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心知此次恐怕兇多吉少,豈能讓妹妹冒風險,再將她推開。
“靈兒,聽話!”
“等哥哥宰了這幫狗賊,便去尋你和王海哥哥!”
說罷,他又去催促王海。
“哥哥,我的事,我自會處理!不敢連累哥哥!”
“哥哥若是果然拿我當兄弟,就幫我照顧好靈兒!”
王海皺眉沉思了片刻,心知自己本事有限,留下來也是添亂。
而且這位新結識的兄弟視妹妹性命重于一切,如果真想幫他,照顧好他妹妹才是當務之急。
想到這里,王海將靈兒背起,調頭就走。
秦伯良和李攸也不追趕,因為他們的目標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葉玄。
至于王海和葉靈兒,根本無足輕重。
秦伯良使一把長刀,足有一丈,重量更是不俗。
他已經進了靈動境七品,靈輪開了五道。
而那李攸比他更要厲害幾分,靈輪已經開了六道。
葉玄持劍在手,警惕的盯著他們。
目前為止,還看不出他們有什么異常之處。
但不得不小心提防,因為靈輪一開,總有異人之處。比如那羅大,三道靈輪,可以操縱三柄飛刀。
秦伯良也不說話,舉刀就砍。
葉玄往后一躍,避開大刀。
“秦沐狗賊想殺我,為何自己不來!?”
“派你們一群走狗,對我死纏不放,真是討厭!”
那大刀落在他之前站立的地方,登時將地面砍出好長一道裂隙。
秦伯良見一擊不成,收起大刀,沖著葉玄冷笑。
“葉玄,你已經是北懸宗的叛徒,天下皆知!”
“換而言之,無論你走到哪里去,都將人人喊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苦苦掙扎呢?”
那李攸也上前來,沖著葉玄嬉笑。
“正是!與其讓別人取了你這叛徒的首級,還不如送給我們。”
“好歹我們同門一場,你別便宜了外人嘛。”
葉玄聽著就生氣,持劍對準了他們。
“說的好像取我首級很容易似的。那怎么不來試試呢?只管亂吠什么?”
李攸突然一揚手,只見銀光亂閃,無數銀針朝葉玄飛來。
葉玄這才知道,原來她的兵器是銀針。
他舉劍招架。
可那銀針實在太多,簡直密密麻麻,擋住了這邊,擋不住那邊。
他感覺招架不住,欲待跑時,卻已經來不及了,銀針已然到了面前。
萬幸,身上仍有護體神炎。
銀針撞上神炎,紛紛融化。
李攸一怔,望向秦伯良。
“這廝身上的火焰有些古怪,你去破了它!”
那秦伯良果然聽話,舉刀便來砍葉玄,嘴里還自信滿滿的喊著。
“這有何難!?”
葉玄不敢托大,護體神炎雖然厲害,可他根本不懂如何控制,只是任其籠罩全身而已。
此前百勝軍的白云障已經充分說明,這神炎并非堅不可摧的。
面對秦伯良砍來的大刀,他果斷選擇躲避。
向后一跳,他跳出數米,自以為刀絕砍不到他。
可不等站定,聽的耳后一陣風聲。
“不好!”他暗道一聲,慌忙低頭。
嗖!
大刀貼著他的頭頂飛過,甚至削掉了他幾縷頭發。
驚險的避開刀鋒之后,葉玄回頭看去。
他驚訝的發現,前后各站著一個秦伯良,這讓他完全不知所措。
“怎么!?”
“哈哈哈!”左側傳來一陣大笑之聲,居然憑空又冒出一個秦伯良,揮舞大刀直奔他的腦袋。
“去死吧,小子!”
葉玄貼地翻滾,再次避開。
等爬起身時,他終于明白秦伯良為何是開了靈輪五道之人。
原來他可以分身化形,而自己已經被他五個分身齊齊圍在了中間。
他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只能持劍在原地轉圈,防御隨時有可能襲來的大刀。
但那秦伯良卻并不上前,而是五個分身同時舞弄大刀,舞的呼呼作響。
隨著大刀極速轉動,竟攪得周圍空氣也極速流動起來。
而空氣之流動,便是風。
風越來越大,刮得飛沙走石,刮得葉玄睜不開眼。
糟了!
對方若是趁這時偷襲,自己絕難避開。
不行!
一定得想辦法從這五個秦伯良的包圍中突出去!
他頂著狂風,極力睜開眼睛,見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秦伯良,不過數米之遠。
“老子朝你撞過去,不信你敢硬接老子身上的神炎!”
想到便做,已經沒有時間猶豫。
葉玄大喝一聲,朝左前方的秦伯良狠狠撞了過去。
那秦伯良猶自舞弄著大刀,絲毫沒有后退或者躲避的打算。
砰!
一聲巨響。
葉玄撞到了高速旋轉的刀上,幸虧是刀柄,所以沒有受傷,只是被撞飛數米,重又落回了包圍圈。
他站起身來,發現那與自己相撞的秦伯良居然毫發無損。
這不對啊!
他明明挨上了我的神炎!
低頭一看,葉玄倒抽了口涼氣。
原來五個秦伯良一起鼓風,不為別的,正是為了吹散他身上神炎。
而且,他們目的達成了,葉玄身上神炎已經消失無蹤。
五個秦伯良這才停手,并一齊退到旁邊,然后動作劃一的指著葉玄,異口同聲對李攸說道。
“師妹,別說師兄不疼你。這廝的腦袋,讓給你了。”
李攸嬌媚的一笑,兩手入懷,立刻抓了無數飛針在手,對準葉玄,狠狠擲出。
“謝謝師兄成全!”
葉玄急忙往空中跳去,準備避開飛針。
可……
靈輪五道,五個分身。
靈輪六道,六面飛針。
葉玄望著從前、后、左、右、上、下、六個方向飛來的針,不禁陷入絕望之中。
他拼死一搏,扔掉了鐵劍,兩手中同時打出兩道神炎,去焚燒那些飛針。
燒退了上面和正面的,卻仍有后、左、右和下方無數飛針,高速向他襲來。
再想釋放神炎,已經是來不及了。
飛針轉瞬即到。
葉玄閉上眼睛,卻露出欣慰笑容。
“哈哈,靈兒無事便好!”
嗯?
他已經從空中重又落到地上,但身上并未有任何刺痛感。
緩緩的,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一道白云團團籠罩。
而那些飛針,悉數射在云上。有的被撞為兩段,有的悄然落地,竟一根也沒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