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宋渺說話，晏如砸吧著唇，模樣甚是委屈地說：“確實是很沒用啊。這么多太醫連皇上的一個咳疾都束手無策，還這么費力的爭面子，何必呢。”

眾位太醫：………………

媽的，我們青龍偃月刀呢！

毛都沒長齊的女娃娃竟敢說他們沒用！

好氣！

宋隸眼神陰沉，一一掃過去，原本個個盛氣凌人的模樣，瞬間萎靡了下來，像十幾只落湯雞似的耷拉著腦袋，誰也不敢再吭聲。

宋渺聲音中帶著威嚴之色：“若是眾位愛卿對朕的話有任何異議，就上前一步理論。”

說完個個后退，眼觀鼻鼻觀心。

“我朝律例，只要有能力者都可進宮當官，無論男女。你們是忘記了嗎？”

“臣等……沒忘。”

“沒忘最好。退下！”

“是。”

一群太醫魚貫而出。

鐘院使走在末尾，臨走的時候，看晏如的眼神多了一抹冷意，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晏如不甘示弱地哼回去。

鐘院使一愣，差點兒走路不穩摔了個跟頭。

熱鬧的養心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宋渺如黑潭般深幽的雙眸細細打量著晏如，話卻是對宋隸說的。

“二皇弟，你是怎么認識晏院使的？”

宋隸微微拱手，只二字：“緣分。”

“……”

晏如聽得一陣瞠目結舌。

好在宋渺也未計較，眼梢點點笑意，“多虧二皇弟身邊有這么個妙人兒治好朕多年的頑疾。”

“能為皇上治病，也是她的福氣。”

宋渺點點頭，有些疲倦的躺下。

“你們先下去吧，朕累了。”

“臣弟告退。”

宋隸與晏如兩人退出養心殿后，太后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皇兒，你為何要將一名女子提升做院使？你這樣做，就怕朝中大臣不滿意。”

宋渺微微一笑，眼里閃著鋒芒：“母后，太醫院里一群老匹夫連個女子都比不上，哪來的臉面不滿？況且，這樣有能力的人，應該拉攏到我們這邊才是！”

聞言，兩人對視一眼，意思已不言而喻。

宋渺忽然岔開話題，目露威嚴之色，“朕聽說皇姐被禁足了？”

太后輕聲嗯了一聲。

“此番柔兒的舉動必然已經引起宋隸的懷疑，幸好哀家早些年便斬草除根了，沒人會知道那些事情。”

說完，她自信一笑。

宋渺側目看她，眸色陰沉得如終年不化的積雪，叫人看一眼便腳底生寒。

“真是愚蠢，自作聰明。”

“好了，過去的事情便過去了，哀家也累了。”

“勞母后擔憂了，恭送母后回宮。”

-

晏如和宋隸前腳剛走出皇宮，張遼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古來，一臉興奮地說：“晏姑娘，我聽說你當院使了？是真的嗎？”

晏如瞅著他的興奮勁，怎么感覺像是他升官發財了似的。

張遼解釋說：“我是替您高興呢。”

不信。

張遼興奮勁過后，想起一件正事。

“晏姑娘，將軍府府上一位姑娘說要見您。”

晏青初？

她來做什么？

難道又是來找打的？

她不會還這么蠢吧？