的M公司要來公司考察并進一步商討合作的具體事宜,這個M公司在當地的實力非常雄厚,是張副總來來回回幾趟、磨了多少嘴皮子才拉過來的合作伙伴,喬氏集團畢竟是內地企業,主要業務都在內地,對于和國外那些黃頭發藍眼睛的人打交道經驗確實還有不足,而這個公司總部在沿海城市,海外業務的范圍比較大經驗也很豐富,在中間人的介紹和張副總及公司員工不斷的努力下好不容易才有了初步的合作意向,所以這次過來考察對喬氏集團來說非常重要。張副總從星期一起就安排部門人員對項目部這幾年的業務數據以及各種相關的資料進行核查和整理,再加上本來就排得滿滿的日常工作,沐樰她們已經連續加了好幾天的班。張副總把情況匯報給喬偉,喬偉想著為了不影響沐樰的正常工作以及他們部門這幾天的工作進度,自己就不要去打擾她讓她分心了,所以除了早上他早早的去接她,晚上不管多晚他都會在自己辦公室等著她下班把她安全送回家之外,平時他都不主動和她聯系。其實沐樰也不想讓他接送,但她知道自己是拗不過他的,不過他答應讓她在離公司不遠處的公交站下車,晚上如果太晚他要等的話就在自己辦公室等,她下班時再給他打電話。沐樰經常想著這到底是個什么事兒,三叔和自己到底是個什么關系?他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甚至比自己父親還關心自己,也像自己愛人一樣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幫助和照顧自己,而自己也越來越習慣生活中有他甚至開始依賴他,但自己只能一直把他視為自己的三叔,可天知道他壓根就不是自己的三叔。每次喬偉把她送到家她都會在二樓的窗戶看著他開車離去,躺在床上睡覺時滿腦子都是這段時間和喬偉之間發生過的每一件事準確到每一個細節。她有時候感覺幸福離自己那么近好像唾手可得,有時候又覺得離自己那么遠有一條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鴻溝。曾幾何時她努力壓抑著對喬偉所有的感知和想念,她知道他就像那高高掛在天空的太陽,雖然耀眼卻無法觸及,但他卻一次次的打破常規出現在自己的生活里,他時兒像個言情小說中的霸道總栽要自己絕對服從他、時而又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極盡耍賴之能事,終于在自己可以確信他的心意的時候,他卻沒有再進一步——沒有牽手、沒有約會、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與愛情相關的話語。沐樰一度是迷茫的,經過好多次食不下咽、夜不能昧的思考和糾結,到最后她已經是習以為常。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又是一個星期五,她們部門終于忙得差不多了,想著自己已經好久沒逛街了想上街為自己買身衣服,雖然工資給老媽一份為自己存起來后所剩不多,但總不能太虧待自己。于是她和徐娜約好準備下班后去逛街然后再去小吃街吃好吃的放松放松。商量好后她便發信息給喬偉說今天部門不用加班,自己下了班和同事約好要去逛街,言外之意就是今天不用你送,而喬偉并未提出任何異議。下班后,因為一周的忙碌和勞累,同事們都早早的走了,徐娜站起來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沐樰正低頭整理辦公桌上的文件,正好一支筆掉在地上,她彎下腰趴在地上去揀,這時喬偉輕輕的走進了她們辦公室,徐娜看見他進來眼睛瞪得老大,剛剛張嘴準備喊他時,喬偉對她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然后繼續輕輕的走到徐娜的辦公桌前雙手抻在桌上向前探著身體想看沐樰在做什么,這時沐樰正嘟嚷著‘找了你半天’,然后邊揀起筆直起身來邊對徐娜說:“我們先去步行街吧,商業街的東西太貴了…”話沒說完一抬頭看見喬偉探著身體、嘴角揚起正微笑著看著自己。她雖然已經習慣他的存在,但這樣的突出其來還是把她嚇了一跳,她慌亂的撇了徐娜一眼然后極力裝出一副平靜一樣子說:“三叔,不...喬總,你怎么來了。”喬偉沒有動,依然是那個動作那個表情:“你不是說想逛街嗎?”這時徐娜終于明白了喬偉來這兒的目的,她飛快的背好包拿起自己的東西對沐樰說到:“沐樰我想起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下次咱們再約。”說完她對著喬偉微微躬了躬身子說到:“喬總,再見。”然后一溜煙出了辦公室,喬偉還對著她的背影禮貌的點點頭說了句:“再見。”然后站起身來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沐樰說:“你不是要逛街嗎?前幾天太忙了,今天正好有空,走啊!”沐樰無奈的嘆了口氣,用嗔怪的語氣對喬偉說到:“三叔,上次我們一起去小妍家的事我跟徐娜解釋了很久她才相信的,今天這一來就更麻煩了。”“解釋什么,有什么要給別人解釋的?”喬偉倒回答得很輕松,他就是想逗沐樰親口說出她和自己的關系,可好幾次了這家伙硬是不上道。沐樰用手扶額嘆了口氣,搖搖頭不再說話,她知道他明白她的意思,大老板和小員工的不正當關系,這可是公司員工八卦時最好的素材,他時不時的來找自己,還在酒會上請自己跳舞,這不就是給別人落下口實嗎?他不怕別人的議論和眼光,可是自己怕啊!自己還要在這里工作、生活、甚至結婚呢?想到結婚她看了喬偉一眼心里暗自嘆了口氣,面對他時不時的蠻不講理和耍賴她真的是束手無策。

