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聽著，我可不想再跟你繞彎子了，讓我們有話直說，好嗎？”經過了一晚上的輾轉反側，卡西奧已經失去了耐心，只想把這件事給了解掉。

他右手握成拳頭，食指指著地面，一字一頓地說道：“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全部！”

怒氣仿佛實質一樣，從卡西奧的身上散發出來，逐漸在空氣中彌漫。

謝爾曼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把書合上，緩緩地站起身來。

“哎……”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嘆息，謝爾曼走了進來，“如果我說我不知道呢？”

“我說的不是那個武器，而是全部！你昨天說我忘了很多東西，那是什么意思？還有我想知道的都在我腦袋里？”卡西奧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不知為什么，他心中有一股壓制不住的無名之火，情緒變得有些暴躁。

“只差一步，就一步，我和我的妻子就可以擺脫下城那個發臭的泥淖了，我將帶著我的妻子搬到上城生活。

我沒去過上城，我不知道那里怎么樣，我想那里應該也只是另一個下城罷了，只不過有了充足的、干凈的水。

哦對了，還有熱水。

但是這已經夠了，不是嗎？”

“那這里也有。你想在這里生活下去嗎？”謝爾曼問道。

“如果艾麗卡也在這里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對了，還沒有跟你介紹，艾麗卡是我的妻子。我對上城的期待本就不高，上城人也是人，既然是人那就都差不多，欺騙、背叛、貪婪、懦弱，該有的都有。但是艾麗卡很向往上城，或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以前在上城給別人當仆人。所以……”卡西奧看向謝爾曼。

謝爾曼點了點頭，“我懂。”

“艾麗卡是我生命中的光，所以，她的心之所向，便是我前進的方向。而且我也不像讓我即將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生活在下城那種地方，我從小在那里長大，我對那里恨透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要去上城，誰要是敢阻擋我，”卡西奧握緊了拳頭，咬著牙說道：“那我將碾碎他，你懂嗎？”

“懂。”謝爾曼又點了點頭。

“所以，你應該不想擋在我的面前吧。”

“不想，當然不想。”

“很好，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全部。”卡西奧再次強調全部。

“全部……全部……”謝爾曼背負雙手，一邊踱步一邊喃喃道：“我說出來的話……你估計不會相信。”

“相不相信由我來判斷，你只管說。”

謝爾曼沉默了下來，似乎還是有所顧忌。

“你在擔心什么？”卡西奧問道。

“擔心……你。”謝爾曼抬頭眼睛盯著卡西奧。

“我？”卡西奧也迎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你不說的話，才應該擔心我，準確地來說應該是我的拳頭。我們過去是有些交情，但是現在可不是談交情的時候。”

卡西奧晃了晃自己的拳頭。

“不，”謝爾曼又說了一句讓卡西奧摸不著頭腦的話，“我認為說了之后情況反而更加對我不利。”

卡西奧受夠了謝爾曼這種說一半藏一半的說話方式，仿佛對方已經把自己看穿了，仿佛他已經完全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

這讓卡西奧有一種自己是一只被操控的提線木偶的感覺，這感覺很不好。

卡西奧不在多費口舌，將身體內的能力都調動起來，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瘋狂運轉，竟然擾動了氣流，他的周圍出現了一股微風將額前的頭發拂起，身上也散發出幾乎肉眼可見的強大氣勢。

“說！”卡西奧這次只說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