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姚自然也擔(dān)心霍司雅會感不自在,所以她在交談中避開了所有敏感話題,生怕小姑娘有點脾氣不高興。
“嫂子,你和我哥是怎么認識的,有沒有很浪漫?”
小女生就是小女生,這點心思始終藏不住。
身為大嫂,她也不掃“小妹妹”的興,想了想回道:“你哥對我一見鐘情!”
這句話說出口,霍司辰差點把自己憋死,真是服了她撒謊不帶一絲疑慮。
霍司雅感嘆起來:“從小到大總聽媽說大哥的性子高冷,出了名的難搞,雖然我很少與大哥見面,但我記憶中大哥,還是很溫柔體貼的。”
霍司辰垂眸,在霍司雅十五歲之前,他們兄妹的關(guān)系不咸不淡剛剛好,后來的五年里,因為發(fā)生太多事,極少會見面,特別是在他出車禍?zhǔn)浐螅瑢γ妹玫挠洃浲耆А?
“司雅,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盡管放手去做,有大哥在,別擔(dān)心。”
醞釀良久,他說了這么一句話。
小姑娘的心思他不明白,特別是霍司雅這樣的雙重性格。
“我沒什么特別想做的事,目前經(jīng)營了一家健身俱樂部,還算充實,但我不介意大哥嫂子幫我做宣傳。”
她很認真的說道。
在交談中不難發(fā)現(xiàn),霍司雅的神情會在恍惚間瞟向一旁的竇思恒,別人沒發(fā)現(xiàn),沐清姚作為一個女人,卻很容易就看出來。
預(yù)料之內(nèi),霍司辰讓竇思恒去做這件事,給霍司雅的健身館做宣傳,本來還熱鬧的客廳變得冷清,只剩下霍司辰和沐清姚,鐘意貪玩,跟著竇思恒一起離開。
!!!
健身房里,竇思恒隨意參觀著,霍司雅講解著一些相關(guān)問題。
“其實還好啦,學(xué)員蠻不少的。”她有意無意的提了句。
竇思恒:“可霍總吩咐的事總要完成,司雅小姐,宣傳和人員招募就放心交給我吧,我讓人事的安排。”
“謝謝你啦,有時間請你吃飯。”
竇思恒嘴角微微勾起,漾起好看的弧度,黑曜石般的眼睛帶著柔柔的光:“司雅小姐客氣了,這是我的職責(zé)工作。”
霍司雅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么時,被不遠處的聲音打斷。
“竇助理,這個啞鈴看上去和你差不多重,我把它舉起來,意味著我也能把你舉起來。”鐘意玩笑著說道。
竇思恒眉眼帶笑:“就你這小身板,二十斤的重量已經(jīng)足夠你受了,還妄想把我舉起來?”
鐘意傲嬌的揚起頭:“阿基米德說過,給我一個支撐點,我能把地球撬動,我把你捆在杠杠上,利用杠桿原理,自然很輕松把你舉起來,不是嗎?”
呵!好像也沒毛病,可是……?這不就是偷換概念了么?
“投機取巧,不做數(shù)的!”他強力較勁。
鐘意只能白眼望著竇思恒:“是嗎?我不認為耶!如果你老板讓你做一件事,你不能只有一種方案計劃,誰知道有沒有意外呢?”
他徹底服了眼前的小丫頭,年紀不大,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如果有人帶,好好培養(yǎng)一下,說不定以后是個好苗子,商業(yè)精英不在話下。
“你怎么不說話了?被我言中了吧!”