跟喬偉一起出來,沐樰就沒有想著要怎么逛,你試吧買吧身邊跟著這樣一個人總覺得不自然放不開,你不逛吧好像又顯得自己在跟他生氣。在街上走了兩個來回喬偉終于忍不住說:“你是來買東西的還是來看東西的?”沐樰趁機說到:“三叔,我看了沒有我想買的,要不咱們回去吧。”“我出來陪你逛半天你什么都不買啊?今天不買到東西就不準回去。”喬偉站在馬路上干脆不走了,想了想接著說:“剛剛你試的那條裙子不錯,還有那雙鞋,我去給你買了吧。”說著就要轉身往回走。沐樰慌忙拉著他的衣角拽著他連連下話:“三叔,我買我買,我自己買,我們往前走有合適的我就買,剛剛那個太貴了就算了。”說完她又盯著喬偉補充到:“我自己買。”為了快點結束這一次尷尬的出行,接下來沐樰真的是認真在逛,進出不到三家店她就買了一身裙子,是喬偉幫她挑的,買了一雙高跟鞋喬偉也參與了意見,然后還買了點生活用品,當然錢全是沐樰自己給的。沐樰一直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和底線,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像喬偉這樣的有錢人,在沐樰的想法里只要沒有結婚沒有成為一家人就不能有金錢上的來往,何況現在的喬偉在身份上只能算是自己的一個長輩,她是不可能讓他為自己花一分錢的。而這一路下來,喬偉對沐樰的這種堅持和見外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以至一路上他心里都窩著一股莫來由的火無處發泄。最后他們來到小吃街,當他們坐在街邊的小吃攤吃著小吃時,沐樰突然停下來看著喬偉好奇地問到:“三叔,你沒有坐在街邊吃過東西吧?”喬偉沒搭理她只是情緒低落的埋著頭無聲的吃著東西,他開始懷疑沐樰真的只是把自己當作三叔,一直以來她都是有意和自己保持著距離。他不知道他在等沐樰明白自己、接受自己而沐樰一直在等他勇敢的再向前一步。“周末去看看小妍,她很想你。”過了一會兒喬偉抬起頭看著沐樰說到,臉上仍然一副郁郁寡歡的表情。沐樰終于注意到喬偉的情緒不對,她自然想不到喬偉生氣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只道他是想起了什么不開心的事兒,還在心里疑惑他今天怎么這么情緒化?作為外人,喬偉不說沐樰自然是不好問的,她滴溜著眼睛盯著喬偉點點頭回到:“好的三叔!我明天就去看她!”她想盡量讓自己顯得乖巧而順從以讓他開心,但不得不說因為用力過猛看起來有點太過刻意,她自己也意識到了于是尷尬的撓了撓頭訕訕一笑,喬偉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她隨即心念一動轉移了話題:“三叔!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喬偉看著她,雖然情緒依然不高,但看到沐樰想方設法的逗他開心他還是頗感興趣的看著她,于是沐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開始聲情并茂的講了起來:“有一只香蕉走在路上,走著走著他覺得有點熱于是就脫掉了衣服,然后哈哈...他踩在自己的衣服上哈哈...吧唧摔倒了哈哈...”還沒講完她自己就已經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待她講完看著喬偉時卻發現他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仿佛在說這講的什么玩意兒?有什么好笑的?如果看得見,他臉上肯定掛著一臉黑線。沐樰的笑戛然而止,她滿臉尷尬、一臉問號的看著喬偉弱弱的問到:“那個...三叔,不好笑嗎?”這時喬偉也哈哈大笑了起來,不是因為那個笑話,而是因為沐樰為逗他開心越努力越心酸的樣子,笑夠了他對沐樰說到:“好笑...好笑...”然后平復了下心情繼續說到:“明天我跟張總要談點事兒就不去看小妍了,你替我看看她就好。”說話間,他臉上依然洋溢著笑容,看得出,他心里的陰郁已經一掃而空,沐樰卻撅著嘴一臉幽怨的看著他,好像不大高興得起來。