竇思恒點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
得到別人對自己的肯定,鐘意心里得意揚揚,看來這位“叔”也不是太刻板。
霍司雅偏著腦袋看著兩人,猜測他們是兄妹。
“對了,鐘意,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你爸早上出門讓我轉(zhuǎn)告你,他去收藥材了,叫你別亂跑,最好還是先回學(xué)校待著。”
鐘意唉聲抱怨:“他總是這樣,去學(xué)校干嘛,就我一個人,無聊死了。”
竇:“你是學(xué)生,在校是必要的。”
她聳聳肩,無奈回道:“我是學(xué)生,但不是三歲小孩。”
“鐘醫(yī)生面對叛逆期的女兒,應(yīng)該很頭疼吧!”竇思恒雙手抱胸。
“切,我才沒叛逆期,爸爸從來不在任何事情上強制要求我,如果說我的不好,頂多就是調(diào)皮搗蛋的點。”
竇思恒淺淺的笑了笑:“像精靈怪,很活潑。”
鐘意沒有接話,而是往一旁走去,好奇的觀察著各種健身器材。
霍司雅凝望著竇思恒的背影,緩緩啟聲:“我還以為你們是兄妹呢。”
竇思恒立馬有趣的解釋:“我倒想讓她叫我一聲哥哥,誰料想她說只能喊叔叔。”
她嘴角的弧度逐漸變深:“你應(yīng)該沒有弟弟妹妹,身邊也很少有零零后的小朋友吧!”
竇思恒露出一個很疑惑的表情,為什么要這樣問,這二者有關(guān)系嗎?
答案是有,而且關(guān)系大了去。
霍司雅依靠在身后的動感單車上,喃喃道:“一起吃頓便飯吧。”
竇思恒微愣,婉言拒絕:“司雅小姐,公司那邊我還有工作處理,最近恐怕沒時間,這頓飯不能陪您吃了,抱歉!”
霍司雅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微笑著面對:“沒關(guān)系,以后有時間再約。”
竇思恒把電話留給霍司雅,讓她有事就打電話,緊接著帶著鐘意就離開,說白了,他不喜歡霍司雅這樣的類型,但又不想傷了小姑娘的心,只能拿工作繁忙為借口。
霍司雅站在原地沉沉嘆了一口氣,自己是不是有點心急太明顯了,女孩子是不能這么主動的,可是不主動,對方又怎么能知道自己對他的喜歡呢?
……
“你要回公司了嗎?”鐘意問他。
“嗯!”
“那好吧,我回學(xué)校了,就不打擾清姚姐姐了,麻煩你幫我轉(zhuǎn)告一聲,謝謝。”
竇思恒應(yīng)聲:“放心去吧,我會轉(zhuǎn)達你的意思。”
鐘意沖他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往人行道上去,打算掃個共享單車騎著回學(xué)校。
在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殆盡后,竇思恒才上車坐到駕駛位,往相反的方向行駛。
!!
廣風(fēng)大廈里,霍邱毅指著陸欣墨的鼻子破口大罵,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給他惹事添麻煩,也難怪霍司辰不喜歡她。
陸欣墨委屈的站在墻角,任由霍邱毅責(zé)罵。
“欣墨啊欣墨,你存心要爸爸不好過嗎?想想你媽,她是多么聰慧的女人,你怎么就沒遺傳到幾分呢?”
陸欣墨紅著眼睛,她記憶中的媽媽,溫柔,漂亮,對自己可好可好了。
要不是因為霍邱毅,媽媽說不定現(xiàn)在還活著呢。
陸欣墨十歲的時候,她母親為了救失明的霍邱毅,心甘情愿把自己的眼角膜給了那個男人,之后的生活里,她的人生很昏暗,因為看不見,一群小混混闖入家中,對她輪番凌辱,甚至痛下殺手,陸欣墨躲在衣柜里不敢出聲,母親慘死的模樣映在她腦子里揮著不去。
再往后的日子里,霍邱毅對陸欣墨愛管不管,除了在衣食住行上保證,對她的教育一縷不過問,不止如此,霍邱毅利用陸欣墨接近霍司辰,還差點要了她的命,那個時候的她,只有十多歲,也是在諸多的因素下,陸欣墨逐漸變得扭曲,她只要權(quán)勢最大的四少忠愛她一人,獨寵她一人。
十五歲的她找人陷害慕慈,差點弄得慕慈與陳楊航不歡而散。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像陸欣墨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可從另一種角度來看,罪源就是霍邱毅,導(dǎo)致這一切發(fā)生的,全是因為他在背后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