小天公司這周有事要處理所以沒在家,公司因為小妍懷孕需要人照顧已經沒有派他出差了,有需要加班的事他自然不好再推辭。沐樰進門時不知道小妍會不會問她端午節那天的事心里正自忐忑,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但小妍對她的到來依然那么熱情那么周全與平時并無不同,對于那件事兒提都不曾提起,她哪里知道,這是喬偉怕她尷尬專門跟小妍叮囑過的。小天媽媽和劉嬸正在廚房準備中午的飯菜,小妍把沐樰讓到沙發上坐著自己轉身去了廚房,當小妍從廚房端著一盤水果走出來時沐樰被嚇了一跳,她連忙站起身來接著并埋怨到:“你呀,有事叫我嘛。”小妍不以為然:“就這么個事還做不了了?我前幾天產檢醫生說孩子已經穩了而且很健康,我想著哪天天氣好出去逛逛,到時你陪我啊。”沐樰放下水果盤,拉著小妍坐下說:“這你就為難我了,前有小天和她媽媽守著,后有三叔盯著,我哪敢私自帶你出去。”小妍噗呲一笑:“怎么感覺我就像個犯人。”沐樰也笑起來:“差不多吧。”然后兩人聊著小妍生活的無聊,聊著沐樰生活的無趣,又聊到曾經的某個同學再聊到某個電視劇,長輩們只有固定式的叮囑和關心,小天哪會跟自己聊八卦和電視劇,其他朋友也來看過她但總歸還是隔著一些距離,所以小妍已經很久沒有這么開心了。突然沐樰說到:“昨天三叔說他這周末沒時間,讓我替他看看你,他的心意我可是帶到的哦。”說完她自己總覺得有哪兒不對,三叔是人家小妍名正言順的三叔,怎么會需要自己一個外人代替,這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別扭,想到這兒她竟自有些尷尬就不再說話。小妍自然是知道原委的,她在心里暗自笑了笑裝著沒發現她的尷尬:“知道了,知道他是大忙人,謝謝你啦。”然后話峰一轉說到:“沐樰,我有個朋友的朋友她哥哥從國外回來,人長得還不錯,又在一個很有實力的大公司任職,我想介紹你們認識,你看怎么樣?”沐樰愣了一下,小妍提起這個事她的腦海里竟然出現了喬偉的模樣,她心里暗自懊惱嘴上卻開玩笑的說到:“呃...你這關系扯得也太遠了吧,為了我脫單你可真是煞費苦心,不過我現在一心只想搞錢對男人不感興趣...你呀!少操我的心,好好把我干兒子照顧好。”小妍自然是故意試探她的,聽到她這毫不猶豫的回答小妍倒為自己三叔感到一陣安心。

終于到了M公司來考察的日子,為了表現對這次雙方合作的重視,喬偉讓秘書把頂樓公司的總會議室整理好準備在這里進行商談,雖然對方來的只是業務部門的負責人,但聽說這個部門負責人的老婆也來了,而且她還是這個公司總經理的女兒。喬偉跟張副總商量著,具體事宜的商討由張副總出面全權負責,但為了顯示本公司的誠意喬偉準備親自到場表示歡迎,晚上的歡迎晚宴他也準備出席,算是給M公司展示出了足夠大的尊重和誠意。這一天上班時員工們甚至看到在公司大門口拉起了歡迎的橫幅,張副總要求本部門的人員今天男士必須西裝領帶,女士必須是上白下黑的職業裝。職業裝在轉正時每人發過兩套,一套冬裝一套夏裝,而且質感和樣式都還不錯,只是公司沒有強制性要求平時上班必須穿,所以穿的人并不多。沐樰今天是第一次正式穿出門,白色的襯衫八分袖小尖領設計干練又不失時尚感,黑色的包臀裙剛好在膝蓋之上,一邊還開了時尚感十足的叉口,讓整套衣服的設計看起來不那么刻板、更顯活力。沐樰雖然高子不算高,但好在嬌小纖細,再配上那雙喬偉親自幫她挑選的高跟鞋,穿上這套衣服后竟完美的勾勒出了她身體的曲線,她像往常一樣挽著發髻,畫了個淡淡的妝容,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專業、還不失女性魅力。喬偉看著她遠遠的朝自己走過來,心里竟感覺一陣慌亂,心跳也隨之加快,他想起酒會那晚送她回家她雙手摟著自己脖子的樣子,渾身竟有些燥熱起來,他突然有些懊惱和不知所措,這么多年了,這是他第一次產生這種強烈的男人的感覺,他收回看著沐樰的目光,努力平息著內心升騰而起的火焰。這時沐樰開門上車對他說到:“三叔,早。”“嗯。”他故作冷靜卻不敢再看沐樰一眼,啟動車輛便疾馳而去。沐樰沒有發現異常,因為這一身衣服像貼在身上一樣讓她渾身不自在,她微皺著眉目視前方也不說話。當喬偉的內心漸漸平靜下來,他轉頭看了沐樰一眼問到:“怎么了?不開心啊?難道是太緊張了?”“不是...只是這衣服像貼在身上一樣讓人難受,然后心里慌慌的總覺得有什么事情發生。”沐樰依然皺著眉,擔憂和不快都寫在臉上。“要不要我替你跟張總請個假?”喬偉目視前方認真的說到。“不用不用,這樣怎么好意思呢?我沒事的。”沐樰緊張的搖著頭心不在焉的拒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